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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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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蒙将药煎好后,倒入碗里不停地吹气,待温度合适之后,连忙端进殿中。

福贵见他进来,赶紧扶起容越。

“殿下,该喝药了。”他端着药碗坐到榻边,柔声唤着容越,“殿下,殿下…”

容越仍是毫无反应,他看着那抿到发白的薄唇,叹了一口气道,“小福公公,你先出去吧,我来伺候殿下服药就好。”

福贵应是,便退了出去。

沈蒙见房门仍敞着,又快步走过去心虚地关上门。

回到榻前,他心情沉重地端起药碗,灌了一大口进嘴里,然后俯身贴上容越的唇,缓缓喂进去。

这只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给病入膏肓的儿子喂药,嗯,就是这样!

如此一想,喂完这碗药,沈蒙内心稳得一批。

以至于他后面再给容越喂水喂药都熟练了起来,心里负担也没那么重了。

一连两日下来,容越总算醒了过来,只是醒的时候有些尴尬。

沈蒙闭眼闷了一大口温水,将将俯身贴上了容越的唇,突然察觉被什么温热湿软的东西快速舔了一下。

他美眸圆睁,发现容越正眉眼弯弯地盯着自己,噗——

极度惊慌之下,没忍住,喷了容越一脸。

他连忙背过身,捏着袖子擦了擦唇上的水渍,心虚到极点,“殿…殿下,我…那个…在喂你…喝水。”

容越抬手抹了一把脸,唇角勾起笑意,可话音却是委屈巴巴的,“沈哥哥,你用这样——的方式喂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还是个病人呐,你喷我一脸,弄得我都湿透了,若是着了凉…”

对啊,他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不能着凉!

沈蒙连忙拿出方巾,回到榻边替他擦掉脸上和脖颈的水,擦至颈窝处时,容越一把握住沈蒙有些颤抖的手。

沈蒙大惊,奋力抽手,岂料容越手一松,由于惯性的作用,加之他这两天照顾容越本就没怎么吃东西,身体早已虚弱不堪,身子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容越迅速起身,单手捞住了沈蒙的腰,勾着人顺势一躺,就将人按趴在自己胸膛之上。

他幽黑的眸子泛起担忧与疑惑,“沈哥哥如此紧张作甚?我只是想告诉沈哥哥,我自己来就好。”他一手按着沈蒙的后腰,一手握着方巾擦拭着自己的脖颈,“若是冒犯了沈哥哥,那越儿给沈哥哥赔罪,好不好?”

原来如此,都怪自己想太多,因为书中设定,总是容易把容越想成疯批大猛1。现下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儿而已。

沈蒙略显尴尬地从容越怀里挣脱出来,有些局促地笑道,“赔罪就不必了,殿下昏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熬粥。”

说完,他连忙转身出了门,若不是身子虚,他此时估计跑得比兔子还快。

容越看着远去的纤纤身影,唇角勾起痴迷的笑意,他缓缓闭上眼,将手中紧紧攥着的方巾送到鼻尖,贪婪地嗅着。

“沈哥哥好香啊。”

转眼又过了两日,容越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一阵一阵的烧,他的手已经肿了起来,掌心的伤口也时常渗血,似乎没愈合一样。

沈蒙日夜守在榻前,看着容越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反复遭罪,他的心也跟着难受。

庄云霁这个庸医!今日若是再不能彻底退烧,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沈蒙越想越气,出门唤来福贵,让他去一趟太医院,务必把庄云霁请过来。

“沈哥哥,沈哥哥…”

刚吩咐完福贵,就听见容越虚弱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沈蒙立马回到榻前。

“殿下,我在。是不是手又疼了?我已经让小福公公去请庄太医了,殿下稍安勿躁。”他嗓音温柔,说完抬手探了探容越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

“沈哥哥,我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容越嘴唇白得毫无血色,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胡说!殿下不会死!”你是主角,怎么可能死!何况还有我这个亲爹在,悲剧绝对不会发生!让你活着,可是我价值一个亿的任务!

“沈哥哥,我好冷啊,你可以抱抱我吗?”容越眼眸半阖,声音越来越弱。

被子都这么厚了,怎么还会冷?

沈蒙眉心微蹙,伸手一探,果然,又烧起来了。

他连忙脱鞋上榻,将容越搂进怀里,然后又用被子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柔声问道,“殿下,还冷吗?”

容越阖上双眸,声音发颤,“好…好多了…”

“殿下,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要记住,任何时候,保命要紧。知道吗?”你死了,我也就玩完了。

“可,那是沈哥哥啊,我死也要去的。”他声音细若蚊吟。

沈蒙心下一阵感动,不愧是爹爹的好大儿!

他把下巴轻轻抵在容越的头顶,温声细语,“是我也不行,谁都不行。你得好好活着,答应我。”

容越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喃喃道,“沈哥哥,你能再抱紧一点吗?”话音到后面几乎听不见。

“好。”沈蒙将人往怀里团了团,搂得紧紧地,见他如此虚弱,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焦急地望着门口,盼着福贵快些带着庄云霁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福贵终于急急忙忙地回来了,见房门没关,他一股脑儿地冲了进去,就看到沈蒙和容越两人在床榻上紧紧地拥着。

他一个十五岁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种场景?顿时心中大惊,僵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还莫名出现各种臆想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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