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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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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堂俊脸微红,连忙从两人中间挪开,但还是站在裴溪亭身侧。瞿?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对裴溪亭说:“一百两?”

笔墨纸砚、颜料都是世子府备好的,除去了本金,这个价算很高了,裴溪亭没道理不赚,问:“瞿少卿有什么要求?”

瞿?不谦虚地说:“把我画得风姿出众,俊朗无双。”

“这算不上要求,瞿少卿本就出挑,再怎么也画不出难看的样子。”裴溪亭说。

瞿?叹气,“那你是没见过世面,有些画师的手是蚯蚓变的,歪歪扭扭不成人样。”

“我有心才落笔,落笔则求佳。”裴溪亭说,“这单我接了。”

瞿?笑着走了。

裴锦堂松了口气,坐下抓起一把瓜子,调侃道:“一张画一百两,可把你赚美了。”

裴溪亭说:“画好了,钱才好赚。”

太子用人不拘门第、不问出处,更重能力德行,大理寺是个重要衙门,瞿棹能坐这个位置,靠的不是皇后姑姑,是有真本事的。这样的人物,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裴溪亭百无聊赖地扫了眼场上,一群锦衣子弟正扎堆做准备,场外是女孩子们在饯花神,花柳彩绣、纱裙璎珞,在青山草地之间像连绵不断的斑斓色块。

忽听一阵哨声,场上的人开始站队了,有人端着托盘来,问他们要不要搏个彩头。

托盘中间用金漆描了线,左右两方阵营,各自摆着写了姓名的花笺,裴溪亭扫了一眼,瞿?在左方。

“一百两。”他押了瞿?。

裴锦堂惊讶,“钱还没到手呢,这就花出去了?”

裴溪亭望了眼和宗世子凑在一起说笑的瞿?,说:“本就是来干活的,押中白赚,押错也不亏。”

裴锦堂瞧着托盘上的牌子,“瞿少卿这方有宁王世子,另一方有上官小侯爷和梅小侯爷,他们都是最出头的好手……我投这边吧。”

他押了上官桀那一方五十两,等两个长随走了才说:“我瞧景珠和上官小侯爷同队,我若不押他,他得不高兴了。景珠这个人心思细,老喜欢胡思乱想还偷摸哭鼻子。”

眼泪,小绿茶的必备单品。裴溪亭哼笑一声,“他是偷摸哭的鼻子,那你怎么会知道?”

裴锦堂说:“我不小心看见的啊。”

“‘老喜欢’,说明你不小心看见的次数很频繁啊。”

裴锦堂觉得裴溪亭话里有话,却听不懂,于是挠头问:“你在讽刺我吗?”

裴溪亭:“……”

绿茶白莲果然有专属攻击对象,比如裴锦堂这种缺心眼儿。

裴溪亭耸耸肩,不再点拨裴锦堂,等鼓声响了就落笔。

赛马的形式简单,规定三圈,谁先跑完谁就胜,只是路上设了路障,两队也可以互相拦阻。虽说规定不许带兵器上场、不许伤人,但跑起来也顾不上太多,偶尔就有人坠马,然后被训练有素、时刻待命的“医疗队”麻溜地抬走。

瞿?策马飞奔,暂列第二,与上官桀瞬间前后相错,一身陶红色的骑装很是显眼。他今年二十一,修眉高鼻,是春风舒朗的面相,纵马跃过半人高的路障时满场喝彩。

随着骏马前蹄落地,瞿?肩臂沉稳,面上含笑,眼中莹光一点,更显奕奕神采。

裴溪亭眼神来回,手也忙活,等一个时辰后瞿?过来,他也搁了笔。

瞿?俯身瞧着这幅画,认为最出彩的是两点:赋色明丽而有层次,肤色柔腻生动。线条多姿变化细微,发丝袍摆迎风飘飞,流动之感充斥纸面。

他拊掌说好,又拍了拍裴溪亭的肩膀,“别为那一百两银子难过,我赔你,再加五十两。”

裴溪亭露出“原来你输了啊”的表情。

“你不知道啊?”瞿?心宽,并不在意输赢,耸肩说,“比了三轮,我那队一胜两败,第三轮输了一个人头。”

裴溪亭只顾着作画了,闻言说:“那可惜了。”

“两队水平差不多,也就靠那一两个人头见输赢。”瞿?叫人把画连同画几挪到彩棚里去,偏头觑着裴溪亭,“你和上官小侯爷有仇?”

裴锦堂早一刻钟就去茅房了,裴溪亭也不必防他听见后絮叨追问,一边净手一边问:“少卿怎么这么问?”

“方才中场休息的时候,小侯爷过来问我为什么找你作画。”瞿?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柄折扇,唰地打开,“我听他的语气也不似与你亲近,就随便猜猜咯。”

裴溪亭擦干手,起身时腰间咔嚓一响。他啧了一声,伸手握拳捶腰,也瞅着瞿?,“不如瞿少卿给判判,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小侯爷?”

瞿?拿扇面挡住裴溪亭的下半张脸,只瞧着那双眼睛,说:“依本少卿来判嘛,约莫就是强取豪夺……却没成。”

裴溪亭说:“清汤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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