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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1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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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快马加鞭赶到刑部,不必刑部的人带路,他们自己走。四下幽静,晏霁之问霍海啸:“贵妃送了个偷盗皇后珠宝的宫女入掖庭狱?”

霍海啸刚嗯过,原牧炽就嘲笑:“你们两个装什么呀,谁还不知道??”蓦地迎上他俩‘你有本事说呀!’的注视,他当然不惧嚷出来,只是他发现有点说不出口,尝试两遍都卡在喉咙里,这事做得就是造孽,原牧炽郁闷地昂过头。

“你和贵妃谈过没有?此举与她今早给那位扎几针可不同。”晏霁之顾虑。

“父亲进宫和贵妃谈过了。”霍海啸笑道:“贵妃明察秋毫已经旗开得胜了。”

晏霁之愣下,哈哈乐起来,原牧炽问什么情况,霍海啸不予理会,晏霁之愉悦弯眸:“你想皇帝对贵妃此举该会有多大戒心,但若霍贵妃当面挑破皇帝的戒心呢?”

变成霍贵妃占上风?原牧炽看看他俩,有点愕然:“还能这么玩?”

“能!”晏霁之心情真好:“不过仅限于霍贵妃对皇帝,霍家其他人不能。”

霍海啸面瘫都没压住自豪,原牧炽立时变成有点嫌弃霍海啸这德行。

来到翟猛的铁牢外,发现铁门已拉开空隙,三人相视眼,各自站定听着。

刑部为防止翟猛逃狱给他的是最高规格的牢房,囚室在地底下,四面都是厚重的石墙,牢门是整面铁门,整间囚室就只有顶部有个巴掌大的窗口给翟猛透气。这会儿,铁门会留出空隙当然不会是梅斗进牢房时没关好,那么自是皇帝已经在了。

“把京师搅浑,不然你们对我那姐夫没法交代!”

死牢里,翟猛披头散发、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他挣扎着,狰狞着,像头要冲出囚笼而不得的猛兽一般嘶吼咆哮:“我不用你们出手,你们去找郢国公。

郢国公握着京畿西大营有的是兵马,只要他把霍海啸和晏霁之砍了嫁祸给原家,趁霍家和晏家大乱把我救出去,我和我姐夫一定记他的恩情,你们让他放心!”

梅斗死拧着眉头没说话,虢王犹豫:“这,这是不是找显国公稳妥一点,郢国公就算是握着京畿西大营也没显国公有用啊。”

一句话噎得梅斗差点闭气。

“显国公太精明,找他会适得其反。”翟猛压抑着火气喊:“找郢国公,郢国公哪怕一时不情愿也不会把你们供出来,但你们难道还连说服郢国公的本事都没有吗,你们看不出来,鞠家想坐收渔利吗?去找郢国公,十日内把事给我办了!”

虢王略感激动地安抚:“好好好,我和先生今夜就去找郢国公,你别激动。”

梅斗深吸口气再呼出提醒:“可你若是逃狱,你的家眷怎办?”

翟猛眼底一冷,安静些,狠心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梅斗闻言,自己都不知是否被惊到一般求证:“你连一个儿子都不带?”

虢王刚才没懂,这下懂了:“翟猛你、你家眷死活,你都不管了?”

“我顾得过来吗?”翟猛发飙,仿佛吼出来就能减少负罪感给自己安慰:“多带一个,我能出去的希望就少一成,我都顾不了自己了,我还怎么管家眷?”

站在石墙外的刑部尚书拍拍挡在前面的三个,霍海啸、晏霁之、原牧炽转身,看见刑部尚书陪着皇帝和太上皇,刚要行礼,太上皇就带他们走掉。

走出刑部监狱,来到空旷处,嬴忱璧让随行四人退下,唯他们父子二人时,皇帝说了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父皇,朕想派人入夷洲岛。”

太上皇看向皇帝,嬴忱璧眼底含笑,貌若带着点点兴味:“若是夷洲岛大乱,想离开的必定会趁乱离去,朝廷自该帮那些想归家的人回家去;若有不愿意走的,就是命该如此了。孩儿现下想来晏霁之的塞北江南当真是妙哉。”

“皇帝想让小六去?”太上皇略一沉吟就猜到皇帝有人选了。

“是,让原牧炽来走这趟再适当不过。”嬴忱璧似斟酌道:“原牧烈再有半月该进京了,让他们见上一面再各自办差吧,入夷洲岛也不是小事,朝廷得布置妥当保证这批人安稳,也不是说走就能走,就定在五月十五让原牧炽南下吧?”

“好!”太上皇爽快同意了,嬴忱璧宽慰:“父皇,放心。”

皇帝再把霍海啸他们仨重新传回来,把差事派下,原牧炽尽量装做没什么表情地领旨,幸灾乐祸是谁都看出来了。皇帝又道:“随冠军侯入岛的精锐若是多恐打草惊蛇,朕以为或不能超过二百之数,冠军侯想要一百还是二百精锐?”

冠军侯?皇帝定是故意的!原牧炽被噎得再装厚道点:“禀陛下,一百足以。”

“好,就给冠军侯派二百精锐随行。”嬴忱璧看向太上皇,太上皇再叮嘱几句,皇帝要把他们赶走时想起来:“朱家太夫人六月要过六十六岁大寿是吧?”

霍海啸应是,正徽帝嬴忱璧弯唇笑,摆摆手,让他们三个退下吧。

猜到皇帝意图的两人带着原牧炽行礼告退,走出一段路,原牧炽还在乐,那脸色真是、真是霍海啸都想踹他:“行了,非得让你老爹和老兄看你不顺眼?”

“说什么呢,我姓原!”原牧炽斥,不过他高兴,几乎没有告诫意味。霍海啸略过他,转向晏霁之,肯定猜:“六月,我们都得南下吧?”

“应该是。”晏霁之认同:“陛下应该是想给朱太夫人送份大礼了,你和原牧烈封矿之后转道去岛外接应,我,应该不止我一人,去朱家贺寿吧。”

原牧炽反应过来,嫌麻烦:“多大点事,小爷我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这么点事用得着摆这么大阵仗吗?我一个人上岛去,我都能把事给办了!”

“行了!”晏霁之训:“非得让护国公在北境战场上都替你捏把汗啊?”

原牧炽郁闷得真想跟他呛一呛。

从刑部出来,太上皇去了蜀王府,皇帝虽有陪同,但没有进蜀王府的大门。

“今天出什么事了?”嬴忱璧刚站了站,魏王就出现了,皇帝遂让随行的侍卫退避些,告诉魏王:“蜀王报,昌隆侯在夷洲岛至少蓄了六万私兵。”

“什么?”魏王差点想揪住嬴忱璧的衣襟,想质问,所有的话又被皇帝弟弟抬手挡住,示意这皇兄别烦他,魏王被憋得一肚子窝火,难怪昌隆侯敢这么狂了啊!

太上皇面对三儿也是满肚窝火:“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父皇?”

阿胜赖洋洋的:“你又没问。”

太上皇瞬间被激得怒发冲冠:“寡人不问,你不知道说啊?”

阿胜理所当然:“你不问,我说什么?”

太上皇被气得暴跳如雷:“闹出反贼了,你总晓得反贼是什么吧?!”

“你又没禅位给我。”阿胜反提醒。

“你非想气死你爹是不是?”太上皇气过头都冷静了。

“生气有助于舒筋活络,舒筋活络有助于延年益寿,我这是孝顺。”阿胜标榜。

很好,好得让太上皇差点没想给三儿扎两刀,问过夷洲岛的情况就走。

阿胜当然是不会送的。

蜀王府大宅外,皇帝和太上皇还有魏王都离去后,晋王才从墙角落走出来,面目嗤笑,老八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心性居然都领差事出门办差了!才几天,他就好像从云上掉进泥里,好像在父皇面前在朝堂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嬴忱璧回到皇城,宫人来报:楚昭仪站在皇极宫前求见陛下。

“让她回钟萃宫。”

皇帝行至半路,小太监又跑来禀告:奴婢们请不走楚昭仪。

“贵妃是怎么做的?”皇帝问,小太监低头,嬴忱璧处置道:“楚昭仪闭门思过半月、停掉上半年月例,至于你们?若有下回,杖三十充入掖庭。”

若你们下回还不会执行命令??从昨天在拾翠阁,皇帝令你们请楚昭仪回钟萃宫、你们请不走楚昭仪起,几回了,若连最简单的命令都做不来还要你们何用?小太监听得真真的,连忙请罪,得陛下宽恕后再领旨意,跑回皇极宫去传令。

返回到皇极宫前,小太监再请楚昭仪回,楚昭仪还不肯走,他利落地请宫女姐姐拿布条来把楚昭仪绑起来送回钟萃宫,再传陛下口谕,罚楚昭仪闭门思过半月、停掉上半年月例!说完他还愣了愣,罚月例?宫里向来是罚月银的呀。

小太监琢磨下,去找大总管。

蒋厚运淡定:“嘿,这你有什么想不通,让楚昭仪自个儿掏钱呗,记住了,从即刻起到六月三十,楚昭仪哪怕要桶水都得她自己掏银两。嗳对了,陛下还罚过停楚昭仪半年月银,下半年恢复拨月例后楚昭仪还是没有月银的,可别记岔了。”

“记住了记住了,大总管放心,奴婢们记住了,那钟萃宫的宫人呢?”

蒋厚运反问:“陛下罚钟萃宫的宫人了吗?”

小太监会心笑:“没有没有,大总管放心,奴婢这就去传令。”

可对钟萃宫,若自家娘娘被褫夺封号降位是让他们惊惶震动不安,楚昭仪被绑着送回来就不啻于是在他们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是陛下厌恶楚昭仪呀,否则为着两个皇子的体面,怎么都不至于陛下竟也如贵妃般让人把昭仪绑了呀。

楚昭仪进钟萃宫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胡姑姑都不见,钟萃宫,人心浮动。

嬴忱璧回到帝王起居的皇极宫时很清净,皇帝步入大殿内,禁军统领呈上奏报。

奏报上就五个字:崇孝长公主。

崇孝长公主,皇帝的长姐,太上皇的长女,魏王的同母胞姐。嬴忱璧注视两息时间,把这份奏报放烛火上烧掉,只道:“朕还以为是哪位太妃呢。”

霍家差不多同时查到是谁帮大公主姐弟爬到树上去的,结果报给太后,霍太后淡淡得都没什么嘲讽味儿:“这是看魏王要得重用了,又心痒起来了。”

“姑母,我们给魏王送个信吧,魏王应该不知道。”霍灵渠提议,得到太后姑母同意,霍灵渠即派宫人出宫趟去给魏王府送个食盒。

魏王刚回府,刚回府就收到贵妃的报信,气得他没控制住脾气,一掌拍在桌上,不是要为这么点小事跟长姐生气,但是真嫌这姐姐狭隘浅薄又不安生。

已是薄暮,萧灼灼看今天皇宫里的热闹看得跌宕起伏,难以置信令?夫人一天内被褫夺封号降位昭仪、两个皇子全被送出宫、还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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