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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挨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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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商栋买齐东西后回到书院,看到小夫郎端坐在案几前写字,提笔屏气凝神,背挺得老直,写得很认真,连他回来都没有发现。

小夫郎也太可爱了。

而王商瑾在一旁看李夫子写的策论,喝了一口茶,抬眼一看,发现大哥回来了,刚想去喊哥夫。

王商栋就抬手,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声,别打扰到他的小夫郎。

王商瑾马上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轻手轻脚的跟在大哥身后,走了出去,同大哥一起蹲在书房门前。

“大哥,你买什么了?让我看看。”王商瑾止不住的想往大哥筐里瞧,还想上手去翻看。

王商栋打掉他的手:“给你哥夫买的东西,少乱翻。”

王商瑾嘀咕了一下:“小气,看一下都不给。”

“你懂什么,给你哥夫买的东西,你哥夫都没看,你还想看了?”

王商栋给了弟弟一个食指敲头,然后说,“等你以后有了媳妇或者夫郎就懂了。”

王商瑾晃了晃脑袋,扎在他额头的蓝白色束带尾,也跟着晃了一下,颇有些自鸣得意。

“我不想成亲,成亲麻烦。”

“大哥,你不觉得读书才更有趣吗,天底下大家著作数不计算,古人之书也不少,我尚未理解透彻,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儿女长情之事。”

“还不如多写策论,多研究古书,也可研读精修水利之作,读书人,应当以百姓为先,为君排忧,在世当官,自然是得为民争利。”

王商栋听弟弟的一番话,点了点头:“大哥不同你,自然是没有你这般远大的志向和抱负。”

“大哥以你为傲。”

“你年岁尚小,谈及成亲之事确实不急。但是我作为你大哥,不希望你为了这些,不顾自己的私情。”

王商栋有些担忧,虽说平时他是大老粗一个,但也有时候心思较为细腻。而他弟弟不同,比他还直,单那一根筋全连在读书上头了。除了读书,研读各种著作,平日里至多贪写吃食,对于别的都不甚伤心。

难道真的要任凭弟弟后辈子孤独一人,光靠着书本过活。

王商瑾用手臂怼了怼兄长,没怼动,反而他自己还往后仰了一下。

王商瑾:“……”

他应该有自知之明的,论力气、论块头,他如何比得上大哥。

王商瑾叹了一口气:“大哥,你不要多想,也不用为我的婚事操心。”

实在不行,他随便找个人成亲也行,只要那个人也愿意。

他也是会相敬如宾,与那人琴瑟和鸣。

突然,王商栋猛拍大腿:“差点忘了这回事儿,快教教我如何夸美人,就是如何夸你哥夫漂亮,怎么夸?”

王商瑾:“?”

不是,怎么突然跳到了夸哥夫呢,刚刚大哥还在说他呢。

王商栋一说起小夫郎,就忍不住明里暗里的炫耀:“你哥夫是顶漂亮的,别说在柳树村、上河村,在整个府县,都找不到比你哥夫更漂亮的双儿。”

王商瑾现下不得不承认,原来不止哥夫是话本里的痴情夫郎,他大哥也是话本里痴情汉子。

果然,他晓得大哥是如何能讨得了哥夫欢心。

“你快教我几句,好让我回去哄你哥夫开心。”

王商瑾脱口而出:“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1”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2”

没等弟弟继续说下去,王商栋‘啧’了一声,拳头都握得死紧,眼看着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

“你先别说了。”

今天他还穿的短打布衣,胳膊手臂是露在外头的,可以清晰看到青筋都绽起来了。

要不是念及这是他弟弟,他真的想暴揍一顿。

王商瑾见状,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站到了离大哥几步之远的位置。

王商瑾扬言:“大哥,明明是你来请教我,我同你说了,你反倒还想揍我!”

大哥跟那蛮不讲理的浪荡子有何区别,一点都不懂他的好心好意。

“你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诗句,还没听明白呢,就酸得我牙都要掉了!我能听懂吗?你哥夫能理解吗?我是让你教直白的!一听就晓得是在夸人。”

王商瑾:“……”

“直白的你自己都能说,干什么来问我,我又不懂直白夸人。”

他自己都没有直白的夸过他人呢,他如何能晓得。

王商栋顿时牙疼的瞅他:“你气我吧。”

王商瑾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嘀嘀咕咕,哼,他还觉得大哥根本不是来书院看他过得好不好,是来气他的呢。

林以默写了满满一篇的字,全是郎君的名字,光是看着,就让他心生雀跃。

他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有一点酸。

然后又拿起宣纸,鼓起嘴,用力一吹,想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免得等一会儿墨迹没有干透,不小心给蹭脏掉。

林以默适才发现郎君弟弟不见了,郎君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直到他起身,发现郎君在书房外同弟弟斗嘴,有来有往的,还小声的说话,估计是为了不打扰到他。

嗯,两个人都像村里五六岁孩童似的,喋喋不休的争论。

“郎君。”

王商栋还正在说弟弟,突然被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是小夫郎写完字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王商栋连忙摆手:“没聊什么,随便说了几句。”

一旁的王商瑾也跟着大哥连连点头。

林以默兴致勃勃的,拉着郎君进书房,有一点小得意:“郎君你看,我会写你的名字了。”

王商栋看向那写满了他名字的宣纸,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又看向小夫郎。

林以默仰着一张脸,期待的等待着郎君夸他,眼睛仿佛是盛满了八月十五月亮似的,透出明亮的光,既清澄又纯净。

此时,王商栋的心就像被放在火山里烤了又烤,剧烈的跳动,沸腾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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