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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你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向我讨要的承诺,她今日及笄。待她年岁再长些,便将她送出宫去,嫁于心仪富贵人家,保她往后平安荣华,这般你应当满意。而朕,与你之间也算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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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悦容身着采衣从偏殿出来,方才还开着的殿门此时已关上,泗锁有节奏地拍掌,殿门‘吱呀’一声向里打开。
突然发现母亲满是拘谨地坐在长公主下首处,见她进来霎时红了眼眶。
姜悦容没有想到,为了她的及笄礼,皇后娘娘居然将她母亲从永州带了过来。
她知此时轻重,放下想与杨氏相拥讲话的心情,端庄郑重地前往东侧空着的蒲团上向西跪坐。房小姐着杏黄色吉服于殿中央将双手放入盥盆中净手,抬起示净,走至姜悦容身后,木梳一缕缕拂过乌黑的秀发,用一只木簪挽了一个发髻。
梳髻已成,房?亦往后退走,长公主起身,同样到殿中央净手,杨氏起身陪同,与其余观礼的宾客相互作揖。
姜悦容起身转了一个方向,面朝东向跪坐,司礼抬罗帕和发簪走到她身侧蒲团跪坐,端盘高高举起,长公主过来,高声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长公主拿过盘中的木梳,熟练地在黑发中游走,为她插上第一支素笄。
长公主退走,房小姐过来为她正发。
姜悦容起身,与宾客互相作揖,后回到偏殿,房小姐取过司礼手中的素雅清淡的绀蓝色锦衣。
回到殿内,姜悦容向杨氏郑重肃拜,便又面向东侧跪坐。长公主和房?亦再净手,立于她的面前,后者为她摘去素笄,前者则从司礼盘中拿过金钗为她簪上,这次与长公主相互作揖后再次到偏殿加衣,回来向长公主肃拜。
之后再次摘去金钗换上金冠,到偏殿加衣,出殿门跪在蒲团上向东而拜。
及笄礼中的三加三拜完成。
杨氏上前训诫,赞者唱礼,及笄礼的流程完完全全走完。
此时此刻,她已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人,再不可以小孩称道。
***
夜里,皇后为她摆了一场酒宴,今日来宾和关系较好的妃嫔都在场。
大家宽容只叫她敬了满场一杯酒,她自小未喝过酒水,一杯烈酒下肚不出片刻便醉的不成样,尚膳监送来的长寿面只吃了几口再没力气用下。
皇后和长公主替她散了这场酒宴。
出宫的路上,长公主有些稀奇:“这个姜美人不算出彩,你和皇上何必为她及笄搞得这般盛大?”
还记得半月前,皇帝和皇后一同召她进宫,竟只为说服她为一个小小美人做正宾。她原不想自降身份为知县之女做正宾,可这毕竟是她弟弟头一次‘求她’,也想看看被好友从一进宫就护着的姜美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预想中,这姜美人美貌、身段、才华、情调总得占一样,才能使顶尊贵的两位特殊对待,实际一看,哪一样都不占,可谓是大失所望。
皇后抿唇笑了笑:“你呀,就是在甜蜜窝里待久了,成曳视你如珠宝,甜言蜜语哄着你,不知外面什么样了。你回去问一问成曳,若你没了身份没了美貌,他是否如现今这般待你?”
“阿琬,特殊的人之所以特殊,只因为那个人是她,而不是依其外的表像而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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