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一下(2 / 2)
景葵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似是自言自语:“我的脸也有点疼是怎么肥四?”
离涣托腮懒懒地瞧了他一眼:“你这样的,一巴掌怕是不能解决,要被直接拍死才行。”
景葵叉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要不是我师尊怜惜他还带着个你,也一定会当场拍死他!”
这回离涣连个眼神也懒得给他了。
被人抛弃的舞姬伤心欲绝过后,等了整整一夜,也未等到他的小郎君回心转意,大抵是没希望了。
可他怎会就此作罢,还没把小郎君骗上床,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哼,欺负他离朝熠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怀中的人伸出小手掐他的脸,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要妄想天开,然而绝不会轻易放弃的舞姬依旧穿着漂亮的女裙,试图制造一场意外的邂逅。
他捏着一颗糖果在小离涣面前晃:“啊涣哭一哭,哥哥给你糖吃好不好?”
小离涣眨了两下眼睛,抓过他手里的糖,极其配合,哇得一声便哭了出来。
未曾听这女娃哭过,坐在露天餐点桌凳前的三人都忍不住回过视线瞧向那一处,只见那人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另外一家摊点处,怀抱女娃,以手帕抹泪,啜啜噎噎,还时不时偷觑两眼面无表情的玉熙烟。
晓仙女手肘撑着桌案,指腹在下颌间来回摩挲,不明师弟为何突然不理他心心念念的舞姬了。
难道……?!
双眼一瞪,摩挲的手指忽顿,晓仙女惊于心中所想,凑近玉熙烟一脸担忧:“师弟,你是不是不行?”
“咳~”玉熙烟轻呛一口茶,幽怨而又气恼地瞧她一眼,一口气憋在心中闷得很,再瞧瞧不远处那个身着女装的男人,心头的火气越发强烈,置了茶盏起身离席。
见他似是不悦的背影,晓仙女又摸摸下颌:“真的被我说中了?”
“师兄,不如你替他治……”她一回头,金以恒已不知何时跑去了舞姬那儿,这两人还真是被这母女勾去了魂,一个惦念着大的,一个惦念着小的,晓仙女摇摇头,抓过一只包子啃了起来,干脆不去理会这师兄弟二人。
金以恒从路旁的小伙那儿买了一串糖葫芦坐到离朝熠身前,见小离涣哭得凶,他出言责备:“你如何这般狠心将她弄哭了?”
虽是用纸糖引诱她哭个样子,可瞧她这张粉嫩小脸哭得通红,离朝熠也心疼起来,他接过金以恒手中的冰糖葫芦递至她面前:“啊涣不哭了,哥哥赏你个大的糖糖。”
小离涣听到他的话,立马停下哭声,抱过糖葫芦呲溜呲溜地舔。
金以恒挠挠她的小脸,被萌出一脸血:“怎么这样听话,等等——”
他突然抬头问眼前的人:“你适才让她唤你什么?”
离朝熠愣了一下,随后匆匆将小离涣塞入他怀中:“劳烦金师兄照看好她。”
说罢便拔腿朝着小郎君消失的方向跑去。
见到前方的翠春楼门前有一群女子要涌入其中,离朝熠鼻尖一动,嗅到了心上人的味道,他匆匆跑至门前扒开一群人冲进翠春楼,随着人群的牵引,窜入一处雅座,他的小郎君果真在此。
只是这身影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竟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下直接在周身开了一层结界,视旁人于无物。
案上有一方锦帕,帕子上摆放着一枚花糕,正是他那日在万花楼赠于他被他藏起来的那枚,他竟随身藏到了今日,可现下他似乎并不打算再藏了,面带醉意的小郎君手执一根筷子在那枚花糕上戳来戳去。
锦帕上那张小小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内里却是个男子,玉熙烟气呼呼地戳他的脸,忽而一抹暗红的裙摆闯入视线,他醉醺醺地抬头,只见眼前现出一张案上那张小脸放大的脸,他的视线下移,在他胸上扫了一眼,复又下移,移到他的腰下。
他忽地自嘲笑了一声,转瞬手中木筷化作一枚匕首,将案上那枚花糕切成两半,而后只听他冷笑道:“欺我者,有如此糕。”
“?……!”
离朝熠转身拔腿就跑,后领却被揪住直接掀翻在案,只见方才切碎花糕的匕首转向他的腿间,醉意中的人嘴角露出阴森诡异的笑容。
他倒吸一口凉气,在匕首落下之时侧腿一让,那刀将他的裙摆钉在了案上,他哪里还敢逗留,扯碎了裙摆往外跑:“啊啊啊救命啊!!!”
集聚厅堂想要一睹少年容颜的男男女女见方才进去的舞姬碎了裙摆慌不择路地逃窜出来,又见追在他身后的少年手持着匕首,皆惊散开来,整个翠春楼一时乱糟糟一片,鸡飞狗跳,而那两人绕着梁柱追逐的场面,大有话本里荆轲刺秦王的景象。
即便是逃命,离朝熠还不忘认错,边跑边道:“澈郎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你就原谅我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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