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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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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直接卡壳。

是他大意了。

精挑细选, 想过了所有被发现的可能,没想到竟然忘记了圆珠笔。

他抠抠手指, 大脑飞速旋转。

其实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 出去买套房子很正常,但是问题就在,谢珩不是正常人。

谢珩不会发现他想跑路了吧?

可现在他明明只是预备, 等白月光找上门,还不一定谁想把谁赶跑呢。

“我陪段行飞来看看房。”景然扯谎, “他想从家里搬出来住, 所以喊我来陪他。”

谢珩轻嗤一声:“这里远离市中心,又交通不便, 房价很便宜, 段行飞是家里破产了吗, 来这里看房?”

景然一愣,顿时拍手夸赞:“哇, 你好聪明。”

谢珩凉凉:“别拍马屁, 解释。”

景然见无法浑水摸鱼,咬了咬嘴唇,迟疑道:“没错, 这不是段行飞买给自己的房子。”

他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对不住”, 在谢珩探究的目光中,坚定道:“这是他买给小情的房子!”

好兄弟就是要互坑才是好兄弟。

这次,先对不住了!

景然万分心虚,谢珩一顿:“小情?”

“对。”一但编了开头, 后续就会变得简单, “他之前在外面看上了一个人, 但是你也知道, 他爸很古板,因为对方家庭条件不怎么样,他们家又讲究门当户对,所以一直不同意。”

“段行飞与他爸绝食抗争,割腕自杀,也一直没有结果。”

景然一口气说完,又补充:“段行飞没有办法,只能金屋藏娇,把小情安置到这里。”

听了一场宛如八点档狗血剧的八卦,谢珩沉默了一下:“那他为什么要买这里的房子?”

言外之意就是这里太便宜,要是真爱,怎么会舍得?

景然道:“因为他的小情也是有骨气的人,不愿意接受他送太贵重的东西,所以太好的房子肯定不愿意住。”

谢珩蹙眉:“真的?”

景然睁眼说瞎话:“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谢珩颔首,又抛出了另一个疑问:“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撒谎。”

景然原本松懈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想了想,道:“因为段行飞出了这个事情,作为朋友的我,应该帮他隐瞒……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是不小心把他的秘密告诉你了。”

他装模作样地瞪大眼睛:“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谢珩:“我没有那么大舌头。”

景然松了一口气,笑的眼睛弯弯,抬起手:“那我们拉勾?”

谢珩手指微动,轻嗤一声:“……幼不幼稚。”

景然叭叭:“这怎么能叫幼稚呢,这明明是有童心。”

“不过你要是不想,也没关系……”

“嗯。”话被打断,谢珩轻声道,“拉勾。”

景然一怔:“那你不许告诉别人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你要是说出去,不遵守承诺的人会变小狗。”

谢珩嗤笑,语气却很温柔:“好。”

挂了电话,景然这才发觉胃部传来一阵刺痛。

这具身体本来就胃不好,只不过他在谢家吃的精细,又有人监督,才一直没有发作。刚才经过了剧烈运动后,又高度紧张,现在终于原形毕露。

他弯着腰忍了一会儿,大步走向售楼处。

段行飞正靠在一旁等他,见他来,眉头一皱:“怎么出去一趟脸这么白?”

景然虚弱地笑了笑,同时又心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改天我请你吃饭。”

段行飞扶着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景然道:“刚才谢珩打电话来查岗,我用你撒了个谎。”

段行飞:“这有什么,多大点事,好兄弟之间不就是互坑吗?你现在怎么样?胃疼?”

景然被扶着坐在靠椅上,段行飞道:“我是那种因为这个和你计较的人吗?只要不是造谣我的情史,那有什么?”

景然身体一僵:“……”

段行飞试探:“你用我编花边新闻了?”

景然心虚点头。

段行飞:“那你能编多离谱啊,没关系,难不成你能编出我为爱买房,金屋藏娇吗?哈哈哈哈哈。”

段行飞笑的放肆,余光瞥见景然的脸色,微微迟疑:“你真编的这个?”

景然沉默,景然试图装死。

然后扛了没两秒。告诉了段行飞实情。

段行飞沉默片刻,嘴角抽搐:“……你可真不把兄弟当外人啊。”

因为差点被谢珩看出了意图,为了保险一点,他决定暂缓买房的计划。

紧接着,他就因为胃痉挛被送到了医院。

他像只大虾米一样缩在座位上,雪白的小脸上冷汗如豆般,本来红润的嘴唇褪去血色,紧紧抿住,疼的眉头紧蹙。

段行飞一脚油门跺死,一边开车一边喊道:“你坚持住啊!”

景然虚弱抬脸:“……如果你开车再不看路,就真的坚持不到医院了。”

“……”段行飞默默扭脸,“那你到底吃了什么吃坏肚子了?”

景然思索,无力抬手:“火锅……是火锅,锅里有毒……”

段行飞:“……”

看来短时间内还死不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景然抱紧弱小的自己:“乐观,是乐观吧。”

到了医院,如果不是景然及时拦住,段行飞几乎想要冲到急诊。

挂了号,来到门诊,开门的是个温柔美人,带着眼镜,检查了一下胃部,唰唰在纸上写下:“着凉,吃的太多,紧张。吃完饭以后不要剧烈运动,你本身就胃不好,更要注意。”

她把单子一挥:“去那边药房拿药,回家好好休息。”

段行飞看着药单,着急道:医生,他这么疼,不用住院吗?要不抽个血化个验什么的,说不定就有别的毛病……”

“……”景然艰难抬手,捂住他的嘴,“我是胃疼,不是绝症。”

“……”

抓了药回到家,段行飞不想走,最后还是景然劝他,自己家里有阿姨,他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临走时,还忿忿道:“你自己一个人,谢珩又不在家,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能赶回来陪你?”

景然叹了口气,摸了摸段行飞毛绒绒的狗头:“他只是比你聪明,不是八爪鱼。”

“……”

段行飞走后,景然躺在床上,吃了药,灌了一个热水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期间,他按照医生嘱咐的时间下床,吃了一点点易消化的晚饭,勉强不饿了,洗漱完以后,又躺回了被窝。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摸出来一看,是谢珩。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他的胃还是有隐隐的灼烧感,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拉开小夜灯,暖橘色的灯打在耳侧,他点击接通。

谢珩那边灯火通明,这里却只有微弱的光亮,谢珩惊讶了一瞬:“睡这么早?”

景然轻轻“嗯”了一声。

谢珩听出他的无精打采,皱眉道:“你哪里不舒服?”

有了上午的前车之鉴,景然不敢撒谎,老实道:“今天中午吃太多了,又着凉,胃疼,去医院拿了药,现在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

谢珩表情一冷:“好多了,那就是现在还疼?”

景然伸手比划:“只有一点点。”

一股无力感顺上心头,谢珩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声斥道:“你今天中午,是不是为了不露馅从售楼处跑出来的?”

景然呆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谢珩冷冷,“是你太笨了。”

景然配合捧场:“那你真是好棒棒~”

“……”谢珩一噎,“以后不要再剧烈运动,饭要按时吃,不要只顾打游戏。你的胃本就脆弱,现在胃疼,家里也没人照顾你,知道难受了吗?”

景然侧着身子,尖俏的下巴搁在柔软蓬松的棉被上,眼睛乌黑纯净,软乎乎的道歉:“对不起,知道啦。”

谢珩的目光落在他静谧柔软的脸庞,最终还是忍耐下来,抿了抿唇:“……吃晚饭了吗?”

景然回答:“吃了。”

谢珩静默片刻:“那你睡吧。”

景然盯着屏幕中他那精致英俊的侧脸,心中一动,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谢珩:“明天早上。”

“工作都办完了?”

“嗯,还差一点收尾。”

谢珩的眼神专注而平静。

景然想起那天送他去谢珩去机场,开玩笑般说出那句“我想你了。”

现在是真得有些想。

“怎么了?”

景然蹭了蹭枕头,顺从自己的心意,低声喃喃:“我想你了。”

“快回来吧。”

这次不是说谎。

谢珩呼吸一滞,喉头滚动,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景然重复:“我想你了。”

心尖狠狠一颤,谢珩怔怔,被简单的词语拨弄的动了气。

“好。”

半晌,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你等我回来。”

景然弯弯嘴角:“嗯。”

挂了电话,他自知不过是言语上的安慰,却从中汲取到了奇妙的力量。

昏昏沉沉睡过去时,他想,原来习惯的作用这么大吗?大到只不过是稍微脆弱,就分外想念。

夜半。

木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吱呀”一下,紧接着,床边柔软的床垫往下一沉,一股冷香倏地萦绕在鼻尖。

他迷迷糊糊睁眼,以为是在梦里:“谢珩?”

“嗯。”额头被放了一只温热的手,“是我。”

他傻笑:“我真的梦见你了,想什么来什么。”

谢珩黑眸沉沉,声音低哑:“做梦?”

“不然呢?”景然小声,“1896公里,开车20个小时,火车15个小时,高铁7个小时,不是梦,难道你是飞回来的?”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谢珩只能听见自己的重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喃喃:“怎么这个时候记性这么?”复又轻笑,“我是飞过来的。”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景然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手,温热,修长。

猛地睁大眼,他骨碌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你回来了?”

谢珩轻轻“嗯”了一声,“我回来了。”

这一瞬间,景然心跳得极快,罕见的有些磕巴:“现在几点了?”

谢珩:“快三点了。”

“你坐飞机回来的?”

“对。”

“坐了三个多小时?”

“是。”

“是最后一班航班?”

“嗯。”

景然茫然地睁大眼睛:“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要回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谢珩握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把他按回床上,盖好被子,垂眸:“是有着急的事情。”

景然顺从地躺下:“你那边的工作忙完了吗?这么快赶回来,肯定很着急吧,哪个麻烦精非要临时有事?”

谢珩静默了片刻,牵起嘴角:“是有一个麻烦精。”

景然不想承认,但谢珩回来这件事,让他觉得心安。

似是有一种奇妙的磁场,只要在谢珩身边,就能放松下来。

他嘴上骂着麻烦精,但心里又觉得,他沾了麻烦精的便宜。

“那你困吗?”景然调亮一点灯,“下次遇见这种人,就不要回来了。”

谢珩看着他细白的脸庞,心中再难抑制,汹涌的情潮在此刻快要淹没他。

他沉默半晌,无声地笑了笑:“……还是要回来的。”

景然小声叭叭了两句麻烦精真麻烦,一点都不知道这个麻烦精就是自己。

谢珩已经换了居家服,看起来并不是回来以后就来看他,宽大有力的手掌隔着被子放在他的腹部,传来温热的触感:“还疼吗?”

景然摇摇头:“没事了,不疼。”

谢珩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轻声道:“睡吧。”

暖橘色的灯光虚虚的打在谢珩一侧的身影,半边身体隐在黑暗,整个人都朦胧起来。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然后,就被拉住了指尖。

柔软的触感顺着手指一路爬上心尖,他一愣,回过身,看见景然钻进被子里,细瘦的手臂伸出来,拉住他的手,出声:“和我一起吧。”

景然耳根有些红,眼睛却格外纯粹:“你刚回家,应该很冷,我床上很暖和的,你来一起呀。”

谢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你让我和你一起?”

景然歪了歪头:“不可以么?”

他们不是在一个床上睡过很多次吗?

“可以。”谢珩答的干脆,穿着白色居家服在一侧躺下,动作规整自然,即使睡觉也能看出教养很好。

只不过,景然感受着身旁人的体温,才意识到,往常他和谢珩躺在一个床上,都是一人一个被窝,但现在,谢珩修长结实的身躯,就在他一旁,过高的体温像是若有若无的风,缓慢地包裹住他,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不知道到底是给谁暖床。

景然度过了一开始的不自在,就平静下来。谢珩的呼吸平稳,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脸对向谢珩。

谢珩的睫毛很长,此刻轻阖着,借着小夜灯,能看出皮肤光洁白皙,五官英俊年轻,他转过身后也没有破坏这一份宁静,看了半晌,他伸出手,然后,轻轻戳了戳谢珩的侧脸。

触感转瞬即逝,他迅速抽回手,心虚地闭上眼,错过了谢珩睫毛的微颤。

……没事?景然装睡了一会,发现谢珩没醒,更为大胆的伸手摸了摸谢珩的鼻梁。

很高。

能在上面滑滑梯。

他没忍住笑了笑,又戳了戳谢珩的耳垂,动作都很轻柔,和被蚊子叮一口没什么区别。

直到他不安分地把手伸向谢珩的嘴唇,手腕被蓦地扣住。

轻阖的双眼睁开,景然一下子望进眼底。

“诶?”他小声惊呼,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你你你你没睡着?”

谢珩淡淡:“一只小蚊子不停碰我的脸,我能睡着吗?”

景然愧疚:“我以为你睡着了。”

谢珩眼睛危险眯起:“睡着了就能乱摸?”

景然面不改色:“我只是在帮你试呼吸。”

“呵。”谢珩快要被气笑了,“试的怎么样?”

景然故作镇定:“不错,还活着。”

“……”

沉默半晌,谢珩道:“你摸我的脸,我也要摸回去。”

“啊。”景然愣了一下,“好呀。”

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把脸蛋凑过去,几乎和谢珩面对面,呼吸交融。

“摸吧。”他乖巧。

谢珩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颊。指背粗糙,带着粗粝的触感,景然下意识一抖。

谢珩不动了。

景然抬眼,和他对视。

不过三寸的距离,一轻一重的呼吸,景然望进谢珩幽深的眸子里,睫毛浓密轻垂,莫名想到擅长用眼睛蛊惑人心美杜莎。

谢珩摊开手掌,轻轻捧起他的脸,景然下意识扣住他的手腕。

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他喉间有些发痒,体温不断升高,整个人热的像是快要熟透的软脚虾。

谢珩却在这个时候即使放开了他:“……睡吧。”

景然呆呆,红润的唇瓣微张,谢珩没忍住,伸手微微按住。

带着点克制的力道,饱满的唇瓣被摁下一块,微微泛白,像是一道小小的月牙。

谢珩心腹如同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再也无法按耐,晦暗的眼神几乎凶狠,克制着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汹涌的情绪马上就要冲破心门。

翌日下午,景然和谢珩一起去秦炀家吃饭。

秦炀作为标准富二代,又是主角,即使现在感情线没有了,事业线也是在的,作为豪宅发烧友,在山上新买了一温泉别墅,只是装修就装了将近一年,特地邀请他们上来玩。

盘山公路很长,景然看着一圈一圈的道路,窝在副驾驶上呼呼大睡。

手机叮咚一声,一条短信发过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景然垂眸一看,上面写着:

【最近还好吗?】

景然确定,这个号码他不认识,并且隐藏了归属地。

他皱了皱眉,谢珩从后视镜看到他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景然道:“没什么,骚扰短信。”

顺手就把这个号码拉黑。

有可能是以前认识的人,但无所谓,他现在不认识。

到了目的地,景然看着建在半山腰的别墅,往下一看,俯视半个城市,格外壮观。

先给他们开门的是管家,请他们进来以后,秦炀从客厅走来:“呦,终于到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要等到晚上才来呢。”

然后看向景然:“嫂子病好了吗?”

景然惊讶了一瞬:“好了。”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知道?”秦炀撇了撇嘴,打了个响指,“还不是某人听见你病了,工作都不干了,非要坐最后一个航班走,剩下的烂摊子直接喊我……”

谢珩淡淡看向他,冷声:“话怎么这么多?”

秦炀“切”了一声,拦住景然的肩膀苦着脸告状:“看看,这就是他对待好朋友的态度!”

景然半边身体都被秦炀挂住,闻言惊讶地看向谢珩:“所以你昨天是为了我回来的?”

谢珩盯着秦炀的那只手:“……只是顺便回来。”

景然心中陡然温暖了一下,也不拆穿他,眼睛亮亮的,小声道:“哦,顺便?那真的很顺便啊。”

谢珩握住他的手,轻轻往这一扯,略过秦炀探究的目光,不加掩饰道:“放开。”

秦炀松手:“现在连抱都不让了?”

谢珩冷静:“男男授受不亲。”

“……”

到了晚上,秦炀家里请了两个阿姨,做了一大桌菜。

秦炀絮叨:“来,吃吧。都是按你吩咐做的,没有香菜,没有葱花,用的葱油代替,所有味道都是咸口……不是我说,糖醋酥肉咸口的吃着有什么意思?”

景然一愣,看向餐桌,几乎都是他爱吃的,而秦炀口中的习惯,也是他的口味。

谢珩敲了敲桌面:“有时候说话也是一门技术。”

秦炀:“……”

一顿饭吃的格外舒畅,秦炀给景然介绍:“这道葱焖大虾,口味一绝,是我专门放葱的一道菜,谢珩的口味咱不惯着他,嫂子尝尝。”

景然顿了顿,还未开口,谢珩已经替他补充:“他不爱吃葱。”

然后,自然地夹了一只虾放在碗边。

秦炀怔住,突然意识到——

这些繁琐的要求,根本不是谢珩不吃,而是他这个小嫂子不吃。

他和谢珩从小认识,知道谢珩从小冷心冷肺,长这么大,能有朋友名号的只有他自己,但谢珩向来对谁都不上心。

他抬眼,谢珩也抬头看他,两道视线相交,眸中的情绪不加掩饰。

秦炀瞬间了然,轻嗤一声,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

吃过晚饭,秦炀提出来打游戏。

然后拿出配备全套的主机,打开了市面上最热门的射击游戏。

景然震惊,他知道谢珩会打斗地主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最惊讶的还在后面。

他见秦炀调装备,蹭到谢珩身边,咬耳朵道:“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打游戏。”

他以为这种精英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会看电脑看文件。

谢珩挑了挑眉梢:“我们是总裁。”

“不是神仙。”

“……”景然缩了回去,对于这种多人组队的射击游戏,他技术一般,以苟出名,有句话非常适合形容他:电子竞技,不需要视力。

他和谢珩、秦炀一起组队,尽管玩得非常菜,但奈何秦炀和谢珩两个大神带飞,他只用苟在后面捡装备。

顺利赢了三局,最后一局,秦炀被一个穿着吉利服的老阴比放倒,谢珩因为去取车,导致离毒圈还有一定范围,独留景然这个非常苟的独苗苗一脸懵逼。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草里还有一个,景然见他露了头,谢珩知道赶不过来,看向他的屏幕,低声道:“开抢。”

瞬间,对方被击倒。

秦炀大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嫂子快扶我快扶我呜呜呜呜。”

景然操控人物跑过去,秦炀感动:“嫂子你真好,我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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