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1 / 2)
亥时,承明宫灯火通明,因着三皇子长期不住这里,宫人们许久都没这么忙碌了。本以为主子失势,他们会被随便打发了,谁知主子竟然回来了,还是被总管太监李公公送回来的。
都听闻容越带伤跪在御书房外,失血过多晕厥,被皇帝亲手抱进御书房,皇帝忧心他的伤势,彻夜守在榻前,翌日更是罢了早朝。
没人知道容越在御书房里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只是开国以来,皇帝头一遭撤回了旨意。仅是勒令容越搬出广阳宫,回承明宫闭门思过,并将沈蒙和福贵一并调入承明宫,负责他的安全和起居。
沈蒙醒过来的时候,身着亵衣亵裤,躺在承明宫正殿的榻上,怀里还趴了个人。
容越睡得倒是很安稳,沈蒙看他气色不错,又瞧了瞧他手上的伤势,终于放下了心,深呼一口气。晕倒之前,那太监出来宣旨,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如今想来,御书房那一劫,已然过去。
沈蒙环顾四周,根据屋内布置猜测此处应是承明宫的正殿。他轻手轻脚地将容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掖好被子,正准备下榻,就被一双手给捞回了榻上。
“天还未亮,沈哥哥要去哪儿?”后背传来容越慵懒含糊的声音。
沈蒙本能地去掰那双缠在他腰上的手,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不再抗拒。只低声说道,“殿下,我不该睡在这儿。”
容越抽出手,掰过沈蒙的肩,翻身压上他,睡眼朦胧地将下巴抵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嘟囔道,“日后这承明宫的正殿,就是沈哥哥和越儿的寝宫。”
沈蒙正要说些什么,容越就接着说道,“沈哥哥,我们是不分彼此的家人,能福祸共享生死同衾,住在一起而已,有何不妥?”
沈蒙无奈轻笑,“殿下,生死同衾是形容夫妻感情的。”
容越双手重新搂住沈蒙的腰,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不管不管,越儿学识浅薄,不如沈哥哥博学洽闻,但越儿就是喜欢‘生死同衾’这四个字,越儿就要这么用。”
“好好好,用用用。”你高兴就好,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容越勾唇,将鼻尖埋在他的中胸沟,使劲嗅了嗅。“嗯~沈哥哥,你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料?”
沈蒙掰开他的脑袋,“殿下又说胡话,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殿下,每日只是简单地擦拭了身子,许久没有好好沐浴了。身上臭了还差不多,怎么会香?”
“就是香。”容越又凑上去嗅了嗅,笑得焉儿坏,“好像是…国色天香的香。哈哈哈…”
“好啊你,竟敢打趣我!”沈蒙一把将他推了下去,裹着被子侧过身不理他。
容越爽朗地笑着,“沈哥哥本就貌美,还不让人说,这是何道理?”他将沈蒙翻过来,双手撑在其两侧,发丝从肩头滑落至身下之人的脖颈,撩得人痒痒的。
沈蒙薅开垂落在颈间不属于自己的头发,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偏过头,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容越突然上手,扯掉他腰间的衣带,一把扒开他的亵衣,莹白的胸膛上,之前的红痕若隐若现。他轻勾唇角,舌尖悄然滑过齿列,目光贪婪地逐寸扫过身下之人白玉凝脂般的肌肤。
沈蒙怒道,“殿下!”你他妈有病啊!
他正要合衣,容越冰凉的指尖就伸进了他的腰间,挠了挠他的痒痒肉。
只一瞬,克制的笑声和着急促的呼吸声在殿中萦绕开来,沈蒙衣衫大敞,扭着身子一边躲闪一边奋力推搡着容越的手,却是怎么防也防不了他猛烈的攻势,他势如破竹,沈蒙节节败退。
最后在沈蒙不断的求饶声中,才平息了这场嬉闹的战争。
沈蒙蜷着身子,凌乱大敞的衣衫褪至臂弯,酥肩尽露,胸膛和腰腹剧烈起伏着,容越燃着火的眸光在他身上寸寸游移,克制隐忍,又放肆张扬。
突然,容越一头扎进他的腰间,脑袋一路往上钻,一直蹭到那温热的脖颈处,才停下来伸手圈住他的腰。
沈蒙早已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胡乱地拱着。
毫无抗拒之力的沈哥哥,真的好乖好乖啊,越儿好喜欢。
他无声地笑着,伸出殷红的舌尖,在即将触碰到沈蒙喉结的那一刻,又缓缓收了回来,舔舔嘴巴。
唉——
要怎样才能得到沈哥哥的心呢?
无妨,只要沈哥哥不看旁人,越儿便有足够的耐性。
“沈哥哥,你日后别再理二哥了,好吗?”
沈蒙眼眸轻阖,嗓音低沉带着困意,“好…”我再理那个色批我就是傻逼!
容越纯真地笑起来,圈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沈哥哥真好。”沈哥哥只能是越儿一人的。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身体太累,精神绷太紧的缘故,如今所有危险解除,也远离了容衍那个色批,身心完全放松下来,沈蒙竟一觉睡到了酉时。
见容越不在,沈蒙立马起身下榻,在衣柜里随手薅了件衣袍套上,便匆匆出门打热水。他要好好洗个澡。
刚一开门,就见两名宫女守在殿外,见了他便齐齐朝他行礼。
“沈侍卫可有何吩咐?”其中一名宫女问道。
“无…无事。”沈蒙有些不习惯,绕过她们,匆匆朝游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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