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论恐婚的一百个理由(2 / 2)
尚主?这是什么缘由,他既不认识灵真公主,也没见过灵真公主,为什么要他尚主?
难不成是因为父亲立下汗马功劳,为了以示恩宠才……
“莫瞧着尚主这事风光无限,我朝有例,“诸王、驸马毋得典禁兵”,你又不好读书、不善文务,这是要断你仕途,叫我裴氏一族从此弃武从文……”
裴兄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但裴钦却听不太真切,只觉五雷轰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且不说这个!”裴母攥紧了帕子,眉头紧锁,话里已带了哭腔,“就说那皇室中人,心思缜密、城府深沉之辈十有八九,哪个不是走一步算五天的主??二郎这孩子打小就不聪明,还是个心眼实的,入了那皇室岂不是羊入虎口!怕是没过几日便要被活剥生吞了!”
这话他听清了,而且是说什么都要替自己辩驳两句的:“阿娘这话有失偏颇,‘实心眼’儿姑且认下,这‘不聪明’从何说起?”
“还不承认自己是个傻的!”裴母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他,就差没把“恨铁不成钢”几个字写在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在纠结这个!”
“唉!母亲说的在理,而且……”裴兄欲言又止,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起身,三两步迈到墙边,一一打开窗户探查一番后才又回到桌前,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而且公主哪是那么好伺候的?不说远的,就说说近的??泰安长公主在府中纳养面首无数,王氏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还要替长公主处处遮掩;宁和长公主性情暴虐,刘氏不过顶撞了二句,便被活活打去了小半条命;还有那静淑公主,表面上同意秦氏纳了十二房美妾,实际上……
??全是给她自己纳的!”
“什、什么!!!”裴钦一把抓住了圈椅扶手,大惊失色。
裴兄投来一道担忧的眼神,接着幽幽说道:“灵真公主这些年住在江南西道的洪州,不常在京中,虽不太清楚私下如何,但在朝中素受弹劾,说其在江南西道不仅纳群臣为面首,还仗势弄权、只手遮天,甚至当地有童谣曰:‘江南西道十九州,水险山深积年愁,日照河泽灵光降,破妄显真心镜明。’你们细思这后二句……想来弹劾之言并不是全无凭据,这灵真公主定是个强势蛮横的,怕是不好相处。”
“……”他仿佛一刹那失了魂,颇有些风中残花摇摇欲坠的架势了。
“此事都是为父对不住你,”裴父不忍见他一脸悲恸,忙安慰道,“其实……圣上也不一定就是我们想的意思,说不定是为父误解了……”
“阿郎,阿郎!”仆从欢快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门外来了几位宦者,来给咱家二郎宣诏啦!”
*
百里之外有人的失魂落魄李知节是无法预见的,就像她无法预见桌案上的这封信一样。
今天是李知节穿越到大成这个朝代,并成功存活十周年的纪念日,在过去战火纷飞、兵荒马乱的十年里,她既没有掉什么零件,也没有多什么零件,虽说有过一段艰难岁月,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未来仍然十分可期!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喜大普奔的日子里,远在江南西道的她收到了一个天大的噩耗。
李知节再次将目光投向面前的这封信,这是她胞弟从长安寄来的,当然,是这具身体的胞弟,一个完全的大成子民、原装的大成皇嗣。
“公主,豫王殿下在信中说什么了?”一旁侍奉的婢女端来一盘茶果,瞧见她一副凝重的模样,便好奇问道。
李知节选择避而不谈,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要回长安了。”
“临近年节,咱们本就该回长安了呀。”婢女不解地笑了笑。
等来的没有回答,仍然只有一声叹息。
六年前长安被攻破,在移驾东都洛阳的途中,原身母后不幸死在了叛军手中,皇帝十分哀痛,于是对她和她弟愈发怜爱,为了避免皇帝老爹哪天大难临头将她卖了,李知节趁机提出要出家安抚母亲亡灵、日夜为国祈福,皇帝慨然应允,特许她到江南西道洪州的某个道观出家修行。
听起来似乎有些凄苦,但实际上这六年的生活十分自由潇洒。
因为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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