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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前,两人出门前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保持距离。

山洞离湖不远,即使以傅秋语的废物体能也能靠自己的腿走过去。

三十分钟后,她肩上扛着祁煜的胳膊,抱着他的腰,费力地用自己单薄的躯体给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当人肉拐杖。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傅秋语一脸怀疑人生。

她这本来够用的体能,因为承担了一部分属于另外一个人的重量,顿时一下就不够用了。

她气喘吁吁,眼冒金星,累得都没力气抬头,只能低头专心走路。

她一路上都阴着脸不说话,时不时擦一把汗。

祁煜终于能共情傅秋语被他背时的心情了。

就……明知道对方体力不支,还给她增加负担,这种愧疚感真的会梗得人哪儿哪儿都难受,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心里爬。

他小心翼翼地说:“不然我还是自己走吧?”

傅秋语根本不想说话。

当然,手也没松开。

祁煜如芒在背:“是我不小心踩到树枝扭了脚,给你增加麻烦,但你也别不说话不理我啊?”

傅秋语:“没有不理你。”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果然还是战力不足导致的!

傅秋语的脸更沉了。

两人出门前是好好的,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拿药,便转身返回去拿。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听到外面传来“哎哟!!”一声惨叫。

她跑出去一看,傻眼了。

这货一头扎在一堆可能是他砍来当柴火烧的树枝里,头被卡住了出不来。

好不容易把他从树枝丛里解救出来,发现他脚扭了。

据受害人回忆,他是被一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椰子给砸了。

他躲了但没完全躲开,还一脚踩到树枝上,没踩稳,脚一滑栽到树枝丛里,这才把脚给扭了。

傅秋语听完他的回忆,果然在地上发现一只裂开的凶手椰。

再看他的脑门,只是略有红肿。

傅秋语瞳孔地震,这货的头怎么比椰子还硬啊!炭治郎吗这是!!!

她再看他的脚,很明显他的jio还在正常人类的范围,扭了一下,脚踝肉眼可见的发红发肿。

她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一棵椰子树。她捏紧拳头,怒从心头起。

明的不行来暗的是吧?踏马的别让她抓住是谁搞的鬼!

于是两人就演变成这样。

澡是一定要洗的,衣服是一定要换的,干净的淡水是一定要喝上的,谁他妈再敢来打扰她的计划,她非得把岛上地皮翻过来鲨它们全家!

可能是感知到了她的杀意,之后一路上都没再遇到这种飞来横祸。

祁煜:“你在生气吗?”

傅秋语:“没有。”

祁煜:“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傅秋语:“因为我想鲨人。”

祁煜:“……这是可以说的吗?”

傅秋语阴森森地咬牙:“踏马的,有本事别让我抓到,你们这些小花生!”

祁煜:“小花生?”

傅秋语:“就是彩色小人。岛上应该还有,但是现在躲着不敢出来正面和我们solo,只敢背地里玩阴的。”

祁煜:“所以为什么叫小花生?”

傅秋语:“因为它们一捏就碎,和花生似的。”

祁煜:“那为什么不叫小饼干?”

傅秋语:“太甜了,像调情,你喜欢就自己叫。”

祁煜被恶心得一哆嗦,“我也不喜欢。”

知道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气,祁煜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他只要和她一分开,他就老倒霉,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很顺利……

果然就是小花生没死干净在暗地里针对他吧!

湖到了。

傅秋语从祁煜手里接过净水装置,把两人的换洗衣服分好,“我先去,你在这儿坐会儿。”

说完,她带着净水装置和衣服离开。

祁煜耳根发红,自己找了棵树,背对着湖靠着。

傅秋语其实也很别扭,她找了个大石头,挡住自己。她先是把净水装置里灌满水,看到它顺利运作,才开始脱衣服。

这裙子不过穿了短短的四天,品相已经比她衣柜里穿了四年的衣服还糟糕。

这四天里,她又是被海水泡,在地上又爬又蹭,裙子不但褪色,还有血迹,下摆还有一层洗不掉的泥。

闻着虽然没有馊味,但是她这些天发热出的汗都在上面,再不换洗衣服,她真的会疯。

万幸的是海岛白天气温很高,湖水的凉意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如果再冷一点,她就难受了。

她一头扎进湖里洗了个爽,洗完身体都轻快了许多。

救援队送来的衣服是普通的工装衣裤,颜色朴素,布料结实,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她得把衣袖裤管往上卷三下,才能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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