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黑屋(1 / 2)
低眸瞧着小郎君脚边的那只大果子,离朝熠抿唇不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玉熙烟弯腰而下伸手去捡脚边的萘子,指尖尚未触及,那只果子猝然间被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抓去,起身之间只见美艳的舞姬将方才抢到手中的果子塞入袖中,一张脸涨得通红。
发觉他不自在的表情,晓仙女双臂环胸,视线落在他失去支撑物的胸上,挑眉:“哦?假的?”
“什…什么假的,”离朝熠局促不安,只好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管,打死不承认!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晓仙女漫不经心地再次将他通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忽地轻笑出声,“原来名动天下的舞姬,这姣好身材竟是伪装的?连个胸都是假的。”
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应当是还未发现他是个男儿身,离朝熠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借着她的话顺势强调:“奴家就是平胸,怎么啦?!”
晓仙女哧笑一声,侧依至一旁的窗台,心情豁然开朗:“倒也没什么,不过现在看来,朝朝姑娘除了这张脸,可是别无所长了。”
那有什么,只要人家的小郎君喜欢就好,离朝熠哼了一身声瞧向玉熙烟,只见他盯着自己的胸一言不发……
糟糕!莫非被他发现了端倪?
不行,要先发制人,不能让他有发出质疑的机会。
心中做好了盘算,离朝熠便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奶凶奶凶:“连你也嫌弃我!”
玉熙烟正在思考“没胸的舞姬便不是生娃不久的母亲”一事,被他这奶凶的声音斥回了神,恍然抬眸瞧见美人鼓着腮帮望着自己,为人正经的小郎君面色一红,匆忙别过视线:“在下并未嫌弃姑娘。”
蛮横的舞姬并未听进他这句毫无证据的解释,更加不开心了:“还说你没有嫌弃,你都不敢看我了。”
“姑娘误会了,”听他如此说,玉熙烟又忙回首瞧她,“在下只是……”
“只是什么?”气嚷嚷的舞姬截了他的话,控诉道,“你脸都憋红了,分明就是想笑我。”
“怎会如此,”此回局促的人成了不善言辞的正直小郎君,他想摆摆袖子解释,却又觉不妥,急得耳根发红,“在下、在下不曾取笑姑娘。”
可蛮不讲理的舞姬雄赳赳气昂昂,偏偏要指控他:“你明明有在笑我!”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回,晓仙女翻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话本,摇头叹息,似是在感慨所瞧话本:“这女人嘛,她同你拌嘴质问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做无谓的解释,更不要妄图和她讲道理,此时她要的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若再不成,你便试着‘睡服’……哪来的情|色话本?”
越看到最后越不对劲,晓仙女又翻了翻手中话本,一脸鄙夷。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手中所拿的话本,心道不能再让小郎君知晓自己竟会偷看这般晦涩的话本,离朝熠仿若无事,只好不再做出蛮横之举,扭头哼了一声以示作罢。
听师姐方才所言,玉熙烟有所顿悟,然亲密之举他实难做出,便只好以他惯用哄人的手法扯了扯美人儿的衣袖,小声哄道:“是我不好,你莫要再生我的气了。”
左右也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只有这句笨拙的解释,离朝熠却很受用,这样好的小郎君竟说自己不好,真是笨得越发让人想欺负他。
“我说你们俩吵完了没?”实在看不下去这两只幼稚的小鸡拉拉扯扯,晓仙女扔了手中的话本白了他们一眼提醒道,“等你们吵完了,孩子都快饿死了。”
她又瞧了一眼摇篮里的小女娃,摇头叹惋:“果然父母才是真爱,孩子是个意外。”
意外的娃只顾揪着金以恒的胡子把玩,似乎也不指望自己“亲娘”能注意到自己。
“既无母乳,便喂她些米粥吧,也好过让她饿着。”金以恒伸手抱起摇篮里的小女娃,话音方落,窗外忽飞来一柄锐器,他反射性地将小离涣往怀里一护,侧身让过了那只银镖,飞镖遂而以急势朝玉熙烟射去,“师弟小心!”
情势紧急,本在闹别扭的两人也是听到他的惊喊才回神,离朝熠扯过身前的人,一个翻转护在他身前,那枚飞镖侧肩而过刺破了他的肩袖,留下了一道足有一指之宽的划痕,肌肤被划破,血珠瞬间溢满伤口流出。
“朝朝姑娘——”瞧见他流血,玉熙烟心疼不已,还未来得及去查看他的伤口,门外已来势汹汹闯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正是不久前四处寻噬婴童的一些异族妖物,其中一人见了离朝熠,往为首的那人身后退了退,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皮相如海牛般又黑又糙的丑陋男人讽笑道:“这小娘皮中了蛇毒,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全身溃烂而死,任她有多大能耐也不能将你们怎样。”
听他说中毒,金以恒上前捉住离朝熠的手腕把脉,表情即刻一变:“这……这毒,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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