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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条猫尾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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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生长在荒野中的劣等冒牌货。

自从他把那只同样劣等的黑猫丢了之后,之前像牛皮糖似的墨寒,也像黑猫一样回到了漫天大雨中。

真是可笑又下贱,口口声声说爱,到头来为了一只杂毛猫耍脾气,细细算来,倒是两个月再没听到消息了。

走了正好,也省了他与子砚解释。

白子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咱们去哪里?”

段沧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眉眼盈盈的白子砚,心想,子砚是他朝思暮想等了十年的人,和他在一起时做什么要想那个冒牌货,收敛思绪,他开口道,“咱们去……”

他原本想说之前兄弟聚会时常去的酒吧,看着白子砚这身清风明月的气质,又总觉得酒吧空气污浊,唯恐玷污了他,于是那“酒吧”两字就在舌尖打了一个旋儿,变成了“茶楼”。

“咱们去茶楼,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兄弟们。”

……

茶楼幽静而雅致,有细竹流水,段沧一推门,就有人大声道,“沧子,这次怎么来茶馆了,这茶水……”

另一人用力拉了他一把,才让他把后面的半句“没滋没味”给咽了下去。

段沧入房,房中几人见到他身后的白子砚,齐齐一怔,先前那人心直口快,“沧哥,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白子砚感受到一丝异样,面前几人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视与熟稔,谈论起来毫不顾忌,像是提起一个玩具。

段沧皱眉,瞪了那人一眼,“这是子砚,白家二少爷。”

白子砚从阴影处走出,那张脸暴露在阳光下时,众人才发现他与墨寒的不同,登时都有些尴尬。

几人连忙起身招呼。

那“先声夺人”两次的挠着头道歉,“不好意思白哥,我眼拙,认错了人,自罚三杯。”

他这一伸手,突然想起来这是在茶馆,好在身边的人拉他一下,“渊子别丢人现眼了,你是想自罚三杯铁观音还是大红袍啊?”

被称作渊子的青年尴尬地直挠头,“我叫解渊,白哥叫我渊子就行。”

解渊身边的青年带着金丝边眼镜框,一副斯文败类的打扮,“白哥,我是庆城。”

另外几个青年一一站起问好,白子砚笑着接下,只是心中生出个疑问来。

他们口中的“他”是谁?

白子砚何等聪慧,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段沧曾提起过的一个人。

墨寒。

段沧说,墨寒是墨家私生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己与白子砚的脸生得相似,便凭着一张脸想方设法地接近段沧,缠得他不堪其扰。

这种事并不罕见,白子砚只是看段沧眉眼中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心疼他受了骚扰,别的没有多想,可今日看这几个人的反应,却觉得其中似乎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不过是一闪念,白子砚就将这件事放下了,若是相爱的两个人连互相信任都做不到,那这场恋爱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庆城笑着对段沧道,“沧哥恭喜了,守得云开见月明。”

段沧看白子砚没在意刚才的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解渊自知理亏,连忙补救,“白哥,我之前听段哥说过你好多次,这么多年段哥可算是等到你了。”

可算说了句人话。

段沧瞪他一眼。

解渊的年纪小些,解家又是新秀,之前不在圈子里,没见过白子砚,把人认错也没办法,只能赶紧多看两眼,别再认错了。

这一次见面可谓宾主尽欢,若说起初还是看在白家和段沧的面子上与白子砚交谈,后来就是真心实意地佩服,这位白家二少尚未成年就被白家派出国外执掌外国产业,其能力可见一斑,如今白家的地位与他脱不开关系。

除此之外,他博闻强识,在许多方面都有涉猎,在艺术领域更是占据了一席之地,无论谈论起什么,他都能自如地交谈,没过多久就让这些人心服口服。

等到白子砚和段沧离开后,有人摇头苦笑,“这人和人还真不能比,这样的人物,难怪段哥挂念了这么久。”

“当年白子砚出国前就已经是圈子里的佼佼者,没想到出国回来倒是越发……让人难以追赶了。”

白子砚出国挑起白家国外大梁的时候,他们这群人还没正式接受家里的企业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解渊突然道,“那沧哥和白哥好了,墨寒呢?”

提起墨寒,这群人都不说话了,庆城冷着脸道,“这话别在白少面前提。”

解渊挠挠头,“这不是人不在这吗。”

“墨寒追着沧哥跑了这么久,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有人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沧哥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还能真跳起来不成?”

解渊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庆城拧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解渊想一出是一出,没得到回答,转而兴致勃勃地道,“哎,说起来,段哥和白哥在一起的话,这……谁上谁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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