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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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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感受到凉意的面积越来越大。

她半仰着头,轻轻吻他的下巴,那双眼睛里已泛着迷离的情欲、娇媚,“我不动,等你……”

封闭的落地透明玻璃窗被滂沱大雨拍打,藏在雨帘后的教学楼最上方一层亮了光,给三楼送去了较暗光源。

光源影子在雨声中晃动,站在教学楼走廊的人质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想看清楚些,但被雷声吓到只能离去。

影子在人离去时换了方向;在无数双眼睛后酣畅;在道德的最底端;在纵欲的最前端。

白纸不小心被滴上墨或是其他颜色,肆意扩散,不喜欢的人只会觉得脏。

可从未被碰过的白纸心甘情愿被染上抹鲜红,喜欢的人只会觉得上面那抹红,像盛开的罗德斯——

希望与你泛起无数次激情的爱。

良久。

教学楼关了灯,食堂内阿姨开始催促着学生离开,甚至冲着楼梯口朝上大喊问还有没有人在。

待听到楼里口那扇门关上的声音,躲在一旁的两人才重新靠着楼梯扶手。

撕裂,习惯,享受,结束。

宋晚清白净脸上额头出了细汗,脖颈上还有细小的汗液往隐秘处滚。

很热。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环抱着他,迟迟没有松手。

被抱着的人,坐在第二节的台阶上,也同样出了不少汗。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烫着那道疤,差点浸湿那双欲望在结束时消散的深邃黑眸。

他的双手手肘搭在身后的台阶,颀长的双腿不再大剌剌的敞开,而是不敢乱动地弯曲支着地面。

只因怕她掉下来。

那人就跟树懒一样,虚虚地挂在他身上。

他禁不住轻声笑,下巴微微抬起,垂眼看着她的蝴蝶骨,嗓音带着颗粒感的沉,“宋晚清,我很热。”

她闭着眼,看着确实像是累着了,说话也没什么劲,“就你热吗?我也热。”

“那你还不撒手?”

“我累。”

“你累?那我现在岂不是累死了?”

“累死也是你活该。”

裴斯延说不过她,散漫笑着,干脆也不回话了任由她抱。

但他突然不说话,宋晚清又觉得太冷清、太安静了,睁开眼戳了下他的后背,“欸,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裴斯延望着窗外的雨,思绪莫名飘远。

“说什么都可以。”

“你起头。”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起头,才让你说什么都可以。”

“我也不知道。”

“那我想想有什么说——”

“宋晚清。”

语音未落地,裴斯延打断她的话,清冽声调与周遭冷清融为一体。

他慢慢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的更深,下巴抵在白皙香肩上,缓缓开口,“疼吗?”

“还好。”

宋晚清被他抱得有点紧,想挣脱却无力,只好揉他的发,“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虚脱了吧?”

他淡笑声,没个正形,“没,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她笑他幼稚,“那不行,我还没试过别的呢,怎么知道你配不配得上五星?”

裴斯延顿了数秒,又重新无声笑笑,只是那双眼睛显得更寂寥。

他道:“好。”

两人最后又待了十几分钟,才起身离开的食堂。

裴斯延曾经意外发现过这个食堂楼梯间门锁根本锁不上,和发现食堂内还有另一个能离开的门,所以两人轻而易举地就这么从里面出来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这场暴雨给云平市的夏季添了些凉意。

两人都没有伞,雨又一直不停,冲回去的话会变成落汤鸡。

宋晚清还穿着裙子,雨水飘了些在大腿上,凉意令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看了眼在一旁打电话叫人来送伞的裴斯延,见他黑色短袖上沾了些东西,觉得有些碍眼就伸手去替他弄了弄。

没想到弄着弄着,他电话正好打完,不知害臊地问她:“你的?”

“什么?”

宋晚清不太懂这话里的意思,直到脑里闪过一条白线后突然明白,放下手瞪了他一眼,“死变态。”

“你自愿的,我怎么就变成死变态了?”

“说你是就是,别反驳。”

裴斯延眼梢轻挑,双手插进裤兜里,还真就没再反驳了。

等了十几分钟,被叫来送伞的闻淮凛才赶到食堂门口。

他撑着伞走过去,见那两人竟然站在一起,不免疑惑:“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啊?”接着又问裴斯延,“你怎么不早说她也在?早说我就拿多把伞了。”

这人宋晚清觉得眼熟,打量了他一眼才想起之间好像在网吧和教室见过。

不过她也疑惑,听他刚刚和裴斯延说话的口气,好像知道她很久了?又或许是裴斯延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她?

都不太可能,最后她还是觉得是因为那张照片。

一把伞撑不下三个人,最后裴斯延让宋晚清先撑着伞走了。

伞的主人看着伞就这么远去,单手插着腰,指了指那个背影,“你不觉得你这重色轻友的程度,到了一个很离谱的境界吗?那是我的伞诶这位哥。”

“你的怎么了?”裴斯延目光虽紧跟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但嘴确实不留情,“一个亿买的?不能给人撑?给狗撑的?”

“啧啧啧,”闻淮凛摇了摇头,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裴斯延。”

“……我坠入臭水沟都不会坠入爱河,我建议你去美术学院那个标志下站一站。”

书笔,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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