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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不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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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责五十不是什么小刑罚,徐寂宁也并非身骨硬朗的人,五十板子下来,徐寂宁痛得发麻,浑浑噩噩,不省人事,只隐约记得自己被抬上了马车,即刻启程去平州府下的一个县里赴任。

恍恍惚惚中,他趴在马车上,耳边是车轮滚动的声音,道路不平时马车震颤带来的疼痛令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他感受到马车停了一下,听到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

马车再度启程,道路的沟壑似乎都在今天无限放大了,平日寻常不过的几下颠簸都令他痛得几乎丧失意识。

他再次回复感知时,马车走得慢了很多,也平稳了很多,他听到了马车顶传来雨滴敲打声音,外面大概又下起了雨,他闻到了雨天的潮湿的泥土味道,但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馨香,那是他很熟悉的味道,南有音的衣服上就有这种味道。

他想他大概是痛出幻觉了,明明马车已经驶出京城了,他却觉得南有音好像还在他身边,甚至他还感受到她在用帕子擦拭自己额角的冷汗。

“你醒了!”

他听到了南有音惊喜地叫声,他竭力侧了侧脑袋,当真看到了那个大眼睛的姑娘。

“你!你怎么来了?”他嗓子嘶哑地厉害。

“我想来就来啦。”南有音轻快道。

“你……”马车又是一个颠簸,他忍不住抽气,等身上疼痛过去之后,才重新慢慢松下来,很是无奈地小声道,“你跟着做什么……”

“恐怕,又是受罪……”他声音越来越小。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南有音翻找她临时收拾的行李包袱,从里面找到了两个绿色的瓷瓶,打开之后是一股浓烈的药味,呛得她咳嗽了两下,又说道,“还有,我要是不来,就你自己一个,你怎么给自己上药?”

“上药?”徐寂宁一愣,此前他只顾着挨痛,其余全然没想。

“嗯,”南有音将绿瓷瓶子放到徐寂宁面前晃悠,“这是太太特意给我带上的,她说若是恢复的好,日后都不会留下疤。”

“你感觉怎么样?”南有音担忧地问道,“你知道你身上什么样子吗?”

“还好吧。”徐寂宁说完,就感受到了南有音目光的拷问,他只好把头埋进胳膊里,小声道,“好吧,很疼。”

徐寂宁的朝服是绯色的,暗红色的斑斑血迹在上面不太明显,看上去倒也不至于太触目惊心。

他感觉到南有音的手在动,一层一层掀开他的衣服,他先是感到腰部一凉,而后紧张地回头,却扯得身体一阵剧痛。

“你要做什么?”徐寂宁眼冒金星,有气无力地重新趴好。

“上药啊。”南有音研究了一下,解开了徐寂宁的腰带,“杖责五十,是很重的惩罚吧。”

“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杖责全然在皇上的旨意,若他想叫我死,施刑者加些力气,二十下便足以毙命,若他想让我活着,百八十下也能不伤筋骨。”徐寂宁感觉到南有音在摸他的裤子,他顾不得疼,又急道,“那你脱我的裤子做什么?”

“上药啊,”南有音说道,“不把你衣服扒了,怎么给你上药?”

“那,那你,你……”徐寂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的一张脸烧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朵根。

“你也别想反抗了,”南有音毫不客气道,“你现在这个样,也别想什么有的没的了,好好听我摆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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