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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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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南景行从床上醒来,房中已经洒进了大片阳光。

他又闭上眼睛,在床上赖了那么一分钟后翻身起来。

南景行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冲了一个战斗澡后穿好衣服,从房中出来就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可颂加牛奶,旁边还放着燕麦。

南景行用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额角,抬眼便看到了叶镜执。

他一人在厨房中,袖口挽至手肘,身上还系了一件棕色围裙,此时正低头切着什么。

许是感受到了他视线,叶镜执转身,视线在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身上转了一圈:“原来已经醒了,我还准备一会去叫你起床。”

南景行应了一声:“九点四十五有课。”

现在也才七点半,南景行时间观念很强,他总是要给自己预留多一点时间。

他又去洗了一次手,擦干手掌上沾的水珠后叶镜执已经从厨房出来了,一小碗的奇异果放在牛奶旁,可颂被切开,表面呈现出焦糖色,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南景行拿住咬了一口,表皮酥脆,内里呈现蜂窝状的柔软,黄油的香气从鼻腔到舌尖,唇齿之间都是浓郁的香气。

“好香。”南景行感叹。

他有些低血糖,早上起来一向是胃口不好,但今天早上的牛角包却是格外香甜。

叶镜执就坐在他对面,闻言又拿了一个,他用餐刀慢条斯理地划开表面,往柔软内里夹了熏肉和黄瓜,又挤了一点酱,做好之后递到南景行面前:“再尝尝这个。”

南景行视线落在他手上,右手,筋骨分明,手背上青筋隆起,看起来格外有力。

吸引他视线的是右手腕上一道伤痕,似蜈蚣一般盘踞,经年累月之后还能看到当初缝合的伤疤,很难想象当时经历何种程度的伤痛。

叶镜执顺着他视线看去,眸中一暗,不动声色地将可颂放置在面前的餐盘中,慢慢地收回手。

南景行觉察到他动作,叶镜执不是左撇子,但在他面前惯用左手,这次大概是忘记了。

是因为手腕伤痕的缘故吗,南景行也不清楚。

叶镜执不说,南景行便也不问,他不是个好奇心浓烈的人。

他若无其事的拿起来咬了一口,待咽下去之后才说:“很好吃。”

叶镜执笑笑,自己喝了口牛奶:“喜欢的话以后经常做就是了,这个不难。”

“还是算了吧,挺麻烦的。”

叶镜执不置可否:“南先生,对我来说制作可颂很简单。”

他勾起唇,看起来带着一些得意,定定地看着南景行:“你得相信我。”

他经常这样看着南景行,一双深邃的瞳孔黝黑,配着左眼的断眉,有种深情又执拗的劲。

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放平声线,嗓音中含着笑意,说话总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有些像是小孩撒娇。

但不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孩,是那种没有被怎样爱过,自己本身又懂事,说话时总是很小心,一步步试探,斟酌后的语气。

南景行被自己的比喻惊讶到。

他看着对面的人,努力的想在现实世界这人是什么样子。

他们一共见过三次面,每次相处不超过半个小时。

那时候叶镜执是什么样子的,南景行发现自己也不清楚。

他从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个人。

叶镜执很喜欢南景行看着他。

他及其享受南景行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不由得缓缓坐直,确保自己的仪态好看,之后挑眉笑道:“南先生,我帅吗?”

南景行认认真真地打量叶镜执,轻轻吐出一个字:“帅。”

平心而论,叶镜执长相真的不差。面庞轮廓分明,眼睛深邃,皮肤略微苍白一些,但这无损他的脸。

他看人的时候很仔细,琥珀色的瞳孔将人笼进去,眉宇间带着真诚的意味,哪怕只说了一个字也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开口的。

这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对面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叶镜执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

他靠近南景行,俯身视线与南景行持平,冲他眨了眨眼睛:“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脸?”

南景行:

为什么要摸脸?

怎么话题突然就跳转到这个层面了?

南景行呆住,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睛。

面前的人少见的怔愣,睫毛像是扇子一样扇了两下。

叶镜执看着南景行,这人很白,睫毛却是十分黝黑,长且翘,一路从眼角蜿蜒至眼尾,如同工笔画细细勾勒出来的那样。

他能从南景行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叶镜执笑笑,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拉开了距离:“和南先生开了个小玩笑,不要在意。”

南景行心里有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微妙。

一个大男人突然问他要不要摸脸有点亲密了。

好像就从周五的那个看月亮之后的夜晚,叶镜执发生了一点小小变化。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变化好还是不好,不过很清楚的一点是,两人现在的相处比之前亲近了一些。

叶镜执反倒很淡定,他又如刚才毫无征兆地起身站起来那样,现在又安安稳稳地坐回自己位置上,抬手往南景行杯中添了点牛奶:“南先生再喝点,你今天要上到中午去。”

南景行手搭在牛奶杯上盖住杯口:“不了,我喝不下了。”他吃了两个可颂外加奇异果,一杯牛奶已经下肚了。

现在是真的喝不下了。

叶镜执摸了摸自己脸诧异开口:“你还没碰,现在都已经难受的吃不下饭了吗?”

南景行:

他默了默,到底是没忍住开口:“你在瞎说什么?我是吃的太饱了才喝不下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南景行想着,唇角却一直带着自己也不知的笑。

等一顿饭吃完,两人各自出门。

在玄关处的时候,叶镜执状若随意地开口:“我今晚来学校接南先生吧。”

南景行其实不太明白这种开车载另一人回家的意义在哪里,分明两人都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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