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那么远(一)(2 / 2)
而是他的小徒弟。
木荀抬眸,恰好对上齐知节似笑非笑的眼神,搭配着何叔的话,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偷情的感觉。
偷情。
这两个字,用在他们俩身上,无比贴切。
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相拥,在沉默的巷尾里牵手,连二黄都不会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夜里,齐知节会在电脑前处理文件,木荀则安静的在一旁看书。
有时候他也会在齐知节的小院子里自娱自乐,在他的手工桌上雕玉刻字。
齐知节会在处理完工作后过来接过被他雕坏的玉,在他那双修长的手里,被木荀□□的再坏的玉都能焕然一新。
木荀无聊的时候,也会去骚扰在工作的齐知节,坐在他的腿上像只粘人的小猫。
那时候木荀以为,他和齐知节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他们的世界可以没人打扰。
只是他忘了,齐知节不会永远都在漫河。
他是一个大忙人,电脑里的未读邮件永远有99+,每天都要接助理的电话交代工作。
木荀不常问起他在漫河以外的身份,工作,只是隐约知道他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隐约记得公司的名字好像叫泽华。
他用百度搜索了这个公司,才知道,漫河,在齐知节的眼里大概是真的很小很小的地方。
他贪恋着和齐知节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有时候捧着他的脸索吻的时候,总觉得他们明明已经贴的很近了。
却又是那么遥远。
木荀是一个及其敏感的家伙,所以,他总是预知着他和齐知节的结局。
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果然,在他们在一起的两个月零五天,齐知节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漫河。
木荀很懂事,不缠着他也不让他带他一起走,只靠在门沿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看他:“我等你回来。”
齐知节提着行李箱,最后抱了抱他:“好。”
离开了漫河的齐知节,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木荀找不到他。
再次看到男人的音讯,是在网络的八卦新闻上:
【泽华太子与梦洲集团千金共游欧洲,金童玉女好事将近。】
“金童玉女”,“好事将近”。
木荀即刻划出了页面。
那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刷手机,甚至连电视都不敢,他逃避着一切,以为只要自己不看,就能改变自己像块抹布一样被甩掉的命运。
他不知道,原来那天就是他见齐知节的最后一面。
一个月后。
一个声称是齐知节弟弟的男人来漫河找到了他。
给了他一沓厚厚的现金和一张信用卡:“我哥让我给你的,谢谢你陪他的这两个月。”
木荀看着那叠红艳艳的现金,胸口像是在被千万枚银针同时穿刺:“这算什么,分手费?他人在哪,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不算吧?你顶多算陪我哥玩了几天的玩伴?他最近很忙,没空,你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男人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眉眼之间的确和齐知节有几分相似。
相似的气势凌人。
“他要结婚了,是么?”木荀垂下眼眸,他不想的,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掉了下来。
男人微微蹙起眉,摇着头轻笑出声:“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你是个私生子诶,难不成,你还幻想过我哥会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么?我哥是个聪明人,可以和你玩,可以给你钱,但别的……你还是不要想了。”
私生子。
原来,齐知节也是这样嫌弃他的。
他没有要那笔钱,只让齐知论告诉他:“新婚快乐,断子绝孙。”
时至今日,他这个私生子终于认祖归宗了。
而齐知节,也突然回来了。
木荀就时常想,是不是他不是私生子了,还成了木家的少爷,齐知节才回来的。
可无论是为了什么。
他都应该好好报复齐知节才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