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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换祁煜,看到他红肿的脚踝,闷头红着耳根扛着他去湖边,放下他的衣服和伤药,丢下一句:“好了叫我,我给你上药。”
然后就跑了。
祁煜:“……”
他的耳朵早就红透了。
这场面对于年龄3w+的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
傅秋语坐回祁煜刚刚的位置,然后发现这里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听到声音。
光是听这个声音,就能想象出湖中人拨弄涟漪,晶莹的水珠从发丝滚落,滑过他精致美丽的脸庞,然后顺着往下,滑过喉结、胸膛……
等等,打住!不能再细想了!她只是个即将奔三的孩子,受不了这刺激!
傅秋语捂住耳朵,过了一会儿,她手举累了,不得不放下。
短短的十多分钟,她和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祁煜喊她,傅秋语疯狂给自己的脸扇风,然后一脸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祁煜已经穿好衣服,在湖边等她。救援队的工装穿在他身上倒是正正好。
他上半身是工装背心,没穿外衣,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洗干净血污,露出三道皮开肉绽的爪痕。
她心里抽痛了一下,迅速移开视线。
净水装置已经净化完毕,她展开叶片水杯,给俩人都倒了一杯水。
接着她把装置里剩下的水,全部用来给祁煜冲洗伤口。
祁煜:“嘶??”
傅秋语看了他一眼,说:“忍着点,你这伤一晚上没处理,拿到药后又只是简单地上了药,感染风险很大,我得先替你清理伤口。”
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头,“体温正常,还好。”
祁煜:“你的手很烫。”
傅秋语:“所以能准确感知你的体温。”
她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动作生涩,但是每一步都没有差错。
祁煜看着她的手,忍不住出神。
这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但不是大众普遍审美意义上的那种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好看。
她的手光滑细嫩,手掌有肉,手指长而带有一点肉感,骨肉匀称,皮肤下青绿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指尖微红,是荷花尖的那一缕薄红。古典画中的贵妇人,也有很多是这样的手。
但画画的都知道,画师会因为各种因素美化人物肖像,但傅秋语是真长了一双这样的手。
处理完肩膀上的伤,她拧开另一个药瓶,对他说:“脚。”
他往旁边缩了一下:“这就不用了。”
傅秋语面无表情地看他。
祁煜:“干嘛这么凶……”他受不了这眼神,只好硬着头皮把腿挪回来。
她倒了些药在他伤处,然后手按揉。
一开始很疼,但习惯了之后,就感觉她掌心很烫,但是伤处发凉,她似乎是把药力都揉进了他的血肉里。
慢慢地,伤处没那么疼了。
祁煜:“我看你手法很熟练,你经常处理这类伤?”
傅秋语垂眸,长而直的睫毛盖住她的眼瞳,“没有。”
她又倒了一些药,“我以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脚扭伤了。医生告诉我,这样抹药可以活血化瘀,好得快一些。”
祁煜:“你按摩的手法也很熟练。这种有规律的顺时针转圈按压手法,不像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你甚至用力大小、按压速度,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过。”
傅秋语的手顿了下,她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在意起这些细节。
她说:“小时候,妈妈工作完一天回家,我就会这样给她按摩,时间长了就练出来了。”
看不出来她还是小棉袄的类型?
祁煜认真地端详她此刻的神情,问道:“你被困在这里,想念家人吗?”
本来都已经做好安慰她的准备了,谁知道她忽然冷笑了一声。
她冷漠而尖刻道:“想念?没有。我不会想念他们,他们也不会想念我。我们没有互相诅咒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祁煜:“……”
这家伙的操作,总是在他的预料之外。
小棉袄已?,现在登场的是纯恨战士傅秋语!
“比起他们……我倒是有点想我的朋友。我在她的眼前被浪冲走……她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
提到朋友,她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她叹了口气,重新垂下眼睫,将眼眸中的一切情绪掩下。
*
扭伤的地方给她揉了一顿后,已经能自己走两步了。
祁煜大赞:“傅医生妙手回春啊!”
傅秋语在湖边洗手,瞥了他一眼:“但还是不能多走动,得休息。”
祁煜:“我们这种处境,哪有时间让我休息。”
走了两步还是不行,脚疼得使不上力,祁煜跳着坐回石头上,继续揉脚踝。
傅秋语看着湖面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站起来对他说:“我去砍个树,去去就回。”
走了两步觉得不放心,回身嘱咐他:“既然腿脚不便,就不要乱走动了。”
祁煜向她挥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傅秋语想到这货能拿着涂满箭毒木汁液的匕首耍刀花,就觉得怎么都不放心,她怀疑道:“你最好真的有数。”
她走之后,祁煜果然不安生地拿着净水装置,一瘸一拐地去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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