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 2)
跟周徽出外勤的孙也非常郁闷,饭没吃饱,还得工作。
周徽是队里出了名的工作狂,一有案子到手,可以连着十天半月不回家,天天住局里。
坐在副驾的孙也摇下窗户想透透气,一阵夹着冷风的雨刮进来让他瞬间清醒。才想起来今天下雨,他问周徽:“周队,我们现在去哪?”
韩尉从后座爬起来,幽幽开口:“吴国江家。”
孙也吓得一个激灵,头差点撞到车顶,“卧槽……韩副,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你借口上厕所,蹲在里面偷吃香肠的时候我就已经上来了。”
孙也:“……我没有。”
周徽笑着摇摇头,一路朝吴国江家里开过去。昨天时间有限,只粗略摸清他的社会关系,早上又出现新案子,整个市局手忙脚乱。到现在才来得及联系房东去吴国江家里。
四十分钟后,警车稳稳停在沽洱区吴国江家楼下。附近民工房,几十年寿龄的危房众多,乱七八糟占了半条街,老房东大多都搬出去住了,这就成了工地民工,买不起房的务工人士的聚集地。有的一个人住,大多还是合租。本来就没几平米的地方,三四个人一分,也就勉强有个放床的位置。虽说环境差了点,但是便宜。
吴国江一个人住一间,在这里算是个“有钱人”。
周徽抬腕一看手表,距离和房东约的时间还差十分钟,几个人就坐车里等。
孙也突然问:“周队,这吴国江家里有没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也许我们可以找到突破口。”
周徽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你看看附近住了多少人,这种民工房临时搭建,隔音效果很差,随便吵个架都能闹出不小动静。凶手的整个施虐过程都是在被害人活着的时候进行的,即使被害人不能发声,拼死挣扎的动静也足够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了。
而且,凶手把尸体运走,必然要穿过这个楼道,如果碰到一个目击者,他就暴露了。”
孙也泄气似的瘫软下去,“我还以为能找到突破口呢!”
大老远房东朝这边走过来,周徽示意他们下车,边开车门边给孙也说:“未必不能,说不定……等等,二楼吴国江家里有人!”
“孙也,看着房东,别让上来。”周徽说完,继而转向韩尉,指了指屋后,韩尉心照不宣的冲她点点头。
周徽打开车门直冲二楼,来到吴国江家门口一脚踹开房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正半跪在沙发旁边的柜子前,努力翻找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也是一惊,转身就往后窗跑,显然是打算从窗户跳下去,刚跑到窗口就被楼下的韩尉堵个正着。
“妈的,还有帮手。”小年轻也不跳窗了,腰里拔出一把水果刀就朝周徽捅去。
周徽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小年轻左捅右捅愣是一下没刺着,周徽巧妙的转到他身后,两三下就夺了他的刀,把他双手反绞,压在了水泥地上。
小年轻脸贴着地,挣扎着破口大骂:“我x你妈的,哪来的臭娘们……卧槽,放手……”
由于外勤不要求每天穿警服,周徽经常都是黑色t恤配深蓝色警裤,进门的时候她也没掏枪,难怪小年轻认不出她是警察。
这会儿她掏出手铐给他一铐,提溜着把他拽起来。
“周队!你没事……”韩尉听到声音赶紧从屋后绕了上来,扒在门框上气喘吁吁,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对周徽竖起来大拇指。
周徽朝脑后捋了捋短发,问:“叫什么名字?来吴国江家里找什么?”
小年轻从周徽铐上他开始,一开始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徽给韩尉说:“叫房东上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韩尉冲楼下一喊,孙也就带着被吓到的女房东上来了。由于今天下雨,很多工地没法施工,一时之间家家户户冒出很多脑袋。
有的干脆推门出来看,狭窄的过道里本来就堆着各家的杂物,晾衣绳和一排排刚换洗的衣服,这会儿又站满了一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就显得更加狭窄了。
过道里吵吵嚷嚷,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背心大短裤人字拖,手里拿了一把瓜子,“呸”的一声,把瓜子皮吐在地上,胳膊捅捅身边上赶着看热闹的工地兄弟,“吴国江这小子最近惹什么事了吧!警察天天找,昨晚就来一帮警察问东问西的。”
那人从他手上抓过几枚瓜子,边嗑边说:“昨天老子本来都睡了,警察敲门硬给我敲醒了……老子就一句话,不知道,不清楚。吴国江那孙子的事儿谁知道,工地上都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上个月就他一棒子把我打进医院,躺了他妈十天才出来,钱没挣着倒贴进去一大笔医药费,那孙子一分钱没赔给我。妈的,他这种人早该进去了。”
看热闹的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也带着房东好不容易挤进屋里来,周徽问她:“认识这个人吗?”
女房东看了一会儿,说:“你不是隔壁那个租户,叫……叫什么来着?”
“卫晓明。”刚才穿人字拖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喊了一句。
房东说:“对对对,卫晓明,就吴国江左边那屋的。”
韩尉转向卫晓明,“你来吴国江家里干什么?”
卫晓明:“……找钱。”
找钱?!
看吴国江家里,一座二手市场淘来的旧沙发,一台老式电视,一张九十年代的折叠桌,一张爬满铁锈的单人床。连上个厕所都得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怎么也不像个家里藏巨款值得被偷的人。
三个人仔细搜证了一遍,也没找到卫晓明说的钱。再问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审讯室里。
韩尉坐在桌子对面问他:“卫晓明,你说你在吴国江家里找钱?说清楚怎么回事。”
休息了一路,又在审讯室待了半个多钟头的卫晓明终于找回点正常的思维,“五万块!那天晚上吴哥喝醉酒自己说的。说他接到一单活儿,老板是个有钱人,光是定金就给了五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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