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纨绔(6)(2 / 2)
作为他好兄弟的曲文之,肯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个。以后,他状元,曲文之就是榜眼探花。
顾洲白想的是挺美,就是曲文之这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写不明白课业的模样,让他再次狞笑着掏出了四书五经,学着陈先生的话:“课业写不明白,就背四书五经,明日抽检!”
“啊——!!”
曲文之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这怎么比陈先生管的还严格!他后悔了,他后悔了!还能反悔吗?
答案是,不能。
在顾洲白的目光注视下,曲文之不得不抄写四书五经,他不但得抄,还得倒背如流!这分明就是在刻意为难他曲文之!
因为顾洲白早就已经背下了四书五经,养病的那十天里,他每天都拥有一个可以用来背书的十分漫长的夜。
背的不好,就是不珍视他们的友谊,曲文之只能含泪背书。
从这天开始,顾洲白就和曲文之开始了白天斗蛐蛐踏青游玩赏乐,晚上头悬梁锥刺股好好学习的日子。
依旧偶尔约张宏清参加各种文人聚会,斗蛐蛐赏花赏乐之类的玩乐。
张宏清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参加文宴,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有时顾洲白叫他都被婉拒。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休沐的日子近在眼前,书院人心也稍微浮动了些,许多人被关在书院中一个月不能出去,早就想赶紧离开了。
而休沐之前,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书院一月一度的考试要开始举行了。
众学子虽然归心似箭,但必须都得耐下心来好好温习功课。过不了这关,回了家也会不得安生,难得的假期,众位学子当然不想让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一个个牟足了劲头开始背书,谁考的好,回家可不就能多了一份炫耀的资本,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青莲书院!
顾洲白和曲文之当然也正在其列,连装都不装了,白日里也埋头苦学。
每当曲文之想放弃时,顾洲白就幽幽的说:“为了我们的友谊!”
曲文之含泪:“为了我们的友谊!”
陈先生也发现了这段时间两人的变化,不太明显,但是细微之处都在慢慢发生改变。不晓得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两个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竟纷纷发奋图强了起来。
功课也不是以往那些胡编乱造之语了,多了依据和处出处,比之张宏清洛霄知之类的学生差的多,但……
陈先生满意的看了看两人,只要肯努力,追赶上他们得脚步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
近日学生纷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为了这场回家必经的月例考核,陈先生心知肚明。有些压力,倒也是一种动力。
陈先生拿上书卷缓缓离开,站在秋日的树下,静静听了会儿风声水声树叶声,心情甚是平静。
张宏清路过此处,上前对陈先生行礼:“先生安好。”
陈先生被惊了一下,面上却毫无变化,看了看这个优秀的学生,问道:“这段时日,听说你经常出去参加文会?”
张宏清毕恭毕敬:“是,确有此事。”
陈先生有些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过了年没多久就该下场考试了,现在更应该把心思都放在读书上面,哪儿能天天出去参加什么劳什子文会?
文会怎么能有功名重要,他敲打了对方片刻:“科考之路,是寒门子弟唯一能够改换门庭光宗耀祖的途径,合该好好准备才是。”
“是,谨听先生教诲,学生记住了。”
实际上,若不是邀约那人与安庆王府有点血亲,他断然是不会参加这样简单的文会的。
参加那个文会的都是些什么人?三四十岁的中年秀才,碌碌无为,发了大运才误打误撞有了秀才之名。看到他去了之后,瞬间激动的没有了礼仪,读书人的仪态忘了个精光。
他有神童之名,考上秀才时刚满十二岁,之后立刻进了青莲书院,现在三年过去,他也才十五岁。考上举人进士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惜,这次文会并没有给他带来安庆王府的一点消息。以他现在平民之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见到安庆王,更不可能见到其女眷。
张宏清不免有些失望,但此刻最要紧的是科考,只要考上一甲进士,就一定会见到安庆王,届时,他这肖似安庆王早逝的嫡妻的面庞,就该派上了用场。
他回过神,对陈先生道:“先生,学生有一问题,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去写,学生想向先生求教。”
………
在众人或期待或忐忑或绝望的状态下,月末例考还是准时到来了。
顾洲白一点都不慌,倒数第一的名头,就要让给别人了,该慌的是别人。
有系统源源不断的书库,顾洲白和曲文之都对这场考试胸有成竹。
“文之,今天就到了我们友谊的见证时刻!”
“你说的友谊见证时刻,不会就是这场考试吧……?”
曲文之的声音颤颤巍巍,这段时间,他被顾洲白拉着每天一起读书,但凡有一点没达到要求,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他实在是怕了顾洲白了,顾洲白现在的逻辑就是好好读书等于珍重友谊,开小差等于友谊即将走到尽头。
这样的耳提面命下,他学的头脑恍惚,双眼无神,成天除了念叨四书五经,就是温习功课撰写文章。
这样的苦日子,今天就要告一段落了,他简直想立刻飞回家中去找母亲安慰一番,曲文之再次蔫巴。
为期一天的考试顺利举行,出门之后,曲文之感觉整个人即将羽化登仙。
这试题,这策论,太难了吧!
这次的题目,最优秀的学生都不敢说自己答的很好,更别提曲文之这倒数第二了。写的时候,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写完了之后,生不如死的感觉更甚。
因为顾洲白特意嘱咐他,休沐回家也要记得读书,回来他们还是要继续写题的。
曲文之面色苍白如纸,过了许久才叫上人回府。
而曲文之的生母听见自己儿子休沐回家,和主母请示后,特意在门口迎接她的儿子。
先前每次休沐,文之都高兴极了,这次怎么……有些提不起精神?
柳氏立刻担心起来,莫非生了病?
曲文之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娘在想什么,赶紧说道:“姨娘,我没事。”
两人回了院子,柳氏才问起来:“将才怎么那副模样?”
曲文之重重叹了口气,柳氏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读书,真是太难了!”
听到这个,柳氏才松了口气,立刻问道:“文之在书院如何?”
曲文之双目呆滞:“我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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