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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挨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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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郎自是厉害的,瞧瞧这字,多珠圆玉润、端正,落笔如云烟。夫郎还是第一次写呢,都已经这般厉害了,倘若天天加以练习,必定是天底下写得最好的那个。”

林以默被郎君这番话夸得满脸通红。

这也太夸张了,他当然知晓自己写的字如何,比不上郎君弟弟半点。虽说他是存了想让郎君夸他的心思,但是也不是像郎君这般夸的呀。

他仔细的把宣纸给折起来,放进贴身的衣兜里,写了郎君的名字,他可要好好保管,还要时常拿出来瞧呢。

在一旁的王商瑾听得,只觉得牙酸。

还说不会直白夸人,大哥这不是信手拈来么!

——

四个婶婶在牛棚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王家小子的身影。

王商栋牵着小夫郎,慢悠悠的走过来,交了三文给老头子,然后将缰绳解下来。

哎,让他本就不富裕的钱袋子又少了三文钱。

牛‘哞’了一声,低头主动的横栏套在头上,等主人用木棍轻轻的敲了一下身子,它才慢悠悠的撒开蹄子上路。

等回到柳树村的时候,天色堪堪擦黑。

王商栋轻手轻脚的把牛赶回牛棚,又抓了一点草料放在石槽里头,然后带着小夫郎想悄悄溜回厢房。

转头,王阿娘站在他身后。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林以默悄悄的松开了郎君的手,慢慢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王阿娘皮笑肉不笑:“晓得回来了啊。”

王商栋则嘿嘿的傻笑:“娘,不是你叫我去镇上的吗,我当然要回来啊。”

林以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大声呼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两个……”王阿娘要被他们气死,原以为小双儿顶多在村口送送大儿。

没成想,她等了许久,没看到小双儿回来,吓得她以为小双儿出了什么事。

结果倒好,今天一声不吭跟着大儿子跑到镇上去了。要不是村里有人看到告诉她,不然她得等大儿回来才能知道这回事。

“王大栋,谁让你偷偷带默儿去镇上的?”王阿娘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怒意,可见她多生气,“王成平,你把我鞭子拿过来!”

林以默瞪大眼睛:“!”

怎么阿娘还有鞭子。

眼睁睁看着王阿爹真的取了一根鞭子过来,他连忙护到郎君面前,张开手:“阿娘,是我的错,是我缠着郎君,郎君怕我生气才带我去的。”

王商栋哪能看到小夫郎挡在他面前,他把小夫郎拉到身后,挺直了背。

“是我做错了!娘,汉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打夫郎,横竖都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带夫郎去镇上。”

王阿娘看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护着,反倒显得她跟那冷漠无情的王母似的,要活活拆散他们这对痴情儿郎。

她手里拿着鞭子,心里打定主意,非要给大儿子一个教训不可,让他长长记性。

这次是瞒着她偷偷把小双儿带去镇上,那下一次呢?

再不教训,她这大儿子往后怕是要翻天了。

林以默看着阿娘不为所动,他直接握住阿娘拿住手的鞭子,抱住王阿娘,把头埋到王阿娘的肩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呜呜呜阿娘……你不要打郎君,下次我再也不会……呜,瞒着阿娘。”

“我知错了,郎君也知错了……呜呜呜,阿娘……”

“是我想去镇上玩,不关郎君的事……阿娘要打就打我吧,我不该胡闹的……阿娘呜呜呜……”

王阿娘肩上的那一块布料都被侵湿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呜呜咽咽的哭腔把王阿娘的心都哭软了。

她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小双儿的后背。

“阿娘不打了。”

林以默抽噎着:“阿娘,我知错了。”

“知错了就好,下次可不许这般胡来了。你不知道阿娘发现你不见的时候,都被吓成什么样子。”

林以默抹了抹眼泪,放开了王阿娘,低头搅他的衣角,呜呜咽咽的。

“阿娘,对不起。”

“好了好了,阿娘知道你诚心认错了。别哭了,赶紧擦擦,去洗洗脸,瞧瞧阿娘的小双儿都哭成小花猫了。”王阿娘哄着他。

只觉得她的心也硬不起来了,她瞪了大儿子一眼,按平日来,闯祸她肯定是要打上一顿的,不然跟她犯犟、不肯认错。

如今家里多了一个小双儿,不同汉子那般皮糙肉厚,自是娇惯着来。

王商栋立刻提着个木盆,给夫郎打水洗脸去了,任凭王阿娘用眼神刺了他很多遍。

他深知他有错,他承认,他认错,他深刻的反思。小夫郎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心疼坏了。

早知道,他早上该回去一趟,跟娘说一声,然后再问娘多要点银钱就好了。

林以默跟兔崽似的,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甚是可怜。他乖乖的蹲在郎君旁边,一抽一抽的哽咽。

手巾浸润之后,王商栋拧干手巾,让小夫郎扬起脸,仔仔细细的给小夫郎脸蛋擦了个干净。

“郎君。”

“嗯?”王商栋摸了摸小夫郎稍微红肿的眼圈:“我再给你敷一下眼睛,不然等明天眼睛肿起来了。”

林以默吸了吸鼻,刚刚哭久了,说话声音都含糊了一点:“早上我不该缠着你的。”

要不是他非得跟着郎君,阿娘今晚也就不会生气了。

“你哪里缠着我了?明明是我拉着你去的,不许怪自己。”

说到底还是他不舍得小夫郎难过,小夫郎不过是朝他多看了几眼,他就狠不下心把小夫郎丢在村口。

井水还是冰凉的,王商栋沾了水,把手巾叠成长方条,敷在了小夫郎眼睛上。

林以默闭着眼,任凭郎君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的,心里止不住的想,虽然他是没有同郎君说,让郎君带他一起去。

可他光是站在那不动,就知晓郎君定会带他去的。

因为郎君心软呀,老是纵着他,那他就稍稍恃宠而骄了。

“夫郎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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