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郑弈(2 / 2)
柳怀弈并不与之争口舌长短,而是单刀直入:“贵国口口声声言称为与郑国‘重修旧好’而来,却压五万军马在紧挨郑国的新?,说是为护郑国安定,却更像是一种威胁,若郑王选择与我王盟约,必然会对吴形成压迫,那么这五万精兵便会长枪直入,将风雨飘摇中的郑国一举歼灭永消后患,若郑王拒绝与秦盟合,这五万精兵也不会撤退,仍旧会打着‘帮护睦邻’的旗号立于郑国边境,俯视监视郑国一举一动。其实无论郑国做出如何抉择,这支军队都是一支瞄准郑国蓄势待发的长箭,郑国的选择,只决定这只箭发射的时间,是现在,还是不久的将来而已。”
吴使愤起:“秦王阙起八重,造反之心昭然若揭!狼子野心天诛地灭!我吴国世代忠于天子,吴王更是为太子殿下的千秋大业鞠躬尽瘁!而郑国,亦世代守卫边境,其忠心烈胆日月可鉴!你在这里蛊惑郑王与之合作,岂不是让郑王陷入不忠不孝千夫所指的境地!”
柳怀弈直视着吴国使者:“贤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郑王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弃衰草而栖凤梧的道理。何况,让镇南铁军分崩离析,埋没辜负郑国世代忠烈心血、导致郑国先王遗憾离世、让郑国衰微败落的,不正是当今太子殿下!帝都既能断舍,郑王焉何不能谋求明路!”
方才吴使慷慨激昂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察觉晏非水波不兴的面容忽的动了一下,心里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正心虚打鼓想着应对之策呢,柳怀弈却先毫无余地的将其说破,吴使一时大怒,索性将目标转移到秦国身上,言辞激烈道:“太子殿下为未来天下之主,所做一切皆为天下黎民,岂容你等小人随意置喙!哼!说什么‘审时度势’?秦王真以为国号为‘秦’,便可如始皇一统天下吗?”
柳怀弈:“日月之行有道,四季更替有理,这是自世之始便有的规律,历史如滚滚洪流,自古至今,无人可阻,形势所至,便是顺应天命,熟知下一代的史书之上,大弈之后,并非大秦呢?”
“你!胡言乱语!简直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吴使阵脚大乱,柳怀弈却是从容道:“吴国多年不与郑国相交,此次却突然来使,究竟是出于对邻国的关怀,还是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出于对秦国的畏惧?贵使所言不虚,郑国形势复杂,下有巫疆虎视眈眈,南国仇视误会,上有吴国军队威胁,秦国步步相逼,此外,内有国力衰弱之困,外受□□统治之迫,心怀百姓之安危,肩负兴国之重任,既不可辜负祖上之训则,亦不可抛却心中之宏愿,郑王做出的任何选择,都必须要顾虑全面,与秦相亲,我王定以礼相待,与吴盟约,只怕是与虎谋皮。”
柳怀弈诡辩能言,吴国使者面黑眼红,张口结舌。
柳怀弈继续道:“我秦远道出使郑国,未带一兵一卒,对郑国之危机,亦无万全之策,且坦白而言,南郑二国的恩怨与我秦无半点干系,而巫疆势力却蠢蠢欲动,对郑国垂涎已久,郑国之后便是吴国,到时吴国对巫疆势力都会应对不暇,怎么还会有功夫威胁到我秦国呢?”柳怀弈微微一笑:“但若是郑国选择与我国结好,那么,秦国可助郑解南国之困,去吴军之围,安郑国之局势,予巫疆之告诫,在近年之内保郑国安定无虞。而至于未来郑国的命途如何,风云再起瞬息万变,秦,不愿大话以蔽之。”
说罢,展袖大礼施之。
晏非看着柳怀弈,说了一句“好”,赐酒与他同饮,却未表明态度。
饮酒三巡,吴国使臣忽而又站出来又提议道:“既然贵国无歌舞助兴,不如,请我国高手宇文榷,与秦使高手切磋一下身手,比试一场如何?”见秦使未应,冷嘲一声:“怎么,切磋一下也不敢吗?”
晏非在王座之上道:“不是秦使不敢,是孤不同意。大家既然相谈甚欢,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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