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道别(1 / 2)
绮秀园,群芳斋外。
叔孙泓跟着大夫走出房间,说道:“虽说永徽公主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是要劳烦卢大夫在旁边的院子待一晚,以免万一。”
卢大夫也知道屋内重伤之人身份贵重,虽然他有把握不会再出意外,但还是应下了她的要求。
卢大夫:“自然,老夫人放心便是,永徽殿下最迟明早必然醒来,有任何问题来叫我就好。”
送别了卢大夫,叔孙泓又叫来伺候永徽公主的婢女,嘱咐道:“今晚小心看护公主,切不可出差错。”
婢女都是永徽公主府的婢女,都是永徽公主的贴身婢女,自然尽心竭力,只是会心中暗恨谢玉和清河公主,若不是两人,殿下又岂会受伤!
等所有事情都落定了,叔孙泓才回到房间,坐在床榻上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绮秀园管事柳咸前来回话,“老夫人。”
叔孙泓揉了揉额角,问:“谢玉可有消息了?”
柳咸上前两步道:“还没有,属下已经让陈大人发下海捕文书了,想来不久就会有回信了。”
轻叹一口气,当时湖边之事柳咸没有亲眼看到,不知道谢玉武功多高,故而觉得这和平常犯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胆子很大。但叔孙泓亲眼看到过,觉得柳咸过于乐观的想法太想当然了。
以谢玉的武功来看,如果他就此隐匿不再出现,又或者干脆逃出洛阳城去,谁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柳咸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低声道:“通说永徽殿下曾出言承认自己是杀害余驸马的凶手。”
叔孙泓:“这又如何?”
“老夫人试想,永徽殿下为何要替谢玉担下这杀害皇族外戚的罪名,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永徽殿下是今上最受宠爱的公主,这事若是真的,只怕也不会善了。”
叔孙泓身体微微前倾:“你是说,永徽害怕我们抓到谢玉,故而先谢玉一步认罪,这样我们的注意力就从谢玉身上转移了。”说完她身形一顿,又道:“还是不对劲,谢玉若不想被人发现,直接把那些银针扔了也就是了,何必还留着?”
柳咸:“这并不重要,谢玉当时为何这样做我们不必去探究,我们只要知道现在他会出现在哪里就好。”
“哦?”叔孙泓好奇道:“你知道去哪里抓他?”
柳咸点了下头,低眉垂目道:“永徽殿下对谢玉的情意只怕不浅,那反过来呢?”
“嗯?”叔孙泓挑眉道:“你是说谢玉对永徽的情意吗?”
柳咸又点了下头,说,“不错。”
“只怕没有多少。”
叔孙泓仔细想了想,谢玉在洛阳一年多,虽说常住永徽公主府,但谢玉对永徽还真看不出什么情意。
谢玉一来很少出现人前,倒是常去北市或者南市卖画,或者做些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为此,永徽公主和谢玉还经常生气。
除此之外,平时谢玉对永徽也不见有丝毫和颜悦色,总是一幅淡淡然,无所谓的模样。
“那你说谢玉现在在哪里?”叔孙泓虽然不信,但还是向他问道。
“群芳斋,永徽殿下的房间。”
“?!”叔孙泓震惊地站起身:“你说的是真的?”
“老夫人去看看不就知晓了吗?”柳咸道:“永徽殿下受伤不轻,不管两人有没有情意,情意多少,此事因谢玉而起,今晚他一定会前来探望的。”
叔孙泓一皱眉:“走,我们去看看!”
群芳斋,屋外
叔孙泓走后,婢女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端着药碗进了屋。
李长生静静地立在屋顶之上,夜风吹彻,衣袂翻飞扬起,一身白衣飒然,但他自身气息却极为隐密,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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