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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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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狼一时间竟找不到她的破绽,只能狼狈躲逃。

东曦身形变换,剑招也随着千变万化,巨狼逐渐支撑不住,被频频割伤,最后乱了阵脚,被东曦抓住机会。

她抛弃眼花缭乱的剑招,重剑在巨狼头顶当头一斩,随着骨骼咔咔碎裂声劈开血肉,狠狠剁进石板中,蔓延开一片裂痕,又很快被哗哗流淌的血液填满。

重剑威力太猛,狼头狼身分离,飞出几米,东曦避不可避地被淋了半头狼血,笑容渐渐消失。

从看台看去,她阴森的神情配上这血淋淋的一幕,冲击力十足。

方才出声嘲讽的几个人噤了声,虽然知道她没法上来给自己一刀,但仿佛被一剑斩断脖颈的就是自己。

看台下,东曦松开深深插入战斗台内的重剑,阴沉着脸撇开被狼血粘在自己脸颊上的碎发,慢慢抬起了头。

她原本英气的面容染了血,此时看上去有些阴鸷,她的扫过看台两边看客,慢慢咧开一个骇人的笑。

一瞬间角斗场鸦雀无声。

一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出口门后,负责人宣布今晚的表演结束,还有不少人没有平息心中惊疑,却又不禁回味重剑斩断妖兽脖颈那一瞬间带来的爽感,决定下次还来。

另一边,走进雅座的东曦被两人团团围住。

“我决定了!我要改修重剑!”兰时两眼闪闪发光,仿佛东曦就是他的神,“我宣布,你暂时超越大冰块成为了我心里的第一!”

说完他又安抚性地拍了拍许徊的肩膀,小声说:“就一秒钟,一秒钟后还是你。”

许徊冷漠脸。

他转头看向东曦,想说些什么,又见她一副被狼血浇透了的狼狈模样,犹豫片刻,最后只说了句:“我多事了。”

“没有。”东曦看着他笑了笑,“还是要多谢。”

兰时懵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好啊,你们又瞒着我苟合。”他郁闷地垂下了脑袋。

此时门口又来了人,正是一开始招他们进来,为他们领路的负责人。

他面如枯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跟我走吧,以后你们就是这儿的角斗士了。”

“我带你们去各自房间,晚点有仆从给你们送膳食,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去见场主。”

……

正式角斗士的房间比柴房高了不知道几个档次,说豪华倒也算不上豪华,只是类似于普通的客房,该有的都有。

东曦早就忍受不了身上狼血的粘腻了,一回到房间就托角斗场的侍女帮忙打了热水,冲进屏风后沐浴更衣。

江玄度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她脱下里衣前狼狈从玉牌里弹出来,窜到屏风外面紧紧闭上眼。

“你,你又忘了我还在玉牌里吗!”他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啊。”东曦坦然,边说边沉入了温热的浴水里,“想逗逗你,怎么了?”

江玄度一时语塞,又觉得自己被她制住了,有些不甘心。

他从小就被拿来和东曦比,上辈子比实力没比过就算了,这辈子比嘴炮都不如她吗!

他一咬牙一跺脚,昂首挺胸准备冲进屏风吓她一跳。

只是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东曦一句“你不会想偷看小姑娘沐浴吧。”给戳破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

他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屏风一角,开始深深的自我反思。

东曦更衣后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黑团子。

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又在江玄度迅速转过头之前收回了笑容,一副淡定模样看着他:“嗯?”

江玄度开始怀疑自己被魔气腐蚀得耳朵也出毛病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东曦已经换好了衣服,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翻旧账了。

“你——”他话刚起了个头,就梗在了喉头。

遭,拖了太久,他忘了要质问什么了。

东曦坐在红木高凳上,托腮看着他,脸颊因为刚刚沐浴过透着水润的浅红,眼睛也亮亮的。

江玄度被看得逐渐红了脸,颤颤巍巍闭上嘴,又要缩回角落。

“行了。”东曦开口了,她俯身探出个手掌,江玄度下意识握上去,还没来得及因为手下柔软滑嫩的触感而害羞,就被她轻松捞起来,坐在了她对面的凳子上。

她说:“上辈子没比出来的天下第一剑,这辈子接着比。”

江玄度哑了嗓,他想说我已经是个魔修了,你又忘了吗,但对上东曦认真的表情,他张了半天口,最后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要快点变强,”他说,“这一次,我可不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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