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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密室杀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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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卿??”

姜离福了福身,“府上苏姨娘患了惊郁之症,病情颇为严重,我来给苏姨娘看诊。”

裴晏目光在姜离和苏玉儿之间来回,一旁着宝蓝万字纹直裰,头戴孝巾的秦家三公子听得一惊,“薛……莫非您就是那位薛府小神医?江湖上那位辛夷圣手?”

姜离颔首,“正是我,三公子节哀。”

薛氏为长安五大世家之一,这位薛大小姐又盛名在外,秦柯连忙拱手,“原来是薛大小姐,实在是失礼了,程妈妈把大小姐请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如此慢待大小姐,我们怎么和薛伯父交代?”

程妈妈忙道:“姨娘的病等不住,是老奴失礼了。”

姜离指了指手中方子道:“我是医家,来府上是为诊病,三公子不必客气,裴少卿是为了公务而来,还是先问正事要紧。”

秦柯连忙应是,又看向病恹恹的苏姨娘,“姨娘,裴大人今日来,还是要问案发那天下午的事。”

苏姨娘一听此言,面色又苦痛起来,程妈妈哀声道:“裴大人,我们姨娘那天晚上就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了,姨娘在病中,去见老爷真的是打算过了年之后去城外庄子上小住养病,也不想跟着老爷再回朔北了,她就是去恳求此事的。”

裴晏定声道:“如今秦大人之死疑点重重,而那天下午,你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最长,在此期间,便一点儿异常也未发现?”

苏玉儿红着眼道:“当时老爷从外头回来不久,还在三楼的书房看公文,我进去的时候,老爷一开始没让我说话,等看完了手头的公文,方才问我为何而来,外头的人看我在里头留了两刻钟,可我也只和老爷说了一刻钟的话。”

她轻咳两声又道:“老爷一切如常,只心情不大好,听我说了不想去朔北后,他更郁闷了,说到后来差点争吵起来,我到底不敢忤逆他,便出书房回来了,当天晚上我没有去花厅用膳,听到不对时,老爷已经遇害了。”

裴晏沉吟道:“也就是说,在你离开之后秦大人才上了四楼?”

苏玉儿点头应是,“府里人都知道,老爷每天晚上酉时过半礼佛,直到戌时过半,我当时看时辰不早了,也怕耽误老爷礼佛之事,我走的时候,管家铭叔还守在门外,二公子当时也等在书房外,他们

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裴晏又问:“当时是酉时三刻?”

苏玉儿确定道:“不错,我离开之时还看了一眼老爷书房的刻漏,确是酉时三刻无疑,铭叔和二公子后来应该也看到时辰了,我下到一楼之时,还遇见了大公子,大公子也能为我作证。”

裴晏又问:“那两刻钟期间,你可听到四楼有何声响?”

苏玉儿直起身来,“声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啊,四楼是老爷的佛堂,平日里不许旁人胡乱进出的,当时四楼绝不可能有人。”

秦柯看看苏玉儿,再看看裴晏,恭敬道:“裴大人,眼下是怀疑四楼藏了人吗?”

裴晏缓缓摇头,并未答话,眼见一旁姜离带着怀夕收拾医箱,他缓声道:“今日先问这些,苏姨娘若是想到了什么,随时找留在府中的大理寺差役来报。”

他说着转身而出,秦桢欲言又止地望了苏玉儿一瞬,也连忙跟了上去。

医箱收拾好,姜离道:“你的病不可受刺激,今夜先用药,明日午后我再来施针。”

苏玉儿躬身道谢,程妈妈先奉上诊金,又亲自将姜离送了出来,刚出院门,便见裴晏在不远处的石桥边等候,“薛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程妈妈识趣地靠退,姜离上前几步,“裴少卿有何事?”

秦氏祖上家大业大,长安的大宅也置办的阔达显赫,内苑多曲桥流水不说,不远处的摘星楼更是雕梁画栋,煊丽非常,二人所站之地,正能将整座摘星楼收入眼底。

“苏玉儿当真病重?”

见他竟是疑苏玉儿装病,姜离道:“从脉象来看,确是心病多时。”

裴晏自然信得过她的医术,这时又深深望着她,“她们是如何想到请你出诊的?她的病也不算生死一线。”

姜离面不改色道:“去薛氏的嬷嬷说她已是将死之人,我信了,便来了,并且她的病乃是心病,并非看外表辨别轻重,她此前有两次自戕之行,到这样的程度,这病也的确算得上危重,所幸她的仆人对她十分尽心。”

顿了顿,姜离不打算放过机会,“怎么,秦大人的案子和苏姨娘有关?”

见裴晏眉梢微扬,姜离镇定地解释道:“如今长安城都在传秦大人的案子和江湖上那位小魔教阁主有关,但我

看裴少卿适才所言,似乎不像外面谣传的,当然,大人若是不便,也不必告知于我。”

裴晏看她片刻,又将目光落向摘星楼,“这座楼阙高四层,足有六七丈高,是二十多年前秦图南的父亲修建,本是府中赏景宴客之所,此番回长安后,秦图南害怕被寻仇,便将日常起居全搬到了楼中来,一楼是待客之所,二楼是起居之地,三楼是书房,四楼是他礼佛的小佛堂,自回长安后,他整日害怕沈涉川回来找他,时隔多年,沈涉川或许功力精进,护卫再多也仍有危险,再加上他也厌烦了时时被人守在跟前,于是他命人改造此楼,为此他找了不少匠人,还去过将作监打问,最终,他打算给整栋楼包一层铁板,以达刀剑不侵的效果。”

“若只为保命,大可将所有门窗墙壁都用铁板堵上,但他知道长安城都在议论他,为了不让大家看笑话,他找了两家长安城最好的铁器铺子,令他们打造和这楼外表一模一样的铁板,有兽纹之地要雕刻兽纹,轩窗栅格也要做到与木窗一模一样,如此一来,自然极费工夫,至少三月才可功成,而在此之前,他为万全,先让人用铁栅封窗,免遭偷袭。”

裴晏说着看姜离一眼,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道:“此楼厅堂阔达,每一层四面皆有窗?,单一层便有二十来处窗棂气口,装好一层楼要三五天,如此耽搁下来,案发之时四楼的铁栅尚未装完,但四楼窗户距离地面足有五六丈高,除非轻功绝佳,否则常人难以攀入,而四楼的窗户已经被改过,窗口更小不说,还只能从里面打开,因此他渐渐放下心来,后来这些时日,除了管家秦铭时常在他跟前伺候,其他武林中人每日只需守在一楼便可,他也自在了许多。”

此刻已是夜色初临,前院方向灯烛通明,摘星楼却是一片漆黑,幽咽的哭丧声随着夜风徐徐而来,在这寒意深重的冬夜里,莫名听的人背脊发凉。

姜离沉声道:“秦大人已算足够小心,这样高的高度,普通人的确难及,即便会些武功的,想悄无声息攀上去也不易,那谋害他的难道真是其他的武林高手?”

裴晏看着她,“其他的?”

姜离心头一跳,忙道:“距离秦大人遇害已过两日,没有见到那位小魔教阁主广而告之不是吗?按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忍这般久。”

裴晏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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