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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新得的云锦已送去给姜贵人了。”
莲香捧了洗好的蜜桃进来,坐塌下给庄妃削皮,一颗粉嫩多汁的桃分成几瓣放在盘中,方便主子进口,等主子吃上,她才禀道。
“姜贵人可有说什么?”庄妃素来爱吃桃,满口香甜,舒逸地眯了眯眼。
“每次娘娘送东西去,姜贵人都是一套说辞。”莲香撇嘴,她家娘娘颇得皇上青眼,主动与姜贵人交好,姜贵人好似个榆木脑袋,每次都是收了礼不做回应,上门拜谢都不曾。
庄妃刚染的新甲粘了汁水,黏腻非常,莲香给一旁厚着的小宫女使眼色,嘟囔一声:“不懂事的玩意儿。”
庄妃私下里不苟言笑,小宫女刚分来庄妃宫里,她每次服侍近前都忍不住哆嗦,这次也不例外。慌张所致没注意娘娘指甲劈了一个口,帕子的丝线剐蹭,听得娘娘倒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侧已经发烫,传来丝丝同意。
“你要疼死本宫?!”庄妃捂着手指,一看姣好的颜色裂了缝,怒气腾升,“拖出去打上几板子,丢去劳库,再叫殿中省新送个得力的来。”
“奴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小宫女来不及退,直直跪下,脑袋就磕在脚踏上,没几下脏污这地。
“晦气的东西。”莲香指挥人拖出去,又让人直接换了脚踏,“不知是殿中省哪个不省心的,挑了个姿容上乘的来,这不是污娘娘你的眼吗?”
“处理干净。”淡淡血腥味扰人,庄妃冷颜,瘦长的手指轻抵鼻尖,抬步走了出去,“姜贵人那儿不必管她,只要没有推拒收了礼就行。”
她送礼,不在乎那点子让人拜谢奉承的快感。
姜悦容自以为她聪明,收了礼不想得罪她,又不想让陛下觉着她与自己走得近。
陛下啊,那么多疑一人,从她收了礼,怀疑的种子就种下了。
“听说哥哥最近和陈王走得很近?”庄妃手指划过无舌鹦鹉华亮的羽毛,漫不经心的问。
莲香奉上鸟食:“大公子从前与陈王便是好友,陈王回京,大公子与他走得近些也正常。”
“你怎么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蠢笨?”庄妃侧身睨她。
无形压力骤然而来,压得莲香要立刻跪下称罪:“还请娘娘点明。”
“从前是从前。从前皇朝的主子是先帝,陛下和陈王同阶。现在,皇朝的主子是陛下,陈王只是陛下的臣属。”鹦鹉吃饱不食,手里还剩的颗粒扔回盅蛊,庄妃提起一角裙摆下台阶,“哥哥亦是陛下的臣子,此次陈王与越王都是带兵回来,他与陛下同宗血脉走得过近,你说陛下会怎么猜测?”
这些年随着哥哥军功越来越高,父亲登上丞相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陛下对庄家已是忌惮非常。陛下登基前,陈王受先帝宠爱,一度有望取代陛下,现今陈王收敛锋芒,不意味他就没有异心。
她可不想哥哥成为陈王的助力。有朝一日陈王反叛,成了哥哥是功臣,她是前朝妃;败了,哥哥与她都是罪人。无论哪一种结果,她都不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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