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信任Trust上(2 / 2)
“你谋杀了他们?”男人惊呼,明显变苍白了。
“不是我亲自动的手。”哈利平静的说。“只不过他们不愿意加入我们。”
“你绝不会逃脱罪责。”男人怒吼。“我们有录像监控,他们会看见你的面孔的,他们会发现你的。”
“你是指这卷带子?”哈利问,将磁带从长袍里掏出。“你们的摄像机不在录像,你们的安全系统已经无能为力了。你现在属于我,麦高文先生。”
“瞧,我履行了上一次的约定。”男人冷笑。“交易完结了。”
“你的确是。”哈利说。“伴随着完美的成功。考虑到那点,我们还有一个别的……要求。”
“要求?”
“的确。”哈利说。“你瞧你不是政府中唯一一个知道我们这类人的存在。有一个特别的人引起了我的兴趣。”
“你想让我干什么。”
“那个被提及的男人是个上校。我们知道他的很多情况。我们知道他出生于萨福克郡,他上了伦敦城市大学,随后加入军队。他同样为SAS(英国空军特别部队)完成了两项使命。而现在,他正处于一种高级别的和及其靠不住的行动之中,密码名称抗雷(Artic?Thunder)。”
“很吸引人,”男人说。“那怎么会涉及到我?”
“为了保护上校,他正处于隐藏中。”哈利说,“他使用了一栋M16安全房,而你为M16工作。我想知道是哪栋。肯定你能找出是哪个。”
“你想从他身上获取什么?”男人问。
“有关他小小实验的信息。”哈利说。“现在我们是否有了一项协约?”
“而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因为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拜访你的家人。”哈利冰冷的说。他看到一道恐惧闪过男人的面庞。
“请别。”男人恳求。“不要涉及我的家人。他们与这无关。不要把他们卷进来。”
“你是在试图玩弄我敏感的一面么?”哈利问。
“即便是你也是有家的!”
即便是你也是有家的!
即便是你也是有家的!
Argh!哈利突然从床上醒来。他浑身冒着冷汗,而他的眼镜和上衣都被移走了。他正穿着一条病号睡裤,没别的了。床单拉到了脖子上。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在酸痛。他感到病泱泱的。他的脑袋痛得难受,尽管不是出于伏地魔的怒火。他可以立即分辨出那个来。这仅仅是一种疼痛难忍的头痛,只是有些严重。他感觉他要开始生病,当他坐在那儿,浑身都是汗。他发现自己在颤抖。他明显是在霍格沃茨的校医院中。其他的床都空了,而庞弗雷女士的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阳光从窗中洒落,反射到抛光了的地板上。魔药味和药膏味徘徊在空气之中。
“早上好,哈利。”一个友好的声音说,“你度过了艰辛的几天。”哈利发现自己仰视一对眨着的蓝眼睛。它们在眨!邓布利多没有抛弃他。等会儿!他刚刚醒来,在霍格沃茨的校医院!邓布利多不再恨他。他感到起死回生。一定是场梦!他一定陷入了昏迷;所以他无法起来!也是为什么搏斗中的疼痛没有惊醒他;他陷入昏迷了,不是睡眠。当伏地魔的死咒击中粉笔圈时,他一定是几乎死去,陷入昏迷。就是一场漫长的恶梦!人们不再恨他!他回家了!
“谢天谢地。”哈利虚弱的笑着,“我以为我再也醒不来了。”哈利试图坐起,但是每动一下,四肢就疼痛难忍。他仍然觉得病得厉害,覆盖在身上重重的床单和毛毯也没起什么作用。我痛恨昏迷。哈利苦涩的想。这就是从昏迷中醒来的感觉么?“发生了什么,教授?”他轻柔的问,“我记得最后一件事就是你来到玛姬姑妈的农庄救我,然后你的粉笔圈救了我,然后一切都变得怪异了。”
“怪异?”校长重复。脸上刻着友好的微笑。哈利怎么就漏掉了那个微笑。去年的对话中哈利对校长是如此不满,但现在他全谅解了。他太高兴再次见到老人了。
“我一直在做着奇怪的噩梦。”哈利说,“太恐怖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食死徒,一个杀人凶手,你和威森加摩甚至想把我投入阿兹卡班,如果……更加怪异的是……如果伏地魔没有派纳西莎?马尔福为我辩护还有一只黑利奥帕帮我逃脱……真奇怪。人们相信伏地魔从来没有垮台,我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反而成了他的副手。有一阵,我真的认为那是真的。我以为我再也会不了家了。我以为……我不知道。我几乎相信我的父母还活着。”哈利发出一声短笑。
“故事可真长,哈利。”校长说。
“我知道,”哈利虚弱的笑着,“就是世界黑白颠倒了,然后我醒来了,在这里。一定是场梦。我应该早点意识到。在黑利奥帕出现时我就应该明白那地方不寻常。卢娜说魔法部拥有一支黑利奥帕军队;所以他们才那么害怕邓布利多军,因为他们有竞争对手了。你知道福吉部长能有多多疑。不管怎样,卢娜声称他们有一只军队。赫敏则坚持他们根本不存在。她是两人中更……学术的一位。当卢娜被证明正确时,我就应该意识到这是一场奇怪的梦境。我还半期待弯角鼾兽Crumple?Horned?Snorkak在任何时间出现呢。”哈利开玩笑。邓布利多轻柔的笑了,尽管哈利有种感觉,校长并不明白他的玩笑。
“哈利,”校长低沉沙哑的说,“你能否把粉笔圈详细地讲一遍?”他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哈利想,他当时在场。
“可以。”哈利柔声说,“但是你在场。你都看到发生了什么。”哈利看到校长脸上划过一丝古怪神情,表情不可捉摸。
“我在。”他谨慎地说,“但是有时,如果我们把几个人的描述综合起来,就能对发生的事得到一幅完全不同的图画。”
“有些事永远改变不了。你还是爱打哑谜。”哈利微笑。
“伏地魔出现了,然后是你。你给了我剑和粉笔。我用粉笔画了个圆圈,他没有办法触摸到我。他的死咒撞倒粉笔圈,我发现自己到了田野……不!我陷入了昏迷,直到醒来。我想回到这里,问你如何回家。但是我现在醒来了,那我们可以把这些都忘了。来杯茶如何?”
“我还有些东西想问,”邓布利多柔和的说,“能给我讲讲你额头上的伤疤?”
“我……”哈利愣住了。什么东西出错了!邓布利多绝不会问他伤疤,他是那个告诉哈利有关伤疤的人。这个邓布利多不是他的邓布利多,但是他的眼中仍然闪耀着希望的火花。老天!不!他还在那个“怪异的地方”。所有人仍然认为他是食死徒;所有人都希望他死。可恶!
记忆翻涌回来,他上当了;他被狠狠击中的场景再度闪回他的大脑。这种恶心的感觉可不是因为昏迷;这是因为成百,甚至上千伏特的电流穿过了你的身体。这群该死的家伙(原文用词太难听了,换个文雅点儿的……)对他使用了电棍。这就是他为什么感到病怏怏的原因。他愚蠢的将其视为睡眠过度诱发的恶心。邓布利多背叛了他!他怎么敢!
哈利突然将被褥甩到一边,将腿移到床的另一面。他只穿了一条病号斜纹裤。他正开始习惯看到自己变化了的身体。当他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肌肉和六块腹肌时,他简直吃惊极了。而现在,他坐在床上,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他发现这一点儿都不令人惊讶。上一周的回忆依然历历在目。垂死的推车女侍者埂在了他脑中。她的眼睛会一直追随着他的梦境,直到他死。为什么所有人认为他是一名食死徒?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胳膊。没有黑魔标记;他不是伏地魔的仆人。他是唯一一位有能力消灭黑魔王的人。
突然哈利意识到一种古怪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脑部。感觉非常微妙,一点儿都不刺痛。但它就在那儿。它似乎很熟悉……读心术!哈利迅速升起了尽可能多的防护,利用了他接受到的那点儿可怜的训练。清空我的大脑!邓布利多一定是意识到他被侦测到了,很快,那种感觉不见了。
“我还记得一切。”哈利柔声说,但他的口气含着冰雪。他猛然抬头,双眼紧盯校长,眼神冷峻的足以与麦格媲美。“在那儿之后,你居然还有勇气来。”哈利低吼。“我说了,一个人。我说过我只想谈谈,而你,派出疯眼汉和你那该死的凤凰社来追捕我。”校长叹气,全然清楚伪装到此结束。在试图愚弄哈利上他冒了险。而这并未成功。哈利感到愤怒,难道他就不能信任他么?邓布利多以信任闻名,他同样因为给与他人第二次机会而著称。比若说海格,马尔福,为什么不是哈利。
“我们有可能被偷听,我想确保这次会议是私人的。”邓布利多回答。
“无用的借口。”哈利轻蔑的说。“出于这个目的,我带了门钥匙。不要对我撒谎。你想让我束手就擒。在审讯中,你更乐意将我送入阿兹卡班;我看见你的眼睛了,而现在,你想再次把我交出去。”
邓布利多缓缓的在床的边缘坐下,距哈利两英尺。哈利无法找到一根魔杖。不过这并不重要。在对抗邓布利多方面,他压根没有获胜的机会。校长不准备攻击他;这不是他的天性。对坐在他身旁的男人,哈利感到如此生气,然而他并为感觉受到了威胁,尽管他们处于敌对两方。
“我向你道歉,哈利。”邓布利多肃穆的说。“欺骗你不是我的本意。还记得刚才,我并没对你说过任何事;当你醒来时,是你自己踊跃着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哈利知道这是真的。他以为他陷入了昏迷。邓布利多没有对他撒谎。他仅仅是保持安静,让哈利自己去犯错。“你同样误会了其他的事。”邓布利多继续。“我并非想要将你送入摄魂怪之手。克劳奇部长,并不知道这次会议的发生。我估计你也会愿意保持这样。”
“本来只应该有我们两人知道,外加那个送信的女孩儿。”哈利说。“多亏你,至少一打人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呃??健忘,但至少保证我们的谈话不要再泄露给更多的人了。”
“没问题。”邓布利多说,令哈利大吃一惊,“我不会对外宣布这次会议,但有一些精挑细选的人需要知道。”
“凤凰社。”哈利叹气。“麦格,斯内普,穆迪,金斯莱,莱姆斯……我顺便也把小矮星彼得算上……唐克斯之类的。”
“在其他人所有中,的确。”邓布利多点头同意,“唐克斯小姐送上她的感激,感谢你救了她一命。我感觉像这样与你谈话很古怪,哈利,你看起来比你的实际年龄要年长许多。然而你的眼中,除了伤痛和绝望,什么都没有。我倒是估计会有出离的愤怒呢。”
“就像里德尔,抱歉令你失望了。”
“没关系。我对此更为愉快。”邓布利多微笑。“我同样对你知道汤姆的原名感到惊异。”
“我知道的足够多了。”哈利说。“我知道他是个混血儿,就像我。哦,真讽刺。”
“我不得不承认,哈利,”邓布利多转回他惯有的庄严口吻。“我曾经放弃了全部的希望,对于你的救赎……”
“我不需要救赎。”哈利抵触的说。他没做任何事。并且他来决不是乞讨宽恕!“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我不是凶手!”
“哈利,请让我说完。我曾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直到我在审讯中看到了你。克劳奇部长并没有将你的请求告知我。如果当时我知道的话,毫无疑问,我会考虑你自身的利益去的,主要是出于对你家人的尊敬。”
“我没有家人。”哈利说,打断了他。他的父母死了,而至少邓布利多应该让他们安息。利用他们的名字决不会使哈利告诉他他不需要知道的东西。“里德尔已经关照过了。”
“你或许需要对此有详尽的东西要说,哈利,但请你至少让我说完。”邓布利多柔声说。又来了,‘让我说完。’很快这会变成一场审讯。
“我会给你一次听证,正如我会对任何要求它的人一样。”
“即便汤姆?”
“即便他。”邓布利多说。“相信有人生而邪恶与我的原则相悖。当他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汤姆?里德尔是一个有着完美能力的优异青年,当他第一次接触到展现在他面前的崭新世界时。”
“但在他的第七学年,他变得愤怒而邪恶,足以开启密室放出蛇怪袭击淘金娘。”哈利结束道。“你是在问我,我也变坏了么?”
“不完全是,哈利。从你的眼中,我可以看出来,你并未被愤怒或者仇恨的燃料燃烧着。”邓布利多说,露出一丝微笑。“眼睛能够告诉一个人的许多方面。我同样为你知识的深度而感到吃惊。没多少人知道有关密室的传言,更少有人知晓五十年前那场被认为是斯莱特林怪物的袭击。只有一个人知道谁打开了它,肇事者自己。你相信是汤姆?我自己也有所怀疑;但从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相信我,是他。”哈利说。他不想被扯进那个故事之中。这个邓布利多甚至不记得那事儿了。“我们已经严重偏题了。”
“真的。我的观点是,不要生气,就听我说。我的观点是,在这场战争中,你犯下了一些最为严重的暴行。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已经等同于恐怖活动了。你的名片大部分都是伴随着巨大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的袭击。哈利?波特被怒火驱动着,在这之前,我曾经见过他,他是,你不是。我们做过血样测试了,你的确是哈利?詹姆?波特。所以,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这是个好问题。他所经历的梦境,那些依旧真实、栩栩如生的场景,依旧困扰着他。哈利有种隐隐的怀疑,他已知道在他们眼中,他究竟是怎样的怪物哈利了。那些梦境是属于另一个哈利的。但又怎么可能?他怎么能拥有别人的记忆?是试图突破控制咒语的后果么?他知道,事实上他压根没做过这些事。如果它们真的不仅仅是梦境,即使只有一半是真的,邓布利多的确有每条权利不去信任他。
“哈利?波特死了。”哈利说,仔细斟酌他的言辞。他还不想泄漏太多。“我就是所剩下的全部。”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校长问。“你是说你不是哈利?波特?”
“噢,我是哈利没错。”他回答。如果他想得到邓布利多的帮助的话,他就需要给他一些能够解决问题的信息。“我不知道在德文郡发生了什么。但当我醒来时,毫不夸张地说,我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耐心的重复。
“我的意思是两天前,我在德文郡中部田野醒来,武装到牙齿,而被那些我一度称呼为朋友的人追捕。但我却没有任何记忆,有关他们指控我的那些罪责。”
“你在说你的记忆被偷走了?”邓布利多问,脸上挂着好奇的目光,带着些许失望。这场对话到不了任何地方。直到他清楚的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和究竟为什么邓布利多如此不同,他无法相信任何人。他不会告诉他任何不必要的信息,直到他清楚他究竟在应对着谁。
“一问换一问(Quid?Pro?Quo)。”哈利说。他记得原先听说过这个词组,通过这种办法,他能够获得某些信息。这是一种信息交换。而哈利完全不知道邓布利多会问什么。他同样知道,任何谎言会被立即探测。这可能会变糟,但这是他最好的办法了。
“如你所愿,哈利。”校长叹气,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用长袍擦了擦。一千种想法涌现在哈利脑中。他的隐形眼镜,佩妮姨妈在假期结束前小气的买给他的那副,应该在前天就被替换了。哈利举起一只手,召唤了它们。他吃惊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不再佩戴它们了。他没有带任何形式的透镜,然而,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这又是怎么发生的?他的眼镜如何突然治愈了呢?这念头不得不暂且搁置,因为邓布利多已经准备好回答他的问题了。邓布利多将他的眼镜安回他的鼻子,他死死的盯着哈利的眼睛。“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有没有一种咒语或魔咒,或者类似什么东西,能够理论上像夺魂咒一样作用,并影响一大群人。让我们说是整个国家,会改变他们的记忆,让他们的举动完全不同。”真聪明,波特,真够精妙的。哈利对自己说。他可摊了游戏的底牌。他应该更仔细点,想想他的问题。邓布利多给了他算计的一眼,明显在估算告诉哈利是否明智。毕竟,如果他认为哈利是名食死徒,他会使用这种咒语带来一场大灾难;讽刺的是,这正是哈利自己体验到的事实。
“你为什么想知道?”邓布利多问。
“还没轮到你问。”哈利冷冷的说。快点;回答我,哈利心想。一个简单的是或不是就能带来新的光明。
“就我所知,没有。”邓布利多说。“有可能有这样的咒语,但我并不知道。以我的知识而言,唯一能够控制一大群人的方法就是给他们魔药。至于夺魂咒,它能被打破,而越是强大的巫师或女巫,就越能抵御它,最终他们能找到解咒。你不能像这样管理一个国家。同样,它不能改变人们的记忆。”他显然在怀疑哈利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正想施展这种咒语。尽管哈利完全没有这种企图,他也无法责怪邓布利多的怀疑。以他的角度,哈利也会有同样的想法。他甚至敬佩校长,因为尽管他明显怀疑哈利有不良动机,他还是告诉了哈利他可以使用魔药控制一大群人。他已经对哈利显露出某种程度的信任。
“我明白了。而你的问题是……”
“你为什么要逃跑?”校长问。哈利的头猛地抬起,他看进邓布利多的双眼。这可是他没料到的。“与你的家人生活有糟糕到你要离家出走,加入汤姆?”他在说什么?与他的家人生活……他是指德思礼家么?他没有逃跑,这是一场意外:是粉笔圈将他送走的。他不是有意为之。而在审讯中,他们声称他在上四年级前逃跑了。推理没有用处。如果他问了,他会从校长身上得到他刚刚使用的同样的回答。
对于粉笔圈如何将他送到别处,他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他不得不回答,诚实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说,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一旦他这样做了,他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他没有看进邓布利多的眼睛,甚至对没有经过训练的人而言,这看起来也像彻头彻尾的谎言。
“哈利,我诚实的回答了你的问题……”邓布利多叹气。他明显探测到哈利有所保留。
“我也一样。”哈利在他说完之前打断。“我不记得在我自农场醒来之前的哪怕一件事,而我发现一切都前后错置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捕。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害怕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伏地魔认为我是一名食死徒。他杀了我的父母,每个人都知道的,但出于某种原因,所有人都认为我加入了他。”
“哈利,我是……”邓布利多开口,但再一次,他被哈利打断。
“读心专家,我知道。”哈利看着老人的双眼。“看着我,我没有撒谎。我不记得任何我做过那些被认定我做过的事情。”
“你失忆了?”邓布利多问。
“不是我,而是所有其余的人。”哈利恼怒的说。就是这了,重点所在。邓布利多会相信他么?
“我仅仅是有点负荷过重,因为所有人都举止怪异。自从我十一岁开始,我就花费一生与伏地魔战斗。而现在,所有人仿佛都认为我是他忠诚的恐怖头目。突然,我有了令人恐慌的噩梦,它们看起来又是如此真实。伏地魔几乎像个人了。我显然有个妹妹,而克劳奇先生依然活着,虽然我看到他被杀死了。如果我感到有一丁点受伤,你也不得不原谅我。”
就是这儿:他罗列出了出错的地方,邓布利多至少能听进他的话么?
“如果不是从你眼中看到的事实,我会把你视为疯子。”邓布利多严肃地说。“哈利,你看起来处于极大的压力之中,困惑而愤怒。”
“真的?”哈利讽刺地说。他就不能提点富有建设性的?邓布利多忽视了他。
“但你没有撒谎,或者至少,你告诉了我你所相信的事实。你不停的提到一座农场,我推测这靠近隆巴顿汤姆找到你的地方。”这是否意味着,他相信哈利的故事?
“我姨妈的农场。”哈利回答。“靠近一个名为玛丽泰威的村庄。”
“你早先提到了一个粉笔圈,和一场与伏地魔的决斗。我无法推测出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你最好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在那之前如何,或者你和伏地魔之间在农场发生的事情,或者什么?”
“你感觉我需要知道什么?”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这似乎让哈利变得更恼火了。
“只是世界突然上下颠倒了。”
“如果你将秘密隐藏于帷幔之后,我怎么能帮你呢,哈利?”邓布利多施压。
“好~~”哈利说。“我在那儿,在农场中日光浴,关心着我自己的私事。我想独处。对于西里斯的死,我并未应对的很好。我依然感觉这是我的错,而我仅仅是想一个人呆着。我所知的下一件事,就是动物们开始恐慌,像无头苍蝇般狂叫着四处乱跑。我预感到有什么事儿即将来临,所以我跑回农场。随后就是哨声四起。它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我跌倒在地。然后,伏地魔出现了,随后是你。你与他决斗,又给了我格兰芬多的剑。你说只要我呆在粉笔圈里,斯莱特林的魔法就不能穿透。它起到了某种作用;钻心咒仅仅是反弹回去了。随后,他试了死咒,当死咒击中了防护时,哨声又来了。伴随着一股明亮的光芒和极度的疼痛;我感觉我像是浑身都被刺穿了。比钻心咒还糟。随后,我降落在一片田野中。那时是晚上,我晕了过去。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我以食死徒的身份被拘捕。我,一名食死徒,千真万确!”
“我推测这里已定有什么反讽之处。”邓布利多说。
“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嘟哝,他可不想解释,这会扯很远的。
“请原谅?”邓布利多问。
“是的,是够反讽的。”哈利回答。他搓着胃,尽管他的汗已经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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