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身世(1 / 2)
这天过后,刺客袭击的事没有再发生,船顺风顺水一路前行,荣茵也没有再见到过陆听澜。从淮安到京城,一路要经过不少渡口,每到一个渡口都会经停休整,来往的商人、船客上上下下,如此行又了十来天,船不日就将抵达京城。
“七爷,还看卷宗呢?您这都看多少遍了,喝口茶歇歇吧。”陈冲看着又在翻看供词的七爷,笑着倒了杯茶递过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陆听澜头也不抬,接过茶抿了抿。
七爷不搭话,陈冲不好再开口,可是话憋在心里难受,急得他进进出出好几趟,一会儿添茶水,一会儿点熏香的。
“说吧,什么事。”在陈冲第三次添茶水时,陆听澜终于瞥了他一眼,“把香灭了,以后也不用点了。”好像闻惯了温和的药香味,再闻檀香就觉得味道重了些。
陈冲憨笑几声,从善如流的把香炉里的香灰倒了,然后靠近案台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属下打听到仙姑的身世了。”颇有些邀功的意思。
“无端地怎想着打听这件事?当心损毁姑娘家的清誉。”陆听澜皱了皱眉。
陈冲心虚地挠挠头:“属下办事您还不放心么,找的是仙姑的护院,家生子,不会乱说的。再说您不是欠了仙姑一个人情嘛,属下当然得打听打听仙姑有什么需要求您的,咱也好早做准备不是。”
陆七爷乜了陈冲一眼:“既是家生子,又岂会轻易就告知你内情。”
“属下找他喝了几次酒,他知道我是镇国公府的长随,有意巴结,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了。”陈冲说的是实话,荣家在大兴虽然也算有头有脸,可是在镇国公府面前压根不够看,想要巴结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那你打听到什么了?”看了许久的供词,陆听澜也有些累了,走到窗前吹风,双手负在身后。
陈冲追上去:“这可说来话长。仙姑本家是大兴教忠坊槐树胡同的荣家,祖上世代都出过举子,在大兴也算是名门望族,不过自她祖父那辈起就有些没落了,人丁凋零。仙姑的父亲是荣家的嫡长子荣川,曾任顺天府府丞,说来您也认识,多年前您在顺天府办案时见过面的,不过四年前死了。”
听到这,陆听澜忍不住打断了陈冲的话:“怎么死的?”
“好像是酒醉惊了马,摔下来被马乱蹄踏死的,听说内脏都破了,血流了一地。”
“仙姑在家行三,是荣家三小姐,今岁满十六,有一个亲哥哥叫荣清,才及冠,听说还在国子监读书,来年要参加会试。仙姑也不是真的道姑,听她的护卫说是荣川意外去世后,因受不住打击前往苏州外祖家散心,自愿前往道观禅修为亡父祈福的。”
这种话一听就是说辞,荣川死时她才十二岁,怎会想到要去千里之外的道观而且一待就是四年,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陆听澜眼前闪过荣茵穿着戒衣站在烛台下布满惊惧的双眼,可怜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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