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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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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夷神情诧异。

“我也认不出来,但是我听人家聂嵩岳的话,人家使眼色,就是得赶紧走。”

这问题李道夷早就问过林清寒,不过是林清寒觉得这事儿不必说,懒得给他解答。

“那聂嵩岳怎么看出来的?”

李道夷今儿就是想把这事儿给整明白。

“聂嵩岳是干什么的?”

“东厂提督。”

“他有眼线在身边儿么?”

“有。”

对于这事儿,李道夷坚定的点头。

“那他自己认识不认识手下的眼线?”

“认识呗。”

“那不就完了,”林清寒瞪着李道夷,“眼线不都那鬼鬼祟祟的样儿,人家身边冷不丁来个形迹可疑的玩意儿,聂嵩岳自己不认得,可不就得是西厂的。”

“噢,那倒是。”

李道夷是恍然大悟,这点小事儿气的林清寒太阳穴直抽抽——

“不说这个了,丧礼之上,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林清寒一想李道夷方才那言语,气的脑瓜子嗡嗡响,只得岔开话题,另问他事。

“这个真不能在外头说,这么着,”李道夷边说着,边看看四周,“一会子你到我府上来,这样儿细说,你我也放心。”

“嚯,这脑筋你倒是转的开了。”

林清寒心下觉着此事可行,二人自小便是邻里,府邸挨着,做官之后另起府邸,也都是挨着,换身儿便服,出入也方便。

轿子放下来,林清寒的就教人抬回林府了。

“老爷,林大人。”

李府的管家李灏出来迎接着。

“老爷,林大人,今儿您二位想喝些什么茶?”

“龙井。”

“大红袍。”

李道夷与林清寒同时道。

“那,李灏给老爷与林大人去沏。”

“噢,那把我的也换成大红袍。”

李道夷想了想,临了叫住李灏,改了口。

“是。”

“你平日不是喝雨前龙井的么,今儿怎么改了?”

林清寒临着快到正堂前,问李道夷。

“没事儿,平日里喝的多了,总得换换。”

“也是。”

李道夷为林清寒推开门,教他先去,自己则将门带上,免得屋里进了寒气。

这正堂之内,教李灏拾掇的一尘不染。

李道夷素爱写书法,林清寒自小跟他长起来,知道他心中所好,于是便斥三个月俸禄,在他生辰那日,送了他那么一套紫檀狼毫。

如今这套狼毫正教他整整齐齐的搁在笔架儿上,让李灏一天打扫三遍。

林清寒一眼便注意到了:

“这套笔,你若不拿来写东西,放在这有何用?”

“有大用。”

李道夷进屋脱了大氅,端坐在右侧。

“说罢。”

林清寒在他面前不怎么端架子,也不大注意礼节,一边儿说一边儿脱大氅。

“其实是我是提前派人到青云观去,请了观里的老道长来给先帝做祈福法事的。而后才与你跟陶监正商议,也就是说,聂嵩岳往养心殿去的时候儿,道长们已经到了。”

李道夷的话音方落,李灏端着茶盘儿进来。

“老爷。”

“放这儿罢,没什么事儿你便可以歇息会子。”

“是。”

“然后呢?”

“那道长说,做法事前发现门关着,打算叩门,但透过窗纸看见聂嵩岳在里头,俯身似是拿了什么东西。”

林清寒皱起眉:“那道长们没讲此事告诉胡西海跟姚青的人罢?”

“没有。”

李道夷微微摇头。

“青云观的道长眼亮心明,不会与胡西海这样儿的贼人为伍。”

林清寒追问着:“那一时半会子也不能跟露琛说罢?”

“对。”

李道夷打开茶盏,红茶的甜香味儿一下子氤氲开:“你有没有一种预感,就是聂嵩岳早晚要去找宫映亭,到时候儿那宦官手里拿的什么,问他便能知道了。”

“宫映亭也是皇嗣,若是先帝有什么不想昭告天下的事儿,势必是要找那宫映亭的,在我看来,他的名讳大抵一直都在先帝议储的册子之内。”

林清寒道:“那你既然有这样的思虑,问那眼线怎么寻思不明白?”

“术业有专攻,不懂就得勤问。”

李道夷笑着抿了茶,便不再说话。

“等露琛做了丞相,再去拜谒他?”

林清寒也端起茶盏子。

“好。”

李道夷点点头。

他心中想道,自是得宫映亭做了丞相再去拜谒。

“露琛重情,但也多疑,”李道夷说着,“去的太早太晚都不好,你我与他至此,莫要招致他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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