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1 / 2)
“你是?”
面前的的人锦袍锦靴,腰间的玉佩也极其名贵,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但容怀月并不曾见过他。
楚宜舟刚刚只是在斗场外远远看她动作凌厉,有勇有谋实在难得,靠着在这里谋生实在是有些屈才,如果可以招揽来为大楚所用也算是人尽其用。
只是他没想到这位姑娘竟还是生得如此好看。
“姑娘受伤了,这附近有个医馆,刚好在下要过去一趟,不如顺路带姑娘过去瞧一瞧?”
容怀月颔首一笑:“就不麻烦公子了,不过还是谢谢公子好意。”
楚宜舟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似是玩笑道:“姑娘刚刚让在下赚了不少的银两,这算不得麻烦。”
这人难道在斗场押注她赢吗?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应该不知道她的实力。
容怀月不禁在心中失笑,就这样还拿自己做赌,除了钱太多没地方花之外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理由了。
只是自己出来了太久,她怕齐明尘回到衢清楼找不见自己,再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现在她并不想在其他事情上耽搁太久,再说衢清楼还有个裴明朗,他的医术可比普通的医士要高明许多。
“是公子自己做决定押的注,算不得我的功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公子请便。”
“姑娘。”
容怀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
她刚打了一架还受了伤,现在已经累极了,没想到又遇到这种难缠的人。
一股无名火从心中燃起,刚想把胳膊甩开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何人?”
不知何时齐明尘从容怀月背后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倚风倚影。
他走过来站在容怀月前面的时候,楚宜舟也松开了手。
齐明尘今日穿了一件鸦青色广袖交领锦袍,上面的刺绣也是隐约可见的银丝线,整个人立在那里,如一汪沉静却深不见底的潭水。
在容怀月的印象中,他好像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这倒让她想起了在大平认识的一个人。
那人贵为大平定北王,却偏偏低调又随和。
容怀月当初刚被封了官入朝堂时还有些不适应,定北王给了她不少的帮助。
一来二去的交谈中发现两人的政见相同,于是就成了挚友。
当初去边关抗敌之前还和他约定好,得胜归来后要让他请自己喝酒庆祝。容怀月实在想象不出他得知自己的死讯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楚宜舟打量了齐明尘一瞬,笑着说:“在下只是来溪洲城做生意的商客。”
容怀月对上了齐明尘的眼神,摇头小声道: “刚刚遇到的,我不认识。”
“阁下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齐明尘话落后便转身离去。
楚宜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敛的桃花眼中神色难辨。
“殿下,刚刚那男子这般无礼,您居然也不生气。”
楚宜舟嘴角掀了掀,转身的同时说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要忍让些,不过我总觉得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们了。”
容怀月走在齐明尘旁边,她有些疑惑:“这人好奇怪。”
“陛下幼女周岁,为贺公主生辰,广邀外朝人来大梁赴宴。”
“所以最近会有很多非我大梁之人出现在各处,你身上还带着伤,就不要乱跑了。”
说到这,齐明尘瞥到容怀月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他一直走在她的右侧,所以没有注意到她左臂的异常。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齐明尘低醇的声音传来,容怀月不知怎么了就突然有了一种做错事情的心虚感。
她声音压地很低:“我……去斗场了。”
齐明尘停下脚步,两人之间有片刻的安静。
容怀月好像听见了齐明尘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但又听得并不真切。
“我知你不愿麻烦我,但这斗场凶险,很多有经验的人都不敢轻易尝试。”
“况且今日你身边又没带人,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齐明尘看容怀月低着头不说话,又道。
“不过看样子你今日是赢钱了?”
容怀月本来还因为又让他担心而有些内疚,听了齐明尘最后一句话,心情又变得好了些。
她不经意间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含着笑说:“那是自然,赚了三千两呢。”
容怀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她转而问到:“刚刚那个长相柔美的男子,会不会不是大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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