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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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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徽风尘仆仆的从南城区的案发现场赶回来,水顾不上喝一口就直奔会议室。

作为平陵市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唯一的女外勤,又是韩尉和杨平帆等人的顶头上司兼支队长的周徽,简直是按国际超模的比例长的,一米七三的个子,要腿有腿,要胸有胸,五官精致立体,完全不输当红明星。

本是警局一枝花的绝佳人选,只因性子太野,做事雷厉风行,办事效率一度破了市局那帮老爷们的记录,以至于最后居然便宜了杨平帆那个整天窝在电脑前的“小眼镜”。评选结果一出来,有人痛心疾首周徽白瞎了一张好脸蛋,不过更多人认为杨平帆凭实力拿下“警局一枝花”的称号,此人货真价实的当仁不让。

周徽十分大度的接受了“老大”“周队”等一系列称号,还认了杨平帆当“妹妹”。众人皆大欢喜。

“周队。”推开会议室的门,韩尉他们叫她。

周徽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案情。

“死者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岁左右,女的四五岁上下,是个孩子。初步判断,死因为窒息。除了前两起案件的特征,凶手对女孩进行了非常严重的面部毁容,孩子有疑似性|侵的迹象。所有虐待行为都是在受害者还活着的时候实施的。”

周徽说完,会议室一片哗然。

“小孩子都不放过!现在这些犯罪分子都疯了吗?”

周徽指了指地图上一个位置,“尸体出现在南城区——这里,但是和前两起案件一样,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指纹,显然凶手有备而来。被害者的肢体和器官同样没有找到,很有可能被凶手带走或转移了。”

“太变态了,这是人干的事?该不会是厉鬼索命吧?”

周徽敲敲桌面,说:“不要胡乱猜测,分析案情。”

“周队,尸检报告没出来,现在分析案情有点困难啊!”外勤孙也有点为难的说。

周徽:“我们等不及尸检报告。”

如果凶手继续作案,按照他之前的作案频率推算,距离他下一次作案不会超过五天时间。况且初步推算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这个时间至少还要减去一天,他们只有四天不到的时间找到凶手,才能避免下一个受害者出现。

“……可是现在连被害者的指纹都没有,也没有找到目击者,是不是有点……有点太邪乎了……”外勤的孙也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周徽虽然也有同感,但还是说:“只能说明,这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个反侦查能力极强的罪犯。”顿了顿,接着说:“还是两头同时进行,小杨,辛苦你跑一趟数据库,对比受害者的dna。小刘,你们科去档案室调近五年的所有卷宗,看有没有类似案件。网上也去查,不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一组明天早上沿南城区那条河道,方圆一公里挨家挨户查,看有没有失踪人口没有报上来的或是可疑人员。二组配合南城区派出所去找证据。散会。”

会议室嘈乱起来,拉椅子的,整理文件的,一窝蜂涌出去,该工作的工作,该补觉的补觉。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一刻。

找不到新的突破口,只能按部就班的走常规路线。从被害人到嫌疑人,再到凶器,作案手法,所有的证据链必须完完整整才能把案件板上钉钉。没有捷径可以走。

半个月来,张裕南本就寥寥无几的头发瞬间秃了一半。第一起案子发生时,省里要求二十天之内破案,时间一天天减少,张裕南觉得自己就要晚节不保,叹口气回办公室去了。

第二天,市公安局几乎全员出动,周徽带二组和南城区派出所汇合,沿河道搜集证据。

南城区是平陵市的城中村,地理位置偏僻,治安较差,偷东西抢劫时有发生。河边平时没什么人来,最近网上又传出“河道杀人”“厉鬼索命”的谣言,更是人心惶惶,大白天都没人敢单独来河边。

周徽问南城区的陈局:“附近没有摄像头吗?”

陈局有些为难的说:“南城区不比市中心,河道附近平时没人来,也就没装摄像头,就是住宅区,摄像头也都被砸的砸,偷的偷,大部分都是监控盲区。”

“最近有可疑人员或者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陈局一摊手,无奈的说:“不寻常的事,可不就这次河道杀人嘛!这给闹得,现在派出所所有人连轴转,人手还是不够。”

也实在是为难人家老局长,一大把年纪还得跟着一帮年轻人出外勤,一把老骨头快交代在河滩上了。

中午快一点的时候。

孙也趴在河滩上一阵哀嚎:“啊——到底哪个天杀的杀的人,没天理啊!可怜我老婆还没娶上,就要累死在河滩上呀!河神爷爷你快显显灵吧!”

韩尉扔给他一根香肠,“别嚎了,孙子,你爷爷我费劲巴力的给你弄来这口吃的不容易,省点力气好干活。”

孙也两口吞了香肠,啃着香肠皮上的肉渣冲韩尉说:“为了这根香肠叫你一声爷爷不亏!”接着没皮没脸的嘻嘻一笑,“爷爷,你孙子还想吃,再给一根呗!”

韩尉也冲他嘻嘻一笑,“傻孩子,你欠缺社会的毒打呀!说什么都信,不想想我一个月百八十的工资,大半都贡献给我妈介绍的相亲对象身上了,哪有钱给你们这帮孩子买吃的?周队买的,车上还有面包,你再不去真的就连口渣都抢不到。”

孙也一骨碌爬起来,朝着面包的方向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一场恶战之后,吃着面包的孙也对着周徽又是一通鬼哭狼嚎,“周队,你就是我亲妈啊!韩副要给我们找一群后妈回来,还虐待我们,饭都不给吃啊!”

周徽拍拍他的肩膀说:“吃饱了就要好好干活,不然你手里这半块面包就是你的最后一餐。”

“啊——周队,你变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孙也一跳三尺远,赶紧啃这块珍贵的面包。

周徽靠在警车上,摇头笑了笑。韩尉递给她一瓶水,“周队。”

周徽接过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看着远处天边压过来的乌云,“我们真正的麻烦来了。”

韩尉叹了口气:“平陵市的雨季要来了,意味着我们的搜证工作会更加举步维艰。”

晚上六点半,暴雨哗啦啦的砸下来。

市局派出去的几拨人陆陆续续的回来,脸上写满了疲惫。

一整天,毫无收获。

法医室的孟连素又给他们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死亡时间比之前粗略估计的还要早七八个小时,孩子处|女|膜损坏情况严重,确定生前被性|侵,但是没有提取到精|液和任何有价值的指纹,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措施。

这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杀人事件,基本排除激情作案的可能。

“卧槽!这……什么情况?周队,快来,有人把昨天晚上打捞尸体的视频传网上了。”号称优秀好青年,从不骂人的杨平帆愣是被逼出一句脏话。

“疯了吧!哪个这么缺德……卧槽,马赛克都不打。”这样一段血淋淋的视频就这么从警局内部传出去,直接冲上热搜。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个平陵市风水的话题,把风向往鬼神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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