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鲤鱼坠子(1 / 2)
叔孙泓走过去去看永徽公主的情况,脑后流了不好血,可能是磕到假山上时用力过大,人已经昏过去了。
“大夫还没过来吗?!”叔孙泓看着昏迷的永徽公主,冷声问道。
仆役:“已经去叫了,还没到。”
叔孙泓又看向清河公主,神色冷厉:“事情还没问清,你就扑过去要打要杀,你就不想想万一弄错了,永徽有个万一,你怎么向陛下交代!”
“杀人偿命,她自己都承认了,人证物证具在!”清河公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从一个温雅端方的公主到现在状若痴狂也只需要短短一个时辰。
叔孙泓摇摇头,不想在和她说话。
她走过来看向谢玉这边,谢玉面色有些苍白。
叔孙穆似乎明白了方才李持盈为何出手,李长生拍了拍他肩膀。
叔孙泓冷眼看着谢玉:“所以是你下手杀的余昭。”
此话虽然是个疑问,但她语气十分肯定。
谢玉站起身来,抹了嘴角的血迹,笑了下:“是我。”
那边清河公主闻言一愣,正要发作,被婢子一把按住。
动弹不得了。
“为什么这么做?”这是叔孙泓最不解的地方。
谢玉是永徽公主府的人,跟在永徽身边一年多了,听说以前是云中谢家的人,也无从和余昭结怨,为何突然杀害余昭?
谢玉从怀中掏出一个血玉做的鲤鱼坠子,扔给她。
“这是什么?”叔孙泓仔细看过,这个鲤鱼坠子用料上等,做工精细,非是凡品。
但是给她看这个是何意?她并不认得此物。
谢玉笑了笑:“余昭认得。”
“可是……”叔孙泓捏住坠子,咬牙道:“不管怎么说,杀人偿命!余昭身为清河公主的驸马,却惨遭你杀害。谢玉,你今日注定要难逃一死了!”
刚才还不至于如何,现在闻得此言,谢玉放声大笑。
“你何故发笑?”
谢玉:“叔孙泓,可笑你们还有脸说出这等话!”
叔孙穆向来敬重他母亲,怎会容忍有人在她母亲面前大放厥词!
“谢玉,你休要放肆!”
谢玉倚着假山,冷笑道:“昔日明宗皇帝驾鹤西去,韩献带兵围困长安城,逼死少帝,多少皇室宗亲、朝臣元老惨遭毒手!尔等不忠不义之徒,天若有灵,早就遭受天谴,神魂俱灭了!”
感到身边李长生的呼吸一滞,李持盈怕再勾起他心中少时的记忆,来不及多想,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李长生动作僵硬的看向李持盈,李持盈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的身份是周宣,一个丝毫不知道李长生过去身份的萍水相逢之人。
李持盈松开他的手,垂下眼:“抓错了。”
而李长生看着他没说话。
燕朝新立不久,朝中有许多周朝时的官员还尚在。
不说其他,今日前来赴宴的明威将军苏定方就曾时明宗皇帝提拔起来的,还有颍川郡公在周朝就是颍川郡公,韩献当了皇帝之后依旧沿袭了周朝的爵位,传了下来。
谢玉此言一出,在场的重人纷纷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尴尬。
“??你放肆!”叔孙泓虽然当初也觉得韩献趁少帝年幼,行逼宫之举,十分难看,但当下她也做不到赞同谢玉此言。
谢玉冷笑不语,瞥了一眼李持盈和李长生处,唇角勾了勾。
再此对叔孙泓道:“叔孙夫人尽管发作,谢某就先告辞了!”
说罢,脚下一点,身形飘逸如风,纵身向秋月亭跃去,三两下跃过秋月亭出了绮秀园,不见了。
叔孙穆转头去看刚刚轻松打败谢玉的李持盈,还有他旁边的李长生,谢玉身上有伤,两人若是要动手,显然能轻而易举的再次拿下谢玉。
叔孙穆看去,却见李长生抓着李持盈的手,李持盈就这样任他抓着,垂着眼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一想,叔孙穆又了然,今上当年做的事实在令人不耻,而长生又十分不喜当今陛下,听得谢玉之言,不愿动手也是应当的。
叫人去请的大夫已经到了,正在帮永徽公主看伤口。
“后脑遭受剧烈撞击,怕是不妥。”大夫道。
“会有事吗?”叔孙泓担忧道。
“我先包扎一下,公主殿下还需将养,看今晚能不能醒来再说。”
闻言叔孙泓叹了口气:“那就依大夫所言,先如此吧。”
让人把永徽公主抬下去安置妥当后,叔孙泓看着清河公主又吩咐道:“先把清河公主送回公主府,着人看守,等我上报今上之后再行处置。驸马余昭的尸体暂放置在洛州府衙,由洛州牧陈大人派人看着。”
等一系列烂摊子收拾完,叔孙泓重重叹了一口气,宴会是不能继续办了,只好草草的了结了赏菊宴,遣散了众人。
叔孙泓对李长生、李持盈愧疚道:“今日本是想趁此重阳佳节,让两位道长游乐一番,顺便接风洗尘,不想却发生如此之事,真是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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