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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都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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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阳正大着呢,门童打了个哈欠,守在书院门口,百无聊赖的看着,偶尔书院里会有几个书生出去吃饭。

“王公子!”门童看到眼前的人惊了一下,连忙起身。

“是来看王学子的吧,现在午时,王学子估计在徐夫子那里,你去徐夫子书房找他便好。”

要是别人,门童指不定不认识,可这是王学子的兄长,他如何能不记得。

王学子可是他们书院里最厉害的书生郎,今年参加了府考、府试,都拿了头名。

还有半月就要院试,徐举人都放出话了,王学子是极有可能考秀才头名的,那可就是案首了!

案首是多风光的名头啊,百来年安平镇都没能出个案首。

“我给你登记一下,这位是?”门童看了一眼王商栋身旁的小双儿,心里还疑惑,怎么来书院看弟弟还要带上双儿。

“我夫郎。”

门童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登记在册,看着两人走进书院,心里都还在嘀咕。

看弟弟怎的还要带上自家夫郎,好生奇怪。

“小弟!”

王商瑾还在温习昨日夫子批改的策论,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颇为惊喜。

“大哥,你怎么来了!”

然后又看到了站在大哥旁边的小双儿,同他大哥很是亲密的样子,有些讶异。

“大哥,这是?”

王商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高兴的说:“这是你哥夫,开心不,等你考完院试,我跟你哥夫不久就该成亲了。”

“噗咳咳咳,开心。”王商瑾差点被拍得想吐血,大哥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手劲如何么?

王商瑾调整了一下表情,朝小双儿喊:“哥夫好。”

林以默挨着郎君,对郎君弟弟的称呼,抿唇一笑,点了点头。

郎君的弟弟竟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岁,这般小就来书院读书,还要考科举,真是好生厉害。

王商栋把背篓拿下来,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是野果!”王商瑾惊呼,他好久都没吃了,偏偏这果子镇上没有卖。

王商栋嫌弃的看他:“也就你十五岁了,还要闹着吃野果,跟小孩子似的。”

“大哥你不懂,世人所爱皆有不同,怎么能拿来相提并论。”

“你就是嘴馋还不许我说。”

王商瑾:“……”

林以默在一旁捂嘴偷偷笑。

“这么多肉,鸡蛋鸭蛋也太多了,大哥你不晓得拿去买掉吗?”王商瑾有些头疼,“这得吃上多久,天热,放久了容易坏。”

“多了就多了,你不是同徐举人一同吃饭吗?你不能分给徐举人吃?就尽想着自己吃。”

说着,王商栋往弟弟脑门上敲他一个‘板栗’。

王商瑾捂住被大哥弹的脑门,心里非常不满。他如今是十五岁,不是十岁孩儿,大哥怎么还随随便便打他。

还是在未来哥夫面前,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在外人面前,王商瑾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仙人物,分外神秘不说。每一次书院测验,都是头名,答卷都是张贴在各班供书生传阅。

但是在他大哥眼里,他永远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王商栋给了他五两银子,自己又贴了一两。

“看上什么就自己买。”

王商瑾没要,书院里连束脩都不用交,徐夫子还常常让他一起去下馆子。

况且书院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末考,末考前三名会有奖赏,第一名是三两银子,第二名是二两,第三名一两。

自从王商瑾来了书院之后,自然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

王商栋没说话,眼睛微眯,手里拿着六两银子,伸到弟弟面前,动也不动。

王商瑾:“……”

怎么?他不要,大哥还要把他打一顿?

王商瑾默默的把银子放进了宽大的衣袖中,因着大哥真的是会揍他,还是专门挑着地方揍。

明明大哥揍人没用上什么力气,但连续几日都能感觉到被揍的地方隐隐作痛。

王商栋满意的摸了摸弟弟的头:“这才对,磨磨唧唧的跟娘们似的,你哥夫都比你爽快。”

王商瑾:“……”

大哥一点都不懂,他心累。

“这是李秀才托你哥夫带的信,还有些策论和经验之谈,希望院试能帮到你。”

“托哥夫?”王商瑾似有些不解,李夫子为何会认识哥夫。

“你哥夫是你林师弟的堂哥。”

“林师弟的堂哥?”王商瑾颇有些惊喜,“这岂不是亲上加亲。”

王商栋‘嗤’了一声:“还成吧。”

一想到小夫郎是因为林家旁亲遭事才会被娘给定下的,他就觉得很不爽。

王商瑾拆开了李夫子的信,细细的读了起来,直至最后一句话,他内心分外感动。

没成想李夫子如此惦记着他。

王商栋拉住小夫郎,低声说:“我去外面的铺子买东西,娘让我买的,还有你的,你乖乖呆在弟弟这里。”

“我想同你一起。”林以默抓住郎君的衣角,眉眸缱绻,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叫人心硬不起来。

王商栋低头看向小夫郎,他当然想让小夫郎跟他一起,可他这回是要给小夫郎惊喜的,怎么能带走小夫郎一起去买。

他只好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外头太阳大,有的铺子不许双儿进铺子。你要是跟着我,镇上这么多人,丢了怎么办?”

林以默垂下眼,抿了抿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去西街铺子买点东西,小弟你好好照顾哥夫。”

两人看着王商栋离去,林以默盯着郎君的背影许久,直到看不到了,才回过神。

书院里哪有什么好玩的,连个话本都没有,想解闷都不行。

总不能让哥夫干等着,他自己在一旁看书。

王商瑾翻出了一张空白的纸张,连同他的墨匣也拿出来,挑了一块墨锭。

向砚台中滴入了清水,手握住墨锭,在砚台中来回推,直至把墨水研开,他才停手。

研磨完毕,王商瑾用布把墨锭擦干,然后用宣纸包裹住墨锭,放入墨匣里头。

“哥夫,我教你写字,如何?”

林以默摇头:“我不识字。”

“不识字也可写,不过是好与不好的差别。”

他瞧见了郎君弟弟方才的举动,书桌上摆放着铺好的宣纸,毛笔静置在已研磨好的砚台上。

说实话,他很心动,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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