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一下(1 / 2)
“啊,公子轻点,你弄疼奴家了。”
正在扯纱布的手顿了顿,听他娇唤,玉熙烟愣了愣:“我……还未开始上药。”
“……哦。”
美人香肩半敞坐于榻上,突露的锁骨洁白盈玉,胸口半掩的一处雪色肌肤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愈是瞧不明朗衣物下的全景,愈是勾得人心痒难耐,玉熙烟坐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轻吞下一口气息,将视线转移,去为他处理伤口。
治愈创伤的药粉撒在伤口上,一阵刺辣钻心地疼,离朝熠攥紧了臂弯处的衣袖,生怕手一抖衣物便会从胸上滑落暴露了身份。
低眸间,瞧见小郎君绯红的脸色,他心尖一动,眼前年少青涩的人儿眉目清秀,满脸禁欲之气,似来自那隔绝于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之地,可这样的小郎君只稍稍调戏,便是面色透红,含羞带怯,只想叫人再靠近一些,再近一点点……
忘却了肩上的疼痛,他情不自禁俯面而下,迎上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扣上他粉釉朱唇。
指尖的动作顿住,玉熙烟一怔,整个身子刹那僵硬,盛药粉的瓷皿从他手中滑下,跌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白色的粉沫撒了一地,瓷罐还在原处打了一个转才将将停下。
唇间的温热悸动了整个年少,心中的欢喜在无限放大,是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动,是毫无防备的情窦初开,呼吸静止,心尖却在狂颤。
“你不要看,”幻境外,离涣双臂圈住身前的人,两手捂住他的眼睛,“儿童不宜!”
景葵扒着她的手腕发出恶龙咆哮:“让我康!我要拍死这个禽兽!!”
离朝熠缓缓离开自己的唇,如偏飞蝶翼般的长睫半垂,俯视着眼前这张呆讷的脸,他的呼吸逐渐紊乱,却仍是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动情之至:“我……”心悦于你。
那句深情的刨白还未开口,只觉心口一凉,他下意识低眸顾盼一眼,肩上的衣物已滑落,此刻胸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玉熙烟微微回神,垂下眼帘瞧见他敞开的衣领,身子一僵,顿时滞住。
过了好半晌,讷住的人才从齿缝里发出了声音:“你——”
离朝熠匆忙拉上衣裳:“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
玉熙烟起身半退一步,不可思议的目光挪至眼前这张脸上,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还在惊诧。
离朝熠胡乱笼上衣物包住自己,又急匆匆系上腰封,起身上前试图解释:“澈郎,你听我……”
“啪——”
未说完的话被猝然的一巴掌打断。
清明的美眸逐渐朦脓湿润,玉熙烟收回打他的手,握指成拳,整个人都在颤抖,是羞怯还是气恼已然分不清。
原来娇弱的舞姬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假象,他是个男儿身,比起被他羞辱和戏弄,更让他在意的是,他竟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离朝熠缓缓偏回脸,红了眼眶,一双妖冶的长眸泪光闪烁,委屈和心酸让他恰如霜打的娇花,含泪欲滴,惹人心疼,可纵使如此,他的小郎君也不会再怜惜他一分。
玉熙烟转身夺门而出,他脚步所掠过的厅堂,几刻钟前的冰雕逐渐褪去霜华,一寸寸融化,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所有的美梦皆幻化成空。
眼前忽地飘过一道蓝色的身影,金以恒停下逗弄小离涣的动作,抬头只见厅堂中冻结的妖物逐渐解封。
从冰封中解冻的妖物初时还有些木然不知所以,不过片刻便醒神意识到方才的危机所在,哪里还敢再留恋,纷纷幻化成人形丢盔弃甲,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客栈。
水云山有束缚弟子不可疾行的一项门规,若非紧急,师弟不会无故如此狼狈,步疾如风,晓仙女和金以恒同时发觉不妙,两人消散了结界闯入雅间。
只当是那舞姬太过放荡强迫了严于律己的师弟,晓仙女正待讨个公道,却见那个衣衫不整,泪珠半挂,脸颊还残留通红掌印的人却是舞姬本人,到嘴的话噎住,她一时也糊涂起来,不知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金以恒同样愣了愣,见舞姬一脸生无可恋,终是顿悟,深深道:“没想到平日里温润儒雅的师弟竟有如此禽兽的一面。”
说是惋惜,心中却不知有多兴奋,自家的猪也会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不亏。
而此刻的离朝熠听他所言,只觉愈发委屈,温润如玉的小郎君,竟动手打他……
眼泪夺眶而出,他伏回榻上,担臂而哭,像极了遭恶徒欺辱后的良家少女,抽抽泣泣,呜呜咽咽,大有话本里孟姜女哭长城之势。
嘤嘤嘤~
哄不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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