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午后(1 / 2)
“大人,卑职二人已向裴二公子和赵四公子确认无误,这绑匪的确是在启夏宴那日跟着王公子的随从。”堂上,笼鹤卫禀报结果,“卑职等也去王家查过名册,此人并非王家下人。”
游踪“嗯”了一声,两人行礼退了出去。他不急不缓地搁了笔,看向王夜来,“现在可以说了?”
到了这个地步,王夜来知道无法再撇清干系,索性咬牙认了,“好,我承认,此人的确是我雇的打手。”
他一横胳膊,指着裴溪亭不管不顾地说:“我就是想收拾他!”
裴溪亭被吵得一激灵,猛地醒了,蹙着眉,睡眼朦胧地说:“吵什么吵,没素质。”
王夜来:“……”
你在笼鹤司衙门也太嚣张自如了吧?真当成你家了!
王夜来不禁看了眼游踪,这位太子一手提拔的游左使向来名声不善,此时却对松散失礼的下属没有半分不满,甚至不打算开口提醒一下,实在奇怪……难道裴溪亭和游踪之间有什么私情?
没错,就是这样,否则裴溪亭怎么可能入笼鹤司?王夜来越想越笃定,看着裴溪亭的目光愈发嫉恨,勾搭了小侯爷还和游大人不清不楚,简直是狐狸精,不要脸!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哪来的心思收拾我?”
裴溪亭懒懒的声音打断了王夜来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冷笑道:“你别装傻,你和青铃铃是不是有一腿!”
“嗯?”有八卦,俞梢云竖起耳朵,瞌睡一下就没了。
太子翻过一页书卷,听一墙之隔的裴溪亭似笑非笑地说:“你是因为青铃铃才看我不爽,你喜欢他?”
“不行吗?青铃铃声色动人,愿意捧他座儿的人能从鸳鸯馆排到城门口去,这很奇怪?你不也是其中一员吗??别想否认,”王夜来拔高嗓门,“先前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你进了他的房门,很久才出来,屋子里没有传出青铃铃唱曲的声音,那你们在里头干什么!”
裴溪亭不知道姓王的说的是哪一次,也懒得解释他和青铃铃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只是说:“给青铃铃捧座的那么多,怎么别人不来找我麻烦,偏你来,王公子气性很大嘛。”
他仰身靠上椅背,淡淡的瞧着王夜来,“可是据我所知,青铃铃和你并无任何暧/昧关系,人家都不一定记得你这号人,请问你这气性是打哪儿来啊?”
王夜来冷哼一声,说:“我喜欢他,所以嫉妒你,不行吗?”
“你对不属于你的人占有欲好强啊,那真是奇了怪了,你若要嫉妒,最该嫉妒的得是宁王世子吧,你怎么不去绑世子?”裴溪亭哂笑,“该不会是不敢吧?”
王夜来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不敢对世子有丝毫不满,我就是欺软怕硬,有问题吗?”
裴溪亭没有说话,果然听见游踪说:“我笼鹤司的人,何时轮到别人随意欺辱的地步了?”
王夜来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脸色跟着一变,连忙说:“游大人,我绝对没有轻视笼鹤司的意思,我只是想找裴三,这事说起来是我和裴三之间的私怨,不是吗?”
他言下之意无非是说游踪有公私不分、以权压人之嫌。
游踪说:“裴文书是笼鹤司的文书,你跑到笼鹤司的地界来欺负他,和一只狗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撒尿没有区别,还盼着我避嫌忍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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