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1 / 2)
姜启岁很快便隐隐感觉到小腹的痒意,腰腹的热度逐渐攀升,如丝网一般的酥麻触感蔓延到四肢。
琼华殿里烛光昏暗,明明灭灭地映照着陈絮面上不定的神色,在她身后投下一团阴影。
“茶水里,加了东西。”姜启岁清眸冰封,冷冷地看向陈絮。
“殿下早就知道,不是吗?您本不该来这一趟,可您自小就是不信邪的性子,非要把茶水亲口喝下去才愿意相信吗?”
姜启岁扶着桌子起身,勾着唇角勉力发笑:“孤还想着,您真是加了糖霜呢。”
陈絮几乎没用什么计,甚至不去刻意遮盖媚药的甜味,只是将茶水端到姜启岁面前。
姜启岁赌陈絮不会真的给她下药,陈絮便赌她一定会喝下去。
无非是,愿赌服输罢了。
不过,她输这一口,便不会再输了。
“给孤下了这样的药,姑姑想必也为孤找了人纾解。”
话音刚落,虚掩的房门便是一动,一个身姿高挑、脚步端雅的男子缓步走入。
来人面上挂着病态得意的笑容,清俊的面容也平添几分阴柔。
姜启岁指甲紧扣着桌面,抑制着心头的酥痒,冷眼看向陈絮。
“奴婢不打扰殿下。”
陈絮没有半分犹豫地退了出去,反手将门扣上。清脆的门锁声响在安静的殿中,亦是敲在姜启岁的心头。
姜启岁嘲讽一笑看向尤松,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你的贴身侍女还在外头等你,你倒是先进来了。”
尤松不紧不慢地坐到她对面,身上幽淡的兰香浮在空气里,混着男子独有的气息,如同带着钩子一般,丝丝缕缕缠绕着姜启岁。
她的呼吸又急了几分。
“她当臣蠢,臣不能真的做个傻子。臣若是依她所言去西配殿,只怕臣刚进去,她回头就会找人来。”
这两人之间也没有多少情谊,不过是互相算计。
琼华殿在凤阳阁最东,与西配殿遥遥相望,即便是云黛带了人来捉奸,只会在西边扑个空而不会很快反应找到这边。
“臣不怕告诉殿下,她是赵旭的人,这媚药也是赵旭所给,过了今夜,殿下大可以找他们寻仇。”尤松做出一副柔和无害的样子,“至于臣,不过将计就计,为自己寻一条生路。”
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袍,一边解一边靠近姜启岁,声音温柔得蛊惑人心:“今夜,臣会让殿下,享尽欢愉。”
姜启岁的确喜爱美人,但面对尤松此人只觉恶心。
她摩挲着袖中短匕,退了几步远离尤松,刻意将声音提得尖利以保持清醒。
“原来尤侍君没有所求,只为让孤欢愉?”
尤松顿住步子,眼眸中流露出恨色,却又很快敛去:“臣受奸人陷害,横竖都是一死,只能铤而走险,求殿下庇佑。”
犯了死罪,便什么也不在乎,与自己春风一度,再以此威胁自己助他脱罪,倒是好算盘。
姜启岁听他这么说,便将袖中短匕捏得更紧。尤松已是亡命之徒,她必须抢占先机一击毙命,若是激怒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拉自己陪葬?
九龙匕是玄铁锻造,削铁如泥自不必说,眼下则要他分神,方能抓住时机刺中要害。
姜启岁十四岁就敢杀发狂的马,对杀人也没有畏惧。
精神紧绷之时,媚药带来的燥热引动着心头的剧烈跳动,姜启岁额头便止不住地渗出汗来。
“你与陈絮合谋,就没想过,她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吗?”
尤松眯了眯眼,没有作答,只上下打量着姜启岁颤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迷离,雪白的脖颈间布满汗珠,瞧着十分可怜,他便只当她在拖延时间。
他并不多话,将外袍解去便走到姜启岁身前,伸手预备去揽她纤细的腰肢。
“她怨恨的一直是母皇,她想要母皇瞧见孤与你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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