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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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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徽盯着屏幕给韩尉说:“通知网管,赶紧把热搜撤下来。”

韩尉通完电话,说:“光是转发量已经达到几十万,现在已经在网上传开了,恐怕不好控制。”

一群人看着一点点撤下来的热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red会所的地下室。

一个男人蜷缩在地板上,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一人手里提了一根球棍,一下一下敲在男人的肋骨上。

“给条子通风报信你在给谁做事,啊?”

“说!不说打死你!说啊!”

男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在空旷的地下室碰撞出一连串的回声,有点渗人。终于,他战战巍巍的朝面前踩着高跟鞋,坐在沙发里的女人爬过去。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制止了他的做法,干净利落的朝他背上来了一下。男人又一次趴在地上,这一次他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只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喻姐……喻姐,求你……放过我……是我,是我见钱眼开……有人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打这通举报电话……”

沙发里的女人就是red的老板jennifer,也是在平陵市消失了两年的喻白。她垂着眸子幽幽开口:“谁给你的钱?不说清楚你恐怕走不出这间地下室。”

男人惊恐的摇头,“喻姐,我真不知道,两天前有人给我门缝塞了张纸条,让我给条子举报……举报您进行毒品交易,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结果当天下午我银行卡就多出一万块钱。那人说一万块是定金,另外四万只要我打出举报电话就会立刻打进我的账户。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喻白点点头,“明白了。”

一个保镖问:“夫人,怎么处理,做了他?”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趴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喻白的声音在男人头顶响起来,“别在这闹出人命,按道上的规矩,留下他两根手指,人装麻袋扔河里。”

说完,踩着高跟鞋走出地下室。身后关上的铁皮门挡住了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河滩上,保镖把车一路开到河边,两人套着黑色雨衣,把麻袋里的人抬下来,刚准备扔河里。突然被几道强光瞬间闪瞎眼。

“不许动,警察。”

韩尉带一组围了汽车,暴雨打在雨衣上“啪啪”作响,谁都没有注意到河道对岸的灌木丛后面躲着的两个人影。像夜里的猫,睁着四只透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韩尉他们把三人押进警车。

警车蓝红色的灯光消失在雨夜里,灌木后面的两个人影才慢慢站起来,雨衣下隐藏的面孔无人知晓,耸动的喉结滑出一串声音:“怎么办?被人捷足先登了。”

“走,回去报告老大。”

与此同时。

red会馆被市公安三辆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周徽带人冲进会馆,向喻白出示了拘捕令。

“喻白,跟我们走一趟。”周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喻白正在台球俱乐部的台球桌旁抽烟。她朝周徽走过来,一只手夹住烟,另一只手拿过拘捕令,看了一眼,吐出一个字:“好。”

烟草味从唇齿间弥漫开,喷在周徽脸上。周徽突然觉得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刑侦队审讯室里。

周徽和韩尉对喻白展开审问,周徽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嫌疑人,问什么答什么,不避讳不含糊其辞,条理清晰到让周徽怀疑她是不是事先知道她要问什么。

审讯室外的孙也充分发挥八卦潜质,胳膊肘捅捅“警局一枝花”,“一枝花,知道什么个情况不?”

杨平帆一本正经的说:“知道。因为我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终于在数据库匹配成功第二名受害者的dna,找到突破点,使案情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孙也:“……”

什么叫一句话把天聊死,这就是活样板。

晚上七点,杨平帆再一次进入数据库,二十分钟后,他从椅子里跳起来,“找到了,我找到了!”

沽洱区派出所一小时前刚报上来近一个月的数据,南城区管辖范围之内的沽洱区,在城市的最边缘,是平陵市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这里住的大多是来自各个城市和附近村镇来平陵市打工的民工,人员流动量大,鱼龙混杂,是南城区治安管理最差的区域。

二十天前,沽洱区的民工房附近发生了一起聚众斗殴事件。工地上的民工晚上下班回来,在民工房前支了张桌子,几个人聚在一处打牌,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为着几块钱就打了起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场面逐渐混乱,几个人发展成几十个人的“恶战”。

本来一帮男人每天在工地上受气,处处不顺遂就有点牢骚,再喝点酒,随便哪个人说一句过激的话,都有可能激起一场矛盾。这种事在沽洱区屡见不鲜,当地派出所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居委会出面调节,手段相对温和,效果也更好。

这次事态严重,十三个打进医院,四个鉴定为轻伤以上结果,派出所不得不出面解决。民工房大都临时搭建的危房,附近没有摄像头,找不到带头闹事的人,只能在派出所备案拘留几天又放回去。

第二名受害者吴国江,就在这群人里面。

刑侦队立刻去沽洱区调查走访,摸清了吴国江的社会背景。吴国江,三十五岁,小学学历,未婚,沽洱区某建筑工程的临时工。他住在民工房对面那一排危房里,工地下班后往这边凑热闹,就凑出事来了。

据周围同事反映,吴国江人缘不好,平时爱喝点酒,到处闹事。脾气特别冲,得罪不少人,但要说他和哪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还真没到那程度。

最后,吴国江工地上一个同事的反映,引起了韩尉的重视。那人说吴国江十多天前去red闹事,当众猥亵人家小姑娘,被保镖打了一顿,赶出大门还带爹带妈的骂,让人家赔他医药费。red老板直接让带话出来,“再敢来闹事就剁了你的爪子,丢进河里喂鱼,赶紧滚!”

本来只是一句警告,但是这个女人近些天已经太多次出现在警方的视线,哪怕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足够触动警方的神经了。

重要的是,那个人是喻白!韩尉太清楚她是什么人了,她是有能力做这样一起案子的。

结果韩尉刚带人绕到red正门后面,就见两个穿雨衣的男人抬着一只麻袋,装进一辆越野车的后备箱。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抓捕行动。

走廊钟表的指针划向十一点方向时,坐在椅子里的喻白抬手敲了敲桌面,细长的眼尾带点桃花,半正经半调戏的对周徽说:“警官,问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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