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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散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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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描得如何?”太子问。

俞梢云看着那两张书笺,仔细对比,如实说:“模样好像是一模一样的,但韵味……高下立见。”

太子神情平淡,只是把自己描的那张书笺扔进了废纸匣。俞梢云见状正斟酌着想要拍个马屁弥补一二,太子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他于是把话头咽了回去,转身提步跟上。

下了白玉阶,太子脚步一顿,偏头看向那棵石榴树,伸手招了一下。

单方面和主人玩躲猫猫的小大王立马从树身后出来,高兴地跑了过去,昂首挺胸地和主人出门去了。

白唐没有跟上去,上树躺下,就着树荫睡了。

从东宫前往笼鹤司衙门的这条道不会有百姓现身,小大王肆无忌惮地坐在左侧的马夫座上,时不时扒拉一下俞梢云?自己脑袋的爪子,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和小大王打闹了一会儿,俞梢云最终还是没忍住,问:“殿下,咱们去笼鹤司做什么?”

太子端坐,几上放着一本书,说:“散步。”

闻言,俞梢云没有多想什么,毕竟这条路确实很适合殿下散步,清净宽敞,到了笼鹤司还能顺便过问公事。

马车平稳地驶入兰茵街,在笼鹤司正门外停下。

四名当值守门的笼鹤卫俯身行礼,随后两人上前套马车,两人推开正门,待太子入内,复又关门。

太子在笼鹤司衙门里自然是熟门熟路,无需人引路跟随,他信步走到前堂外,还没转弯就听见里头响起一道不冷不热的嗓音:“放屁。”

是裴溪亭。

太子停步,小大王走出去几步,在原地打了个转,转头见主人不打算向前了,便立刻走了回去,不明所以地在主人腿旁趴下。

“此人分明是启夏宴那日跟着你的随从,当日清算猎物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这人跟在你身旁。你说他不是你的随从,可以啊,”裴溪亭看着王夜来,眉梢微挑,“但是你就得赶紧解释解释,当日你为何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上山?”

王夜来那日在披霞山摔得不重,背上却让石头硌出了好几处血印子,此时还和肩上那条鞭伤一起裹在药布里,闷得又痒又痛。他站得不笔直,闻言心中一跳,却是仰起了头,证明自己底气十足似的,怒道:“我凭什么解释?”

王夜来瞪着裴溪亭,不客气地说:“说此人与我相识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可以说你蓄意诬陷,找我的茬!”

“谁说我是一面之词?”裴溪亭转身对上座的游踪捧手,“大人,当日家兄也瞧见了此人。”

王夜来说:“裴锦堂是你二哥,自然向着你说话!”

裴溪亭淡声说:“我可画一张此人的肖像,请大人遣人去找家兄辨认。方才我和这歹徒一路随大人回到衙门,中途没有和谁说话,自然也没有和家兄提前勾连,大人派人过去时不必说明缘由,只让家兄辨认画中人就好。”

“是个法子,”游踪颔首允了,“案上作画。”

裴溪亭行礼,转身走到一旁的书吏案上迅速画出一幅人像,分别给游踪和王夜来看了一眼,确认的确是跪在地下那人,这才将画交给游踪叫来的笼鹤卫,说:“麻烦了。”

王夜来没想到裴溪亭竟然能画得如此逼真,心里一慌,可还来不及犹豫,笼鹤卫已经转头快步去了。

那方,裴锦堂被关在房里读书,正是昏昏欲睡恨不得索性晕死过去,一听说笼鹤卫来找,头顶的乌云顿时轰散,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往外蹿了出去,一路狂奔向府外。

什么凶神恶煞,阎王敲门,分明是天降祥瑞!

两名靛袍佩刀的笼鹤卫站在裴府正门的阶梯下,见裴锦堂跑出来,一人抖开那幅画像,开门见山地问:“裴二公子可认得此人?”

裴锦堂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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