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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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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责怪姎一时不慎烧了自家书房,甚至拎着拐杖要打姎。”

“大人,姎阿父虽然已经亡故了,可李府到底是姎的家,难不成姎因一时惊惧打翻了油灯,烧掉自家房子,也要被人问罪责难吗?”

李七娘话音未落,族长就气的跳起来。

却在长安令的又一道惊堂木中,着急忙慌跪下。

“你这小女娘,你还敢狡辩。”

“我与你不过是口舌之争,可你却狠心纵容身边恶仆杀人灭口……”

他话未说完,就已被李七娘不客气打断。

“我早已说过了,是你带着人强闯我家在先,蓄意殴打我在后。我才逼不得已,吩咐手下的人,杀了你身边的仆从。”

李七娘说完,不理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族长。

抬头直接望向长安令。

“大人,我曾在阿父的书房见过许多书卷,也曾跟着他认过字。《九章律》中确实有明确记载,不论何人未经主人允许而强闯家宅,行违法事者,即便是直接被房屋的主人打死,房屋主人也不需承担任何责任。难道这一条律法已经废除了吗?”

长安令捋了捋胡须。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牙尖嘴利的小女娘。

且这小女娘还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幼童。

这样小的孩童不但口齿清晰,还懂得利用律法替自己辩护,着实令他心中惊奇。

“本朝确实有这一条律法,可你小小年纪,怎会懂得这些?”

“难道都是你阿父教的吗?”

未曾想长安令会问这些。

李七娘心中迟疑,本是不想答话的。

可念及待会儿她心中所图,还需长安令帮忙才能达成,她又不得不耐着性子。

她又将自己家中情况说了一遍。

长安令恍然大悟。

眼看着李七娘和长安令一问一答,气氛相当和|谐,族长顿时慌了。

也不知他是跟谁学的。

竟也生出了一丝急智,他四肢着地,着急忙慌的往上首方向爬了两寸。

“大人,还请大人明鉴。我与他本就是族亲,怎能算得上是外人,这小女娘的父亲,乃我兄长的孩儿,是我嫡亲的侄儿。我的侄儿莫名其妙死在家中,难道让我这个做叔父的不闻不问吗?”

“这小女娘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大人可别被她舌灿莲花给骗了。”

李七娘心中一声冷笑,已懒得再看族长一眼。

她本还想着,要怎么挑明族长意图对她与姚氏行吃绝户之事,结果,这蠢货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与他究竟是不是族亲,大人只需命人将李家的族谱取来翻上一翻,便可明了。”

提及此事,族长立刻心虚。

他甚至不顾此刻正在公堂上,就厉声斥责李七娘。

“就算你与你母亲不在李家族谱上,可你的父亲,他依旧是我李家的人。我作为宗族族长,怎么就不能上他的门,去看上他一看了?”

李七娘似笑非笑。

“这件事我也早与你说清楚了。”

“你虽是李家的族长,却私自将我与我母亲的名字从族谱之中划去。你仗着自己是李家一族的族长,从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你早已忘了,我父母的婚事乃是我祖父在世时,亲自安排的。我母亲未能替我父亲诞下男丁之事,只要我父亲不责问,你就没有资格责问。”

“我虽年纪小,却也不是大街上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娘子。普天之下,你可问一问,有谁人的叔父会插手侄儿的房内事?”

“我父亲是孝顺,才没有把这件事闹大,他是顾及你作为长辈的脸面。但你却给脸不要脸。”

族长早已领教过李七娘这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怕的就是她将此事越说越深。

他立刻强势打断。

“那又怎样?”

“我把你与你母亲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既然你父亲都没有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李七娘话里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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