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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悦容顿时慌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如瀑黑发垂在身后,发间只点缀几只珠花,她的情况摆在这,任谁看到都知晓这披发的含义。
让皇后看到,被安上一个不理宫规、不愿侍奉之罪??
然皇后已然到门口,她无时间将头发盘起,横竖两条路,皇后仁慈放她生路,皇后若顾宫规她便身死于今日。
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起身出门迎见后宫权利最高的人。
“妾请娘娘安!”
果然,见到她的一瞬间皇后眼里充满了诧异,却没有料想中的指责,而是平和带笑的伸手将她搀扶起来:“你这妆发倒是省得我再叫人帮你拆解了。”
姜悦容些许愣怔:“娘娘,您的意思……”
皇后偏头瞧着她笑,和蔼地向她解释:“及笄可是你的大日子,我给你找了端阳长公主,为你的正宾,赞者……便找了还未出阁的左相房明里家嫡小姐房?亦,你看,可还满意?”
“可是娘娘,这不合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皇上都同意,你无需担忧。”皇后走上前,带着姜悦容不太习惯的亲昵为她抚了抚方才慌乱时导致的垂在耳畔的发丝,“长公主和房小姐已在佩先殿,你先沐浴,而后让泗锁带你过去,可好?”
“多谢娘娘……”姜悦容眼眶温热,蹲福拜了下去,虽怀疑过皇后照顾她是否别有用心,但今日这样的日子,说她不感激那不能。
“快快起来。”皇后受了她一拜,很快就将她扶了起来,“今儿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咱可不能哭。快去沐浴,别误了吉时。”
姜悦容沐浴后行至佩先殿,见过端阳长公主和房家小姐。
端阳长公主乃皇帝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他们那一辈中唯一留在京中活下来的一位公主,其余的公主们几乎都和亲远嫁,尽数没有活下来。
故而皇帝对这位姐姐很是尊爱,登基第三日便遵为了长公主,赐京郊府邸。
端阳长公主的长相随母一些,比之皇帝的长相更显柔和,看着慈眉善目。姜悦容到时她正与房小姐小声交谈,声线低而平缓。
见到他们来,长公主浅笑颔首,目光静静在姜悦容身上停了一会儿。
姜悦容往四周瞧了瞧,皇帝和妃嫔都没来,多是命妇和平日里因身孕懒床起不来今日却先她一步来到佩先殿的郭昭容。
候场的乐师奏响礼乐,皇后进殿将长公主和房小姐带了进去,泗锁则领她前往偏殿换采衣。
礼乐声渐高时,才刚下朝用了些许点心的皇帝站在宫道转角,默默听着乐声,心里算着及笄礼到了哪一步。
江?海肩膀微垂:“皇上不进去观礼吗?”
皇帝双手拢在一起:“朕去不合适。”
如果她没有进宫,他算外男,及笄礼礼成前外男不允随意入场。
抬头望向宫墙边的天高云阔。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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