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1 / 2)
《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cc
父女亲缘间的磁场可能就是这样奇妙吧。
随便猜猜就想套话,呸!霍桑柔咬死:“我姐管不住我,我早早跟人好上就有娃了。”
“你姐姐能管不住你?别狡辩了,我是你们老子我能不清楚?”霍漓江肯定得仿佛亲眼见证过般:“你不敢跟你姐姐顶嘴还差不多,老实说娃到底是你的还是你姐的?”
“我的,当然是我的。”是她们的爹了不起啊,是爹就能随意猜都好像对她们很了解吗?霍桑柔例举证明:“我姐就是管不住我,我姐还不肯让我进撷芳馆呢,我不照样进了。”
霍漓江不以为然:“这只是小事,能与让你没及笄就生娃比吗?”他毫不含糊地断定:“你和你姐姐是你姐姐拿主意,你姐姐拿定主意的事你吭一声都不敢的。
灵渠带你漂泊在外能不把你看得死死的就出奇了。就比如,看你这德性就不像爱读书,你姐要让娃读书启蒙了吧,娃娃贪玩不想念书,你敢反抗你姐姐吗?”
我想扯谎行吗?霍桑柔憋屈:“那是我知道读书对娃好,我不爱读书可我爱娃呀。”
“爹和祖父没工夫跟你扯废话,你姐姐现在是贵妃,咱霍家虽是后族是当朝第一豪族,但和我们家不对付的人家、明里暗里想扳倒我们家的人多的是。”霍漓江吓唬:“这娃现身被说成是你姐姐的娃只是给你养而已,咱自家都不清楚还怎么应对?说,谁的?”
霍桑柔不信:“都说是我的娃了怎么可能扯到我姐身上?”
“你姐姐是把你养得多天真,没见过无中生有颠倒黑白吗?想扳倒贵妃和霍家的那些人造谣污蔑孩子是贵妃生的只是给你养,就像今早,一早就能传得全城皆知,你说得清吗?”霍漓江再恐吓:“若是贵妃被传出进宫前生过孩子是什么下场,你都想不出来?”
“我、我……”霍桑柔心慌慌得有点磕巴动摇,霍擎老太爷看这孙女是真傻哟,霍漓江看吓得差不多就要答案:“你给家里交了底,家里才能应对,说!”
“不是!”霍桑柔心慌激动就把话蹦出来了,话落,她又懊悔起来便抿紧唇缄默。
“什么不是?不是你生的孩子还是不是你姐生的孩子,说清楚。”霍漓江拷问,霍桑柔愤愤反击:“要你们管那么多,休想套我话,想知道等我和我姐商量过再说。”
“贵妃可在皇宫里,宫里的皇帝能像爹和祖父般对你这么客气吗?”霍漓江耐心骗道:“家里带你进宫,陛下召见你追问贵妃的过往,你知道该怎样应对吗?”
一下被戳中死穴,霍桑柔迟疑犹豫:“陛陛陛…陛下召见我做啥?”
“废话!”霍漓江没好声训道:“要追查贵妃的过往不审问你审问谁,贵妃在北境曾有个送给她匕首做定情信物的少年郎是也不是,陛下能不把贵妃的过往翻个底朝天吗?咱家若是什么都不清楚就让你撞到陛下眼皮前将会是什么后果,你真想害死你姐姐吗?”
“当然不是,哪有的事,我怎么会害我姐?”霍桑柔疾声驳斥,对上他们严肃阴沉的脸,她真心慌意乱更不敢想她能应付皇帝,怎么想都赌不起只好坦白:“小?是二奶奶的孩子,给我姐送匕首的那人是他家三少爷,小?是三少爷他二哥二嫂的孩子。”
霍漓江和他爹对视眼,霍擎老太爷心里叫乖乖,他宝贝孙女在帮情郎的哥嫂养娃?
答案真让他服,霍漓江捏捏眉心问缘由,霍桑柔可怜道:“小?出生还没满百日,官兵就把他家围起来把府上所有人都抓牢里,我姐也被抓进牢里了,我和先生住在城郊才逃过,我急得要命求先生赶紧想办法,还好他们坐牢的第三天,先生??”
“等等等等!”霍漓江连声打断:“什么情况把话说清楚,你姐姐被抓到牢里坐过牢吗?他家犯什么罪被判全府下狱,这与你姐姐有何相干?还有你和先生住城郊,何意?”
“先生是三少爷家的亲戚,在城郊有家学馆,我姐要我读书,我平常就跟先生住学馆,只有学馆放假休息才回。我姐是住三少爷家,我姐说他家是我们家远房亲戚,八年前,姐姐特意带我去投奔,我姐还跟他家伯伯要一百两白银供我读书花销。”
霍桑柔怏怏追溯往事:“姐姐说虽然是远方亲戚、人家也愿意收留照顾我们,但我们不能仗着他家好心就白吃白喝白住白拿人家钱财,所以姐姐就给他家做丫鬟。我也愿意的,可我姐不同意还非要我跟先生念书,我不想和姐姐分开也没办法。
五年前官兵把他家所有人都抓牢里,我姐住在他家就也被关进牢里,我和先生都急死了,先生买通狱卒让我们潜进牢里,二奶奶也打点好狱卒要让我姐抱小?逃走、让我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要再回北境也别想救他们;我姐大病了场,病好就带着我和小?来京城。”
她还是晓得不能泄露主公,霍桑柔略过还有位庇护他们的主公再解释:“本来我和我姐也没想就给小?做娘,但小?懂事点想要爹娘不好糊弄,我就给小?做娘了。”
霍漓江揪心闭眼苦涩低头按按眼睛,霍擎压住难受心酸接棒探究:“娃娃家的情况呢,他家叫什么,犯的啥罪,现在是还在坐牢还是被判流放或斩首了?”
呃?霍桑柔很真诚地摇摇头表明她不知:“我真不知道,我姐只说他家是我们家远房亲戚又没告诉我远房亲戚姓啥叫啥,我管那么多做啥,我姐知道就好了呀。而且平常我都不住在他们家,他家伯伯和大少爷,三年多我都没见过几面。
他家犯的什么罪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当时我姐被关在牢里,我都急死啦只想救姐姐逃狱带姐姐赶紧跑,我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们家现在应该还在坐牢吧,我猜的,我们来京城就和那边断掉联系了,我姐和小?都是逃狱的逃犯,哪敢再和那边联系。”
于是乎霍漓江从按眼睛转成按脑门,霍擎真要被五孙女单蠢得想蠢哭想飚脏话,默念好几遍是亲孙女是刚找回来的亲孙女才忍住:“你连他们家的匾额都没看见过吗?”
“我看见过呀,我姐带我到他们家的第一天就坐在他们家门前等他家伯伯回来,那时我就抬头瞧过他家的匾额,是啥字没认出来。再往后,我跟先生从城郊回府是马车驶进府里;学馆放假,姐姐有时也会带我出门玩,但我没事看他们家匾额做啥?”
霍桑柔尽量回忆:“他家好像……好像是叫…呃…好像是叫保境还是保金什么的。”
做祖父的真怀疑人家可能姓鲍,霍擎在心里大喘气,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那你姐姐十三岁时带你投奔的咱家的故人是城里谁家,你还能有点印象吗?”
“在城外,我姐带我去城外的一座挺漂亮的庄上找的,守庄的老爷爷和我姐认识,我们住好几天才见到庄园主人,他很和蔼对我们也很好,但他很早就死了。”霍桑柔利索给答案:“我不知道那叔叔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城外的庄子在哪里,我是找不到的。”
行吧,总算还是有提供点消息,霍擎心有点累的说:“桑柔啊,乖乖在家里住着吧,让你嫂嫂教你宫里的规矩礼仪,你学会了,家里带你进宫给太后和贵妃请安。”
谁让霍桑柔想姐姐呢,这诱惑让她没法拒绝啊:“我可不要霍振羽的媳妇教我。”
“行,让你堂嫂们教你。”霍擎爽快:“你就带娃跟着你祖母住,还有啥要求?”
“我在给小?找教书先生,姐姐答应空半天给小?玩,这种教书先生不好找,我会经常出门,你们家不能拦我,还得给小?的先生提供客房。我没带行李,我要回去收拾行李。”霍桑柔想想再要求:“还有我家里的两个帮佣,我也要带来。”
“咱家有西席有家塾。”老太爷知会,霍桑柔偏较劲:“我就要自己找教书先生。”
“好好,随你,再让枫叶帮你把把眼;但你想独自出家门不行,不安稳。”霍擎交代道:“府里女眷出门都有规矩的,那府里这些规矩就等你安顿好再让你堂嫂教你;另外给你备了二万两银票五千两银锭,你要是觉得少,现在就和祖父说,甭不好意思。”
那么多银两白给她吗?霍桑柔瞪瞪眼悄悄咽口水:“你们家钱财多得没地儿花吗?”
“是我们家!”霍擎纠正道:“不要再你们家你们家的,咱们是一家,你是我家的姑娘,家里给你准备的心意还要再给你添点不?祖父很实在,不用不好意思。”
嗯?霍桑柔纠结下决定:“你们有给我姐姐准备吗?我随我姐,我姐不要我也不要。”
“都有都有,贵妃娘娘在宫里,花销比你大了去了,要准备的就多,你伯母和大哥大嫂一大早忙活起来到现在都还没筹备好,得明早再给贵妃送。”霍擎半真半假告诫:“记得啊,咱们家要给贵妃争皇后宝座,你心里要有数,懂不?”
“啊??”霍桑柔被震撼了:“你们没做梦吧,皇后娘娘哎,我姐姐怎么可能?”
“朝堂纷扰你不懂,贵妃站在漩涡里不是她和咱们家想安稳就能安稳,晓得啥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吧?反正能不能争到凤座有家族长辈们操心,你只管和家族同进退。”霍擎叮嘱:“现在呢,你带娃回后院给你祖母请安,用过午膳再让雄鹰陪你走趟,明白吧?”
霍桑柔懵里懵懂地点头哦声,被提醒叫娃回来,她忽然个激灵连忙去找小?,在院里走圈找到小?带回廊前,已经有引路的候着,她再带娃跟着引路的管事走,感觉怪怪的。
奴婢们重新备过茶水瓜果又给二老爷搬来把太师椅才告退,霍漓江喝杯茶,闭眼靠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像想吸进阳光的亮敞驱逐些他心里的阴霾,宁静片刻,他缓缓睁眼。
“灵渠没有和那家断掉联系,授康二十八年上半年被判全府下狱,想查出来不难。”
“老爹整理疏通下啊,咱宝儿在外漂泊的情况应该就是:授康二十一年五月逃回京城,找到宝儿她应该很熟悉的故人寻求庇护。八年前到北地,那么那位故人应该在授康二十四年或授康二十五年过世,临终前安排灵渠带妹妹迁徙北地投奔他信任的亲友。
再往后边推就是五年前,授康二十八年上半年,那户人家遭难被判全府下狱,灵渠带着他家的血脉逃狱后带着妹妹回京畿,入风尘,同年立冬前被晏霁之赎身买走。”霍擎苦笑:“可老爹真怕灵儿她会入风尘不只是想让妹妹和小娃能过好日子,她还想救人。”
霍漓江神情微变,不愿相信:“咱家灵渠能有那么傻吗?况且晏霁之可不像啊。”
“魏王像啊!”霍擎揉揉像附着老树皮般的额头,难言的颓丧涌起:“昨夜老爹就想不通,撷芳馆可是魏王的,灵渠也没否认魏王早知道,魏王在这当中什么都没做过可能吗?”
“爹你、你是怀疑?”霍漓江惊诧看老父似难以启齿,他闭眼抹把脸,心绪冷静些才道:“您怀疑灵渠和魏王做交易?灵儿在英王府做细作,魏王就帮她救北境那户人家?”
“也可能是入风尘前谈的交易,魏王府大门朝南开,想找还不容易?”霍擎抽丝剥茧细细推敲还原:“灵渠回京来找人帮忙搭救,挑中魏王,拿自己和魏王做交易,所以咱灵儿沦落风尘是进撷芳馆;晏霁之要买流光,魏王就安排灵渠进英王府做细作。”
他老头苦哈哈擦把眼底的湿意强装苦中作乐:“你说,该夸你闺女聪明吗?谁教她的,竟然还能晓得拿自己来做交易。”霍擎笑得比哭难看:“可娃娃咋就不知道回家咧?”
霍漓江按着红木太师椅扶手的手背青筋直暴,惨白的指尖触着深红尤像渗出的血珠,映在明媚光照里是那般的醒目刺激,仿佛能拂掉金乌伸展向人间的翅膀,徒留片血红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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