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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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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cc

步入五月,初一,早朝,太上皇和皇帝同在,整个早朝最大的议题就围绕着塞北江南,罢免现任江南总兵并押解回京受审都被盖住了没掀起什么波澜。

初二,霍灵渠着贵妃朝服跪在宣政殿前,两刻钟后,皇帝出殿来,扶起贵妃,备銮驾,皇帝嬴忱璧带霍贵妃前往太微宫,没人知道霍贵妃要求什么,直到初三??

霍灵渠从拾翠阁接走将养在她膝下的小皇子,去秦王府。

翁嫔目送着贵妃仪仗远走,还奇怪,秦王府?

好事者们都奇怪呢,贵妃仪仗出皇宫之后居然真是驶入秦王府。

霍灵渠抱着未满月的小皇子请见老秦王,老王爷派长随请贵妃走吧,他早已不理俗事。霍灵渠站定不动,一站半个多时辰,老王爷退让,请贵妃进门。

秦王府的儿孙们都陪在屋外候着,都心隐隐有点热,有种感觉,总有种感觉,秦王府沉寂十多年的清冷要结束了,霍贵妃是来送他们拨开阴霾重新展翅的!

霍灵渠进屋,看见比记忆中年老许多但刚毅依旧的老人,舒展笑:“爷爷。”

“穆国公上个月就递过话,我知道,可,何必呢,我早已是隐退之人。”虽是同龄人,老秦王和霍擎各自外在给人的第一感观截然不同,霍擎随性,仿佛能跟他没大没小的玩乐;老王爷第一眼看来就很紧绷,不必言语就能感受到他的严厉。

他端坐着,仍然是大马金刀的浑厚:“孩子,爷爷也听说了,你这十几年过得很不容易,你是个好孩子,爷爷不让你难做,我今夜去找你祖父,我亲自和他谈。”

霍灵渠仿佛能在这短短的注视中看到老王爷的一生,老王爷年少时和她六哥哥一样热血激昂呢,老王爷十六年前还是豪情万丈呢。灵渠低头,悲悯柔软:“爷爷,您看这小婴儿,我相信天下的良善之人纵使处境再难,看到个小婴儿也会生出怜爱。”

老秦王只道:“嬴忱璧会是个好皇帝,他眼光挺不错,霍家其实不必太忧心。”

霍灵渠抱着襁褓走到老王爷面前,眸底辛酸:“太上皇想长命百岁。”

老秦王微怔,就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霍灵渠抬眸平视,沉声道:“您该出山了,为您的父亲和兄长还有家国社稷,不是为他,是为您心里的热血。”

恰时,襁褓中的小婴儿睡醒了,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没看见熟悉的人也乖,不吵不闹,还咧着小嘴笑,霍灵渠也笑,把襁褓递上:“爷爷抱一抱吧,您做曾叔祖了。”

对面的老人沉默片刻,伸手,手臂稳稳接过襁褓。

初四,大家就都知道了,圣旨降到秦王府,定老秦王为新任镇守安西的大将!

还真是在端午前把将领给定下来了呀。

虢王在家里都要把书房砸塌了。

老秦王领旨,入太微宫谢恩,秦王府的门庭隔十几年再度热闹起来。

很有感触的滕王都拉着晏霁之再让晏霁之拽着原牧炽来秦王府大宅前看看:“小叔公以前多豪迈,他这十几年过得又多窝囊,老秦王他应该是宗室里最有威望的长辈啊,可秦王府这些年门庭多冷,宜春还是老秦王的嫡亲外甥孙女,又如何?

她这些年进京来还不是有多远避多远当没这门亲,谁想到,一朝风云变,说变就变,霍家劝动了圣人,贵妃请动了老秦王,就这么一夕间,风向全变了!老秦王他都71岁了呀,竟然还能得重用镇守西北,这世间事当真如此变幻莫测吗?”

晏霁之和原牧炽都不想跟他共鸣,顺便还给他指指,滕王转头,宜春县主萧灼灼干笑:“呃,我、我……”她显然是听到滕王刚才在背后说她了。

被滕王拽来的两人揪到机会赶紧撤走,滕王也干笑开溜:“呃那个,你进府去道喜吧,表哥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会啊。”语毕他速走。

“哎??”萧灼灼想喊住就看他们全跑了,糟心啊,她真不太敢独自进门,太尴尬了,可她不来又说不过去,她能不能让她大伯母陪她来?

撤离秦王府前,晏霁之回吏部衙门,轮值的小吏告诉他,宫里刚来过人,霍贵妃请他。晏霁之闻讯,靠在椅中静默半响,他起身出门,进皇宫。

“今天休假,你什么事这么忙呀休假还去衙门?”

端午有三天假,今天休假了,霍灵渠派宫人去英王府请人,宫人回来告诉她,英王世子今早仍然去吏部衙门了,宫人们去到吏部时又赶上滕王把英王世子拽走了。

“过两天我可能要告假,能安排的就端午前安排好吧。”晏霁之步入神仙殿,走到她身边抱她入怀,霍灵渠抬手抚抚他的脸,男人眼底有些乌青,面庞泛着憔悴,细看还有胡茬,霍灵渠兀然不是滋味:“你还是先纳房妾室,好歹能照料你的起居。”

“……”

晏霁之被噎得真想呛她,但情绪低到底提不起劲儿:“你都瞎想些什么,我是想不好,我想到个计划,很大胆的计划,这计划能否成行,我也不知,但,计划能成才是危险,我想不好我该不该放掉这个想法?所以近几天心情有些沉闷。”

霍灵渠忖度:“这计划若是能成,会有多危险?”

晏霁之沉默下相告:“我会有杀身之祸。”

霍灵渠不可思议地看他,晏霁之抿唇笑笑,眼底似有难言的凉意感染:“你若是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故意想让你担忧我牵挂我,你就这么想吧。”

“你有多少把握?”霍灵渠打量他,偏越打量越有点心沉,总觉得晏霁之不像在戏言:“你这计划能做成和你能避过危险,你都有多少把握?”

“没把握。”晏霁之很坦诚:“若能有把握,这就不是个大胆的计划了。”

所以你真不是故意吓唬我吗?霍灵渠心里憋得慌,可想凶他还是凶不起来:“去做吧,若此计划,你想放弃就不会想不好了,唯有你很想尝试才会令你有顾虑,既然此计可能会让你有性命之危都还没让你放弃,那就去做吧,会否极泰来的。”

晏霁之目不转睛注视她,问:“若是我没机会接你出宫了,你会不会怪我?”

霍灵渠侧头不语,晏霁之缓缓低头,埋首在她怀中:“灵渠,对不起,皇帝刚将你抢走那会儿我觉得没有生趣,我想和你长长久久,但我还是不能因此就割舍我自己,我,我做不到为我们能长相厮守就没有了自己只为我们而活,对不起。”

“傻话,若是自己都没有了还何谈其他?”霍灵渠心一揪,眼眸就酸了:“你觉得没有生趣那会儿也得你存在才能觉得,否则还能有什么感受,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呀。”你、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她还应该这么安慰,可,可霍灵渠张张唇,劝不出来。

她就觉得这人坏呀,好端端的跟她说有杀身之祸,害她难受,当然对不起她。

晏霁之故作轻松逗她:“你就祈祷,天天祈祷我这计划成不了吧。”

霍灵渠不想理他,晏霁之笑,想哄哄她还是没哄出来,只能拥住她埋在她怀里。

悲愁又将沉寂拖得格外长。

霍灵渠什么都没想的负气会儿又数过几只金元宝,抬手擦擦脸,把她整理的摘录给他,是四姐姐生前服侍她的宫人和庄太妃在授康二十年以前所有用过的宫人的详细情况,她查找宫人的档案好几天,刚摘录完整:“放心吧,会水落石出。”

晏霁之握住她给他的摘录,逐渐剥离沉浸着的苦涩:“我查到了。”

霍灵渠讶然,直觉想到:“就是四月三十,你进宫来缅怀四姐姐那天?”

晏霁之嗯声,霍灵渠忍不住轻声:“是庄太妃母女?”

“对,就是庄太妃母女,还有庄太妃的亲家母、嬴丹若的婆母、太上皇那个同母妹妹,以及侯瞻让和升平。”晏霁之眸光锋利:“是她们仨借侯瞻让母子的手做的。”

霍灵渠定定看他,从犹不自信到心发沉:“侯瞻让和升平大长公主?”

晏霁之抓着手中的摘录,几欲要将摘录折断。

霍灵渠忽然觉得荒唐:“嬴丹若这婆母打着关怀的名义请升平转送东西,升平就信了,侯瞻让就信了?他们是不知道这位什么品性还是就没想设戒心?”

“懒得有戒心吧。”晏霁之讥诮:“升平嫌恶我表姐,我晏家又不是眼瞎看不懂。”

“四姐姐病逝,升平母子会有过怀疑吗?”霍灵渠眼沉肃,没待晏霁之搭话,她自言:“我猜不出来侯瞻让有没有过怀疑,我更愿意猜侯瞻让没有过怀疑,但这位升平大长公主,我偏向于她有过猜测怀疑,但是她只想烂在肚子里当一无所知。”

晏霁之倏然攥拳,拳头捏得咯吱响,眼中的恨意似能冰封千里。

霍灵渠倚在他怀里环抱住他,想哄他冷静一般说:“大哥告诉我,晋王找上侯瞻渥了,承诺侯瞻渥若是明天能将桑柔约出来让晋王痛打顿给庄太妃报仇,晋王府就帮他离开京畿,侯瞻渥答应了。晋王还找上了娉姨娘和霍鸳娇。

晋王想把霍鸳娇和娉姨娘摆在前对付桑柔,娉姨娘他们也答应了,就等着侯瞻渥明天把桑柔约出来。你猜,侯瞻渥有没有数,晋王要做的绝不会只是将桑柔痛打?”

“有数,但不愿意多想。”晏霁之肯定道,霍灵渠牵牵唇,溢出丝讽刺:“新都大长公主曾言,她一直觉得大姐是她们姐妹中性情最好的,直到侯瞻渥出生,她老来得子甚是溺爱,新都才发现这大姐竟是那么偏颇之人,还不如平原呢。”

“当然,侯瞻渥的哥哥姐姐们加起来在这母亲心里恐怕都比不上侯瞻渥。”

霍灵渠低眸凝滞几息时间,释然道:“我大哥和侯瞻让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就这么淡了,近来已经堪比陌生人,我之前曾觉得可惜,现在想,没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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