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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她欠了欠身,“姐姐是去我处,只是姐姐谨慎,什么都不曾用。为了姐姐腹中胎儿康健,香都未燃。妾也不知姐姐为何如此。”

皇帝目光看向刚刚失了他孩子的嫔妃,容良媛鼻音浓重:“妾近来胃口不好,不欲多吃,去妹妹宫里的确什么都没用,回来一直至今都不曾用膳,只喝了水。”

姜悦容不由看了她两眼,她还以为……

两人口径一致,皇帝将矛头对象匍匐在地的人:“高坤。”

高太医撑地的手抖得更加厉害:“臣在。”

皇帝:“你方才说,容良媛是因何小产?”

“回……回陛下,臣……臣认为容良媛是因用了与孕相克的东西才致使小产。”高太医额角滑下汗珠,颤声再说一遍已经说过的话。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直与他说在瑶花阁用了吃食的容良媛在皇上和灵贤仪面前会变了口径。

“容良媛说她昨日至今,还什么都没用,只喝了水。怎么,这东西是平空进了她的肚子?”皇帝被欺骗的勃然大怒。

“臣……臣……”高太医结巴半天也没辩解出一个字,他总不能说是他原和容良媛谋划好的说辞,但容良媛变卦了。

“陛下,”姜悦容略显紧张地过去为齐郧顺气,“或许只是高太医医术不精,换个精通妇疾的太医如何?”

她说,皇帝知她所言是谁:“江?海,宣冯?。”

早已被云蕤请来的冯太医与江?海派出来的弟子方义半路遇上,没多久赶到芳月阁。

皇帝不耐地免了他的礼,着他去给容良媛把脉。

冯太医搭上,须臾变了脸色,拱手回禀:“陛下,容良媛脉象虚弱,当是半月前就已出现腹痛难耐的症状,因未及时烧艾稳胎,皇嗣能到此时才小产已是奇迹。”

“怎么会!”容良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般,“高太医你为何瞒我?你早说孩子不稳,我又不会怪你。皇上,您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解释。”皇帝手中的佛珠转了两圈,威慑?人。

高太医心如死灰,到了此刻,他深知自己是一颗被放弃的棋子。容良媛利用孩子,并非要拉灵贤仪下水,而是除掉他这个被庄妃放在身边的针。

他认命地以头抢地:“臣,百口莫辩。”

他死,容良媛也算与庄妃决裂了。

***

这一场栽赃陷害,平淡开场,平淡结束。姜悦容有一种准备了很多力,全然没用到点上的感觉。

用晚膳时心不在焉,齐郧见她食不知味,用玉箸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先吃饭。”

姜悦容咬咬箸尖,试探问:“如果容姐姐说是在妾这里吃了东西,回去才发生的意外,陛下信谁?”

“信证据。”齐郧从一堆辣菜中挑了一个稍微合她口味的圆子放到她碗中。

姜悦容追问:“没有证据又当如何?”

“没有证据,即是死局。”想起从芳月阁出来喝水都不曾好好喝,现下吃饭也不好好吃,齐郧已经在要发火的边缘,再度给她夹了菜,等她的反应。

“好吧。”姜悦容捧碗喝了热汤,才慢条斯理地吃起齐郧为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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