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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密室杀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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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道:“但怪就怪在此处,即便是最厉害的武林高手,进出屋子杀人之后,也该留下痕迹才对,尤其凶手割下了秦大人的头颅,还把头颅带出挂了起来,而案发现场满地鲜血,但秦大人周身却是一点儿人为痕迹也难寻,最重要的是,秦大人遇害最近的窗户被分成了四个尺来宽的窗格,成年之人能勉强钻出,但钻出之时,须得费一番功夫,但我们检查过窗户内外,以及楼阁外墙、房梁等地,其上灰烬蛛网完整无痕,皆无任何人为攀爬的痕迹……”

姜离惊讶道:“一点儿痕迹也无?”

裴晏点头,“这栋楼坐北朝南,当日案发时,楼下正门守着四个武功不弱的护卫,府内其他主子则在摘星楼东南面的花厅中用晚膳,晚膳之后,秦府三公子秦柯出门,沿着花厅外的廊道往摘星楼走,走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往上一看,便看到秦图南的脑袋挂在四楼西南边的檐角上,那檐角高挑,挂了颗人头十分显眼。”

姜离仔细往摘星楼看,裴晏道:“悬挂头颅的檐角附近倒是发现了血迹,顶楼之上也有积雪损毁的痕迹,但找不到任何脚印,半个脚印也没有。”

姜离听得背脊发凉,那夜遥听裴晏与姚璋辩论,她还不明白裴晏说的现场异样在何处,今夜细致听来,她才明白秦图南遇害之诡异,“佛堂好似密室,凶手潜入密室杀了秦图南,不仅毫无痕迹地离去,还把秦图南的脑袋带了出来,他能把脑袋挂在檐角,只能是站在顶楼屋檐边上,但又没有留下脚印……”

这时,姜离又问:“案发现场没有打斗?”

裴晏道:“没有明显打斗,也没有剑痕刀痕,他们发现不对推门而入时,秦图南俯趴在地,腿还挨着蒲团,人却往窗户的方向栽倒,其头颈断裂之处血流如注,将屋内地衣染红了大片,屋内没有打斗,但有争执痕迹,秦图南不远处的茶壶和茶几倾倒在地,还有他礼佛的佛经也散乱一片,除此外,再无别的痕迹……”

姜离惊道:“那便是有人闯入过。”

裴晏颔首,“最后见秦图南的,是管家秦铭、秦家大公子秦耘与二公子秦桢,当时秦家二公子先见了秦图南,没多时,大公子秦耘也找秦图南有事禀告,秦耘出来时,另外二人看到秦图南已跪在了蒲团上,还吩咐他们,说晚膳之后让秦柯去一趟,也因此,秦柯

成了第一个发现秦图南脑袋之人??”

姜离沉吟片刻,“没有从正门潜入的可能?或者,凶手会不会杀人之后到了二楼三楼躲藏,事发后再趁乱逃走?”

裴晏摇头,“秦耘三人离开之时,佛堂的门被从外面关上,那扇门有些年头,门柱咬合不紧,需得用些巧劲才能关至严丝合缝,而事发之后,他们上去四楼时,那门和离开之前一样关的严严实实,此外,事发后所有人一起涌入摘星楼,秦图南的江湖护卫们也蜂拥而至,彼时一楼二楼三楼都有人,正门也一直有守卫,底下三层楼的窗户也被封死,凶手根本无法才下三楼逃脱,四楼的窗户是唯一能进出之地。”

姜离又道:“但窗户不是只能从里面打开吗?”

裴晏道,“这也是古怪之处,秦府众人闯入佛堂时,那锁死窗户的铁销掉在地衣角落,四格窗口,左下角的窗口大开,窗沿和墙上有少量血迹,但血迹不多,我们查问了秦铭,他说秦图南不喜开窗,那窗户常年锁死,他上一次检查铁销之时,已经是三日之前,而没了铁销,那窗户稍用力便可推开……”

姜离心惊道:“是有人用了机关?”

裴晏再度摇头,“窗纸和窗框都完好。”

姜离只觉奇怪极了,“那是有人提前取下了铁销?那便是最近三日内,有人潜入佛堂提前做了手脚?但即便如此,凶手来去之间毫无痕迹,还是无法解释??”

裴晏点头,“铁销是如何掉的我们还在查,来去无踪这一点是如今的疑难之处,以及到现在还未确定凶器,秦图南虽是被割头而亡,但其断颈处极高,身上也并无其他伤痕,而宋亦安验尸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割掉秦图南头颅的不像是刃口薄的剑,而是疑似断头刀、杀猪刀一般的宽刃刀,凶手既使刀,便更不是沈涉川。”

此话让姜离十分舒泰,她思绪一顿,忍不住问:“听闻裴少卿和那位沈阁主乃是同门师兄弟,裴少卿相信沈阁主吗?”

裴晏默然问:“信什么?”

姜离道:“信他会不会来找秦图南寻仇啊。”

裴晏想了想,实打实道:“按他仇杀此前七人的性子,只怕他不会饶了秦图南,但如今秦图南为他人所害,他会不会来已不要紧。”

姜离心底暗哼,面上只道:“既然不是沈涉川,

那凶手多半也武艺不凡,听闻拱卫司也在调查此案,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裴晏看着她,“薛姑娘关心此案?”

姜离一听,连忙摇头,“不过是和其他百姓一样好奇罢了,我父亲虽然与秦大人相识,但两家并无深交,我也没什么好关心的。”

裴晏做了然之色,便道:“既是如此,那时辰不早了,薛姑娘早些归家为好。”

姜离不舍地看了一眼摘星楼,案发现场近在眼前,但她却没个理由进去探看,裴晏说的再如何详细,总也不及自己亲眼所见……

她牵了牵唇,“是,天色不早,我该回家了,多谢大人满足我好奇之心。”

裴晏老神在在道:“好说,姑娘帮了裴某数次,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

言毕,裴晏招手叫来个大理寺差役,令他将姜离送出薛府,姜离随即福了福身,带着怀夕往侧门而去。

他二人一走,裴晏叫来九思,“去问问,看那苏姨娘是怎么想着请薛姑娘来看诊的。”

九思眼珠儿一转,“难道不是因为薛姑娘盛名在外?”

裴晏看他一眼,九思连忙应是,很快,又往苏玉儿的院落行去,裴晏则先一步去往前院,死的是秦家家主,这灵堂便置办在了前院正堂,秦图南三个儿子都在此守孝哭丧,身体康健的几个姨娘也披麻戴孝为他守灵,但守了两日,几位姨娘哭也哭不出,嗓子也喊哑了,裴晏走到灵堂之前时,几人一脸麻木的呆跪着。

一刻钟的功夫不到九思就从后院跟了出来,在裴晏身边耳语两句后,裴晏剑眉紧拧道,“果然如此……”-

回程的马车上,怀夕道:“裴少卿既然愿意给您讲案子,您何不如直接向他提要求呢?反正前次的案子裴少卿也请您帮忙来着。”

姜离摇头,“前次许我帮忙,皆与医道有关,今次却不同,我与秦氏素无干系,若主动要求查秦图南的死因,反而显得古怪。”

怀夕道:“那也无碍,反正姑娘已有理由去秦府了。”

姜离颔首,“裴晏敏锐,有他在,我其实不担心秦图南之死会让小师父背黑锅,我只是惦记着沈家的案子……罢了,徐徐图之吧。”-

翌日腊月二十八,一大清早,长丰便来请姜离去主院。

吉祥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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