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怀疑(2 / 2)
张家二少爷也曾入过宫,到过金銮殿,或许她也曾给他送过东西,他们也曾一起并肩再宫道里走过,也或许……
思绪戛然而止,顾池臣猛然惊醒。
男子不再想了,眉头紧皱似是很奇怪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这些想法,顾池臣顿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这些,但他觉得自己不该再想下去了。
他低下头,没有再去看落长鱼的眼,二人相对无言,心中皆藏着戒备。
突然外面响起的叩拜声将这份僵持打破,二人看去,关太后身着一席暗色霏缎宫袍,带着满身寒霜走了进来。
随着走动,宫女趁空隙抬手解掉关太后身上御寒的大氅,关太后眸光阴测测的,殷红色的口脂在她苍白凹陷的面颊上显得尤其突兀。
太后进来目光便直直盯住顾池臣:“长鱼,这就是你刚召进来的顾家孩子?”
没人回答她,关太后布满细纹的脸抽动了下。
一种让人心底油然不适的颐指气使声从她嗓子里随后泄出来,她走到顾池臣稍前方,剜去一眼:“顾家好歹是个清流的书香门第,怎么培养出的男丁…一丝文人墨客的心气儿也没有,随便就将自己给弄成这幅模样,怪不得没落到今天这番地步。”
在关太后眼里,像顾家这种自古便以书香为底蕴自称的人家,别的不提,至少家风教导出来的多少都应是有些傲气的,而不是像现在的顾池臣一样,半点反抗也没有。
关太后嘲讽的明显,可落长鱼并不打算去管,她一边眺望夜色一边悠闲的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对话声。
顾池臣心绪不佳,还沉浸在适才落长鱼说的那番话里,太后叨叨叨叨说了半天,他也没太听清,等她停嘴的功夫,不痛不痒道:“太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回府便让家父来求见,定跟太后您多学学。”
“你!……不知廉耻!”
太后此次来还未和找落长鱼说上半个字就先被顾池臣气了一通,她想张嘴骂,可如果那样就正好应了顾池臣隐喻说她没教养的意,太后不得不住嘴,气得往落长鱼那边看,待看清落长鱼此刻待的地方,她惊呼一声。
她连忙一边朝女子那边走一边喊,“窗户怎么开了!长公主不能吹风,一个个都把太医的话当耳旁风吗!”,太后环视一圈屋内的宫婢,随意指着个人命令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关上!”
被太后指到的宫女连忙称是,刚有动作就听落长鱼冷声打断。
话不是冲宫女所言,太后也听出来。
落长鱼拒绝的干脆当众驳了她的面,意识到后关太后不禁有些诧异。
“殿下臣先出去。”,顾池臣适时出声,等关太后后知后觉回神时,殿内就剩下了落长鱼和她二人。
想了想近日有所严峻的局势还有她今日来要说的话,关太后缓了缓,一双带有尖长护甲的手缓缓覆住落长鱼的肩,颇含关切道:“长鱼,你最近怎么心不在蔫的,眼下形势想必你也已经清楚,怎还会召人进宫?”
关太后这几天心力交瘁,前不久太子刚刚归京,她刚收买的一些大臣近日以来背地下小动作不断竟隐隐有加入东宫的架势,关太后满肚子气气得没地方撒,且落长鱼已许久没到她长寿宫,再加上这些天太后听的风言风语,关太后心里焦急不堪,就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今晚才安耐不住主动来了金銮殿。
“你平日召那些人进宫也就罢了,哀家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我们,你还把他带了出去,外面那些贱民是非不分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太后稍加斟酌接着道。
以往落长鱼召人入宫太后都是不大管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今晚都不会出现在此,现下她们正和太子一党较劲,这种风流的事留出去对她们只会更加不利。
太后一句接一句嘟嘟囔囔个不停,落长鱼身子半倚姿态慵懒的靠在窗子边,外面的风大了些,风吹过来,太后话说得太多,被风这么一吹,脸不禁有些僵痛,随即往旁边蹿了蹿。
就在此刻落长鱼说了自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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