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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纨绔(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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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来曲文之,顾洲白表示:“我早就知道张宏清那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天天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内里坏心眼子多了去了,你还记得我上次落水那回事吧?就是他突然伸出脚故意绊着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落水!”

“我们两个这关系,就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落水留了阴影,靠近水边向来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若非当初他故意这么做,暴漏了他的真面目,现在说不准我还被蒙在鼓里。”

“自从见识了他的真面目,我对张宏清那小子半点情分都没有了,现在还和那混球表面正常,就是想看看当他知道其实他自己筹谋这么久,完全就是被我戏耍了,啧啧,那表情,现在想想都觉得浑身舒坦。”

“我特意求了爹娘查清此事,但我顾洲白行的正坐的直,不屑于那些阴私腌臜之举,除却当时只有一个侍卫见着了,其余半点证据都没有。这厮竟然还在我养病在家时登门,告诉我他当时是因为身子不舒坦所以想尽快去船上歇息,这才不小心绊到了我……曲文之,你信吗?”

顾洲白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带了两个兄长套张宏清的麻袋。

曲文之越听越迷茫,猛地听见问题,忙不迭回答:“啊呸!我早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洲白你带他各种游玩,这对张宏清来说得是多好的事啊,以他寒门子弟的身份又能认识权贵,又能发展人脉什么的。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这样阴狠的心思,太恶毒了!”

一口气说完,曲文之心头松了口恶气,张宏清早在许久之前,就暗戳戳的把所有的荣光往自己身上揽,这举动瞒得过顾洲白,可瞒不过他。

郑重道:“现在那厮不知还在憋什么坏屁,洲白你要是再见到他,可别在傻兮兮的说什么信什么了。”

顾洲白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我傻兮兮的听什么信什么,我有这么傻吗!”

“你可不就是这么傻,你自己数数被蒙在鼓里多长时间?”

三年前张宏清一个寒门子弟以十二岁的秀才之名进入青莲书院,顾洲白又爱和人交朋友,好奇心驱使下,见了见当时颇负盛名的小天才张宏清。

后来顺理成章,二人成为了好友,常常一起出门游玩。顾洲白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哪里斗得过颇有城府的张宏清。

他年少成名,一身荣光羡煞旁人。就连先生也说过,张宏清此子有几分天资,运道若是不差,往后自然是前途无量。

有先生的话在前,书院众人纷纷对这个远近闻名的秀才郎留几分面子。

顾洲白一想,曲文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以前确实没发现张宏清的坏心思。要是他早点发现,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隔应,惹得他一门心思想隔应回去。

系统如果没有出现,没有告诉他真相,那么在他不知道张宏清真面目的前提下,张宏清认回王府,不停科考,选官夺权,再报复他家,极有可能会真实发生。

况且,顾洲白自觉没有什么对不住张宏清的,他凭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将私仇转化为流放砍头的大罪?

也就是说,这人早就已经对他怀恨在心,坏心眼子不知道藏了多久了!

一路想下来,顾洲白顿时火冒三丈,压下心中的烦躁,对曲文之说道:“文之,我现在恨极了张宏清,我要科考,不就是个十二岁的秀才之名,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日后朝堂相见,我也必定压他一头!”

曲文之懵了,曲文之真的懵了。

他只是想劝顾洲白不要轻信别人的花言巧语,这话头怎么就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跑到科考上面去了?

他结结巴巴,喝口茶水压压惊:“你说真的?”

“那还能有假?”

“可,可是……”曲文之说道:“科举这么重要的事情,从来都用人唯贤,你……科考这么难,是斗蛐蛐不好玩吗?那我们可以一起养只斗鸡啊!”

大庆建朝以来,才仅仅过去了七八十年,近年来尤其太平,重文轻武已经是常态,武安侯府虽说出了三名武将,却没什么实权在手。

这样的情况下,顾洲白会有读书科考的心思也是很奇怪了。可曲文之想破了头,都没想明白这事情的缘由经过。难道仅仅是因为武安侯没什么实权吗,可是兵部仍旧是武安侯掌管,比户部礼部受轻视,但仍然是一部之长啊!

他要是顾洲白,打死也也不会苦哈哈的科举,那多累啊。

光是陈先生布置的课业就将他累得要死,科考童试过后还有乡试,若能走到最后,还有殿试。

想想就头皮发麻,顾洲白这人,究竟怎么非要考科举?

顾洲白今日刚刚被陈先生夸奖过,正是得意至极的时候,闻言正义凛然的回答道:“你想想,张宏清那小子害的我在家躺了十天,头上都快长蘑菇了,还得天天喝那么苦的药,我不得把这仇给报了啊?”

一天三碗的中药,他们都喝过,曲文之一哆嗦:“报,必须报!”

说罢,又弱弱的发言:“但是也用不着科考吧……”

科考这玩意,可不是光说说就能考上的,那可是真真正正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考不考得上还是两说。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默默想着。

“怎么用不着?”

顾洲白强词夺理,给曲文之解释:“张宏清要是考上了举人进士,我们又得被他压一头,你愿意?往后张宏清要是有了功名,走上高位,等他反应过来我们这么耍他,他能忍住不报复我们?到时候我们白身,如何同官身相争相比?要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那岂不是被人捏着脖梗子?”

顾洲白一通输出,成功让曲文之开始怀疑自己。

首先,他肯定是不乐意张宏清这样的人压自己一头,要是那些有真才实学又心思通透的学子走上高位也就算了,张宏清这样的假君子,要是真的发达起来,肯定会找机会弄他们得。

曲文之是吏部侍郎之子,他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在一众优秀的兄弟们中间,他显得格外平平无奇。

出身妾室,自身既不优秀也不努力,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纨绔,除了玩乐之外什么都不会。主母提起来,甚至想不起来后院里还有这么个庶子。

曲文之能够这么悠哉的在青莲书院当纨绔,完全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十分宠爱貌美的妾室,即使曲文之已经十五岁了,还是对他的生母宠爱有加。

他也是沾了生母的光,她是小官之女,懂得读书认字的重要性,所以求了父亲许久,将他送进了青莲书院。

当然他本身自己对读书没什么兴趣,求了母亲许久也没能决定自己是否进入书院,他承认他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

进了书院,又发现顾洲白也是被强迫着送进来,两人顿时一拍即合,集结了一大堆不爱读书的纨绔们玩骰子斗蛐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快活!

母亲最为疼爱他,他没什么在乎的东西,觉得重要的无非就是自己的生母,这也是他唯一的软肋。

生在混乱后宅的庶子十分敏感,忍不住朝着最坏的方向想去,顿时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但是……他真的不想科考啊!!

看着顾洲白那副失落至极的模样,他心里竟然诡异的有些愧疚,不是!他愧疚个什么劲儿!!!

顾洲白肉眼可见的十分失落,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原先觉得,你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决议参加科考,你就算不想也会同我一起去,往后我们两个要是有了功名,同朝为官也能相互扶持……唉,你不想就算了,留下我一个孤零零的面对那群老奸巨猾的老头子吧!”

“……”

不是,你怎么能知道自己肯定能在朝为官?

“那肯定是因为我天资出众,随便学学就能考上!”

顾洲白这副模样臭不要脸的模样彻底让曲文之拜倒,他要是天资出众,全书院就都是文曲星下凡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曲文之硬着头皮,道:“好吧好吧,科考就科考。”

反正,他不学肯定考不上。

但是看着顾洲白这个眼神,怎么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顾洲白狞笑着走近,反手掏出一打课业,用熟悉的陈先生的语气说道:“来,我们一起温习功课。”

科考这个苦,不能他一个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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