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2 / 2)
她说完后见齐明尘不答话,还以为他在思考,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柔美?我不知你对男子的长相还有研究。”
容怀月笑道:“我是女子好不好,当然会注意男子的长相,你们男子不也一样,经常讨论这个美人和那个美人有什么不同?”她说完看了看齐明尘,突然生出了调侃的心思:“男君,你敢说你不是?”
四目相对,齐明尘移开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我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大梁人。”
“虽然最近几年大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大楚和大魏还在虎视眈眈,总归还是要小心些。”
两人回了衢清楼,容怀月正在裴明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下包扎伤口。
“我倒要看看你这条胳膊能被你折腾到什么时候。”
“医士最怕什么?医士最怕的不是疑难杂症,而是病人不听自己的劝告!”
“下次如果还是这样的旧伤,我可不会给你医治了。”
容怀月看了眼齐明尘,她现在终于知道当初他受伤时听裴明朗唠叨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你这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倔,需要银钱问齐明尘要便是了。他又没家室,自己一个人花他那些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偏你要铤而走险,如若是我我定不会跟他客气!”
容怀月愣了一下,齐明尘还没有成婚吗,他不是已过了加冠之年?
“好了,给你包扎好了,还是一日换一次药。”
“我出去给你写方子,到时候让晴画出去抓药。”
裴明朗走了之后,屋内只剩下容怀月和齐明尘两人,突然少了一个吵闹的来源,现在屋子里倒有些过分安静。
容怀月看了看齐明尘,说:“还没谢过你,帮我准备衣服还有服侍的人。”
其实从她被齐明尘救下开始,容怀月都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身份一个清晰的定位。
如果说自己寄居在他人屋檐之下,但齐明尘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也并没有高高在上。
可要让容怀月和齐明尘以朋友的身份相称,她实在是不敢擅居。
若以她在大平的身份,容怀月自然是有这个底气。
但现在是在大梁,就算齐明尘认为自己是可造之材,未来说不定能够造福大梁百姓,她也不敢忘了自己只是沦落在外的商贾孤女,未来之事容怀月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她接着道:“只不过我不习惯身边跟太多的人,所以只留下了晴画。”
见齐明尘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说话,容怀月心里一沉。
容家是南域城首富,做为家主嫡女居然说不习惯身边有太多人伺候,齐明尘这么聪明,该不会看出什么不妥了吧?
她心里正打着鼓,却听见齐明尘说:“晴画和那些丫鬟一直待在衢清楼,算不上我的人。既然她们去服侍了你,你就是她们唯一的主子。”
容怀月一愣,心下恍然。
原来齐明尘是怕自己误会在她身边放丫鬟是要监视她,所以才会这般回答。
可她潜意识里不觉得齐明尘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还要专门解释一番自己的用意,这般看来倒像是自己冤枉了他,容怀月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丝愧疚。
“我从来没有质疑晴画的身份来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身边也用不上那么多丫鬟。”
话音刚落,倚风走了进来:“男君,刚有密信送来。”
容怀月知道他有事要办,朝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这边无碍。
齐明尘起身,目光一如既往的淡然,语气却多了一丝宽慰。
“不要妄自菲薄,以后若有什么问题,记得直接来找我。”
容怀月微怔,直到齐明尘的衣角消失在门槛外才回过神来。
原来齐明尘知道自己的纠结和顾虑。
她只知道齐明尘聪明,现在却发现自己一直不曾看透过他。
不仅睿智多谋,还能如此分辨人心。
仅是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容怀月心里踏实了不少,心中也涌起阵阵暖意。
她突然觉得,人情世故之间应该很少有齐明尘办不到的事情,如果有,那应当也是他不愿意去理会罢了。
齐明尘来到书房,拆开刚刚送来的密信。他面色不变,而信纸却因为指节的收紧而出现了细微的褶皱。
他把信递给了倚风。
倚风的眼睛瞪大,目光中透出不可思议:“倚赤和倚墨,被赵靖文”
齐明尘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问:“他们二人可还有家人?”
倚风声音有些哽咽:“他们二人都是上次洪灾被男君救下的,没有家人了。”
“吩咐下去,将他们二人好好安葬。”他说着把写好的信纸递给倚风:“交给暗桩,我要赵靖文在南域城之外的所有的产业分布情况。”
倚风接过齐明尘递来的手信说:“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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