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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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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道:“没有好。”

“诶?”

“你应该说。”谢珩俯身,英俊的面孔贴近景然,“你圈住我了。”

明明是公事公办的口味,却让人从中听出暧昧的低音。

景然怔了一下,呐呐开口:“圈…圈住你了。”

谢珩满意颔首,漫不经心地伸手,和景然自然地交握在一起。

“好看吗?”

景然愣愣被握住,手上一阵温热的触感,他点头:“很好看,很闪。”

谢珩:“那你喜欢么?”

景然笑出两颗小虎牙,自然道:“喜欢呀,我喜欢这枚戒指,也喜欢你。”

他脸上的笑意不假,话音落下的同时,天边炸起烟花,相声不绝于耳,景然瞬间被吸引注意力,惊呼:“快看!”

谢珩垂眸,视线落在景然微微勾起的嘴角,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在烟花落下的时刻,他握紧了景然的手,喃喃低声:

“骗子,小骗子。”

“分明只是喜欢戒指。”

“不喜欢我。”

从餐厅回来后,景然意犹未尽地坐上车回家,刚才的一切已经随着时间被抛之脑后,但唯有手上的鸽子蛋是真实存在的。

真的好闪!

谢珩一开始还在默不作声地开车,直到景然第五次发出诡异的低笑声,他才终于开口:“这是一枚魔法戒指。”

景然微微睁大眼:“诶?”

谢珩睨了他一眼:“不然你怎么会从戴上,就止不住的偷笑。”

景然:“……”

他羞涩垂眸:“那我笑的尽量小声一点。”

谢珩:“……”

没老实一会儿,景然蓦地抬起头,道:“我知道了,刚才那个烟花根本不是什么易拉环,是戒指。”

谢珩呼吸一滞:“所以呢。”

“所以,你借着别人的烟花给我戒指。”景然思索,“这算不算是占便宜。”

谢珩:“……”

景然接着眼前一亮:“我们赚到了耶!”

谢珩终是忍不住,嘴里抽了抽,极力克制:“闭嘴。”

“哦。”

……

隔天下午,谢珩要去出差。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谢珩的工作繁忙。

送着谢珩到机场门口,景然和他挥手道别:“路上小心。”

说完,他想了想,觉得此处应该煽情一些,补充道,“我会想你的。”

谢珩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淡淡,“你看起来巴不得我赶紧走。”

景然小脸一抖,被戳破了心思,严肃道:“胡说,在听见你要出差三天,我就觉得特别伤心。”

他勉强扯平了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听见了吗,我的心在为你哭泣。”

谢珩轻嗤一声上前几步,手指摁在他的嘴角,帮他撇下去,道:“那你哭两声给我看看。”

景然为难抠手:“这不好吧……”

谢珩:“哭。”

景然无法,心一横,上前一个熊抱,抱住了谢珩劲瘦结实的窄腰,把脸蹭到谢珩的胸口,开始“呜呜呜”的假哭。

谢珩下意识扣住他,怀中的人比他矮半个头,骨架却比他小一圈,此刻牢牢贴紧,淡淡的橙子香气萦绕鼻尖,让他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

偏偏景然毛绒绒的脑袋在他怀里乱蹭,察觉到某个不妙的地方在逐渐产生反应,他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蓦地摁住怀细腰。

“别动。”声音粗哑低沉。

景然闻言果然不动了,他做这个动作本就是无计可施,谢珩发了话,他立刻老老实实停下来,

谢珩捏着他后颈的软肉把他从怀里拎起来,拎远一点,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

景然因为刚才的动作,白皙的脸蛋被蹭的绯红,不明就里地看向谢珩。

“好了。”谢珩道,“回去吧。”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景然站在原地,望着谢珩宽阔高大的背影,一股复杂的情绪漫上心头。

他之前说想是假的,但如今却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习惯吧。

打车回了家,景然迅速和段行飞打了电话。

大人不在家,那要做什么呢?

当然要做一些之前谢珩不让做的刺激事情。

两个小时以后——

景然和段行飞坐在客厅的地上打电动。

老公不在家,独自上火,火热难耐,一个人偷玩,LOL。

景然打的飞起,期间完全忘记谢珩走之前的嘱咐,果断戒掉了午饭,并且把蒋姨劝回,晚饭都是在22点以后,段行飞回家后才想起来吃。

待机时长高达11个小时的胃终于发出虚弱的咕噜声,景然爬起来,准备去吃饭,蒋姨见他起来:“少爷,要吃饭吗?”

景然点头,蒋姨贴心道:“那我帮你热一下。”

“谢谢蒋姨。”

话音刚落,一直放在一旁的手机传来一阵提示音。

他拿起一看,是谢珩的视频电话。

他莫名一阵心虚,颇有种家长不在家,熊孩子自己一个作业没写,惨被查岗的紧张感。

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他点开接通。

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谢珩的脸,反而是半个电脑,和谢珩的上半身。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前,将摄像头摆正,景然这才发现,谢珩还在加班处理文件。

而他在家无所事事,打了一整天游戏。

他更加没脸面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这么晚,还在加班吗?”

“嗯。”,谢珩淡淡,“我出差只能开线上会议,一些不着急的会让秘书处理,重要的文件只能自己看。”

景然坐在餐桌前,把手机抵在杯子上:“那你快看完了吗?怎么这么多。”

“快了。”谢珩回答的轻松,但景然知道,其实一点也不轻松。

他顿时有些愧疚,下一秒,谢珩转过身,将自己面向他,道:“吃饭了吗?”

愧疚瞬间消失,转而被心虚取代。

景然的眼神游移:“嗯……吃了。”

谢珩静静看着他,冷笑道:“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吃了的样子。”

景然认真:“这是吃饱以后的萎靡。”

谢珩双肩放松,手指搭在椅背上:“几点吃的?”

“刚吃完。”

“那好。”谢珩淡淡,“掀起衣服给我看看。”

景然一双上翘的眼睛顿时瞪的滚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岗还有了这项要求。

他磨磨唧唧地呆在原地:“其实看不出来什么吧……”

“那也要看,掀起来。”

景然明白,表现得越犹豫,越可疑,心一横,站起身,让摄像头对准自己的上半身,飞速把薄薄的衬衣拉了上去,露出大片雪白的肚皮。

他穿了一件黑色睡衣,垂感极好,面料光泽柔顺,与一身雪白的肤色形成极大的对比,谢珩呼吸一滞,盯着屏幕中的那一节窄腰,只觉得心弦被狠狠一挠,像是小猫的爪子。

他迅速移开目光:“……好了,放下来吧。”

景然赶紧放下,没想到竟然能蒙混过关,坐下小声道:“看都看过了,这下能相信我了吧。”

谢珩轻轻“嗯”了一声,景然嘴角微微翘起,正要沾沾自喜,再说两句时,蒋姨的声音忽的从背后传出——

“少爷,菜是刚热完的,赶紧吃,一会凉了就不好……”

景然在这一瞬间,手忙脚乱地伸手捂住听筒,视频中的谢珩面无表情,俨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蒋姨在看清楚视频中是谁后,自知失言,忙一脸心虚地停在原地。

景然掩耳盗铃般捏住听筒,迟疑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没听到。”

“那就好……”

谢珩冷嗤一声:“只听到菜是刚热完的,那就是你不仅晚饭没吃,午饭也没吃?”

景然摸了摸鼻子:“蒋姨的意思是这是饭后小甜点。”

蒋姨意识到自己能将功补过:“对对对,先生,这个是饭后甜点。”

谢珩冷笑:“饭后甜点啃猪蹄?”

“……”

谢珩冷静:“不要忘了到底是谁发工资。”

蒋姨瞬间平静鞠躬:“先生,那我先去刷碗了。”

然后走的毫不犹豫。

景然:“……”

谢珩看向他:“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

景然:“没有了。”

谢珩:“那你现在知道错在哪了吗?”

景然郑重点头:“知道了。”

“错在哪?”

景然乖巧:“错在我没有给蒋姨发工资。”

“……”

最终,景然被迫丢失掉了随意玩耍的自由,要求每过一个小时,就和谢珩报备。

景然控诉:“道德在哪里,人权在哪里。”

谢珩微挑眉梢:“猫怎么会有人权?”

“……”

等景然想起去看房时,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他仔细算了算时间,因为他的到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可能有一些偏差,但是从杯子被发现来说,他已经快要走到重要剧情。

他准备先为以后做打算,在白月光登场污蔑他时,他能顺利退场,不至于被丢出来以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他是乐观的,虽然剧情还是照旧发生,但他却认识了许多人,甚至结识了朋友。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孤单。

段行飞在听说他有买房的打算时,旁敲侧击道:“你和谢珩吵架了?”

景然摆手:“没有,好着呢。”

至少现在好着呢。

段行飞狐疑:“那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出来住?并且还要精装房。”

景然考虑到时间紧迫,而他计划做的太晚,买房后再次装修花费的时间太长,所以选择买精装房,能直接拎包入住,虽然精装房大多线路和一些细节有瑕疵,但在特殊情况下,这些毛病完全能忍。

他打算直接用自己的名字买下,反正到时候谢珩让他滚还来不及,不会去查他到底去了哪里。

心里打好算盘,景然和段行飞一起来到一处在售楼盘。

这里因为位置偏僻,远离市中心,但却四周有未撤走的工地,偏离学校和商场,地段很差,所以仍有空余未售出。

参观了几个不同布局后,段行飞拉他到一边,皱眉道:“你怎么非要选这里?买地段好的毛坯房,再装修不就好了。”

景然没敢透露出自己这是未卜先知,情况特殊,只得含糊道:“我觉得挺好,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段行飞:“?”

景然:“你看他的价格如此朴素,还不够大自然吗。”

段行飞:“……”

挑了一个上午,选好房源后,准备下午再去办手续。

和段行飞在外吃饭,本想去吃西餐厅,景然中途指挥绕到了火锅店。

这是家备受好评,但店面老旧的火锅,段行飞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第一次见这种看起来不怎么体面的老店,眉毛紧皱,怀疑道:“这里能吃饭么?”

景然毫无心理负担地走进去:“能吃。”

段行飞怀疑的皱皱鼻子,等景然点完菜后,调好料碟过来时,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

景然羞涩垂眸:“一向如此啦。”

他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吃火锅还是有经验的。

毕竟,从前他老吃麻辣烫,都差不多。

段行飞道:“点了这么多,花了多少钱?”

景然:“400吧。”

段行飞一下子坐直了:“人均200?这么便宜??”

景然投过去一个目光:“其实还有更便宜的。”

只不过他没好意思带段行飞去罢了。

他其实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仔细考虑过。

在原著小说中,并没有描写巨额离婚费用是多少,因为原书中根本没离成功,所以他只能通过巨额这个字眼来推断。

像他们这种豪门联姻,婚前就签了协议,所以离婚以后他没有资格分走谢珩的一半家产,而且他也不能这么过分。

所以,他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钱总有一天会花光,他不打算结婚,如果一个不留神倒霉起来,不知道钱够不够花。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要从现在做起,提前适应一下不是少爷的生活。毕竟他不想靠朋友救济。

愉快地吃完火锅,景然请客,然后和段行飞一起去办手续。

签字看合同的过程中,景然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不用看就知道是谢珩。

谢珩问他有没有吃午饭。

景然赶紧回复:在外面和段行飞吃了火锅。

过了有五分钟,对面还没有回复,就在景然以为他是忘记时,手机一震,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景然吓了一跳,忙对段行飞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

以谢珩的智商水平,他很难保证谢珩不会根据蛛丝马迹看出来他在哪里。

足足跑出大楼,来到楼盘对面的马路上,他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许久没用这具身体剧烈运动过,此刻跑的眼尾通红。

电话接通,谢珩见他止不住的拿手在耳边忽闪,沉默了一下:“你怎么在马路上?”

景然停顿了一秒,从善如流:“在压马路。”

谢珩微微蹙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压过马路,竟然被段行飞抢先了。

谢珩道:“这么热还要压马路,回车上去。”

景然现在当然没办法回车里,只得继续扯谎:“不热,很凉快的。”

谢珩眼神一暗,明明热的眼尾和鼻尖都红了,却还是嘴硬。

和段行飞压马路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心中不耐,蹙紧了眉,正欲发作,手机镜头下移,突然暼到一个东西。

景然今天上身穿了一件外穿浅色衬衣,将他整个人衬得如青竹般挺拔俊秀,胸口处有一个口袋,坠着金纹,因为太小,通常都是起装饰性作用。

但现在,口袋里别了一样东西。

谢珩不动声色地看过去,景然浑然不觉,觉得是时候回去了,就道:“我准备回家了,没什么事就先……”

话被打断,谢珩蓦地出声:“你为什么在售楼处?”

无比笃定的语气,疑问的句式,但从他的语气中,这是个肯定句。

景然微微瞪大双眼,手指有些焦躁地挠了挠下巴:“我没在售楼处。”

谢珩淡淡:“如果你不在售楼处,那标有启明地产的圆珠笔,怎么会在你的衬衣口袋里?”

景然下意识低头,瞬间和圆珠笔打了个照面。

这是他刚才顺手夹在这里的,完全是无意识行为。

谢珩的黑眸沉沉,低声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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