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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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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门外张局雄厚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周徽,周徽……哎!你们周队呢?”

周徽看了喻白一眼,推门出去了,“张局,我在这呢!什么事?”

张局一看见周徽,就火急火燎的问她:“昨天晚上你们刑侦队是不是抓了个嫌疑人?”

“嗯。”

“抓错了!她不是凶手。”张裕南心情烦躁,还是克制了一下情绪给她说:“南城分局今天早晨又报上来一起命案,死者和之前情况一样,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你赶紧带人过去。”

周徽听完眼皮一跳。

根本顾不上喻白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案子,赶紧叫人往南城区赶。

孟法医和南城分局的法医初步尸检完毕。

周徽问:“怎么样?”

孟连素摘了口罩,“和之前一样,死因是窒息,凶器应该是尼龙绳一类的绳索,哪都能买到,从这方面展开调查恐怕有些困难,前几起案子我给出的也是这个看法。”她语气一顿:“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周徽神色一怔,问:“有什么特别发现吗?”

孟连素:“是死者身上的伤痕。很奇怪,这个受害者身上的伤痕是最少的,几乎不存在生前虐待行为。”

“比之前的都要少?”

“对!你来看——”孟连素蹲下去,把尸体翻了个面,指着几处切口说:“除了手脚根部的切口外,背部、胸前,一直到胯骨处,都没有非常严重的虐待伤。”

周徽跟着一路看过去,顺着往下分析:“按理来说,一个连环杀手作案手法应该在不断进化,残忍程度呈直线式上升,但这个凶手似乎在……退化!这不符合一个连环杀手的心理模式。”

孟连素摊摊手:“那就是你们的工作了,我只能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周徽点点头,“辛苦你了。”

孟连素叹了口气,继续去看尸体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搜证工作进行的更加困难。临近中午十二点,才做完基本取证。

回到警局的时候,周徽看到警局院里停着一辆黑色的suv,车身旁还站了两个类似保镖的人物,大雨天一人戴一副墨镜,站在雨里纹丝不动,像极了电视剧里hei社会老大出场前夕的场景。

周徽第一次见警察局门口摆拍的“hei社会”,正纳闷是谁,一抬头正好看到喻白从警局大楼出来。

她的律师刚来警局给她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提前把她保了出来。

喻白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过去,两人目光相碰的瞬间,喻白从嘴角到眉梢牵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撑着伞走到周徽面前。她披着一件黑色西装,右手夹着烟,就这么直勾勾的盯了周徽半分钟,然后说:“周警官,听说南城区又捞上来一具尸体,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周徽两手插在裤兜里,朝她皱了皱眉头,“想知道案情进展,回家看新闻去,警局不提供私人服务。”

喻白夹着烟的手在鼻梁上一压,恍然大悟的说:“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们警局是个连一杯豆浆都买不起的地方。”

周徽冷笑,“那你最好别再进来,到时候保证你连这个都吃不上。”

“多谢周警官的提醒,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肯定遵纪守法。”喻白说话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底盛着两捧若有若无的笑,像是摇曳灯光下闪烁的水晶,周徽看得一怔。

她不得不承认,喻白从长相到身材都非常优越。瓷白的皮肤,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一双装满故事的眼睛。垂在耳边的碎发轻轻勾住下巴,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不管是正颜还是侧颜,都是女神级别的颜值。

说完这句话之后,喻白好像也没打算离开,她低头深吸一口烟,然后弹弹烟灰,眯起眼睛不知道是看周徽,还是在看她身后的雨帘。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强大而神秘的气场,站在那里哪怕一句话不说,也不会减弱分毫。

周徽没兴趣看她在警局门口扮演老大,抬腿要走。刚走没两步,喻白从身后叫住她,“周警官。”

周徽停下脚步,回过头冲她一挑眉,“有事?”

喻白掐灭烟头,从西装外套里取出一张名片,送到周徽眼前,“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可以随时联络我。”

紧接着留给周徽一个妩媚的笑容,转身钻进了那辆suv,对司机说了句:“走!”

周徽拿着那张名片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喻白最后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好像笃定警察一定还会找上她,所以主动先给了联系方式。

周徽觉得,喻白对这个案子或多或少是知道些什么的,至少不是一无所知。

刑侦队办公室。

正值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吵吵嚷嚷,几天来为了案子连轴转,这帮人好像不觉累,闹得比平时更欢脱。

孙也那个大嗓门站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只保温杯,扯着嗓子唱《死了都要爱》,神情陶醉且忘我,还时不时的活跃气氛,“来,这边的观众,掌声响起来。”

一个同事用筷子一敲碗边,说:“孙子,别只唱这一首啊!哥几个对象都没谈过,唱什么《死了都要爱》,换一首,换一首!”

孙也说:“就是没谈过,才给你们冲冲喜,不然以后天天给你们唱《分手快乐》?”

所有人异口同声朝他吼出一个字:“滚!”

孙也痛心疾首,“哥要不是当了警察,现在已经是当红||歌星了。现在出场费不要,免费给你们唱,你们还……真是暴殄天物。”摇摇头坐下来,抱着桌上已经泡好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吸溜吸溜的吃起来。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什么,举着叉子说:“要不以后你们一人给我一桶泡面,就算是出场费,你们这帮人,只有花了钱的东西才知道珍惜。”

韩尉抬起脸,拍拍他的肩膀说:“孙子,别傻了。你问问这间办公室的每个人,只要有一个肯花钱听你唱歌的,我柜子里这一,二,三,四……五桶泡面全送给你。”

“韩副,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孙子倒贴我一桶,我都不想在我宝贵的午休时间里听到这么折磨人的声音。”

此话一出,办公室爆发出一阵狂笑。

韩尉拍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检讨,对案情危害程度估计不足。”

孙也:“……你们……算了,跟一群不懂艺术的生物简直无法交流,我去找孟法医。”

此话一经说出,所有人向他投来一连串的问号脸。

孟连素,性别女,刑侦队内勤法医,年龄号称三十有一,长得还像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单身。然而,刑侦队无人敢追。

只因几年前晚上值班的同事传出法医室闹鬼,一到深夜就能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这一“重大案件”引起刑侦队的重视。某天深夜,刑侦队五名警员做好充分准备前去抓鬼。

推开法医室的门一看,原来鬼是孟连素,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跑来和尸体聊天。据说,两人聊的还挺投机,要不是被打断,甚至可以彻谈到天明。

一夕之间,这个刑侦队有众多暗恋对象,撑起市局门面的女警花,令所有男同志望而却步,只敢抱拳告辞。

从此以后,刑侦队只有兄弟,没有女人。一帮老爷们叫苦连天,直呼入错了行。

孙也居然能认为孟连素能欣赏他的“艺术”,韩尉吐槽道:“你进了法医室,孟法医估计能让一具新鲜的尸体陪着一起欣赏,没准还能让尸体给你鼓个掌。”

孙也咽了咽口水,瞬间作罢,刚才真是被气到脑子抽风,才能想到这个馊主意。

走到门口的脚收了回来,瞬间收获一屋子鄙视的目光。

刚从张裕南办公室出来的周徽,推门进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孙也,“吃完饭了?吃完跟我出外勤。”

孙也盯着刚吃了几口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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