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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演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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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一次想敲开孟如玺的脑壳壳,瞅瞅里面到底装了啥。

燕扶楹内心活跃,面子功夫是做到位了,她纤细的手指绞着薄丝手帕,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周围人也大气不敢出一声。

管家倒在义子肩头昏迷不醒,顺子为了自己即将逝去的遗产放声大哭,红螺守在燕扶楹身边不敢动身离开半步,壮汉望着混乱的场面,继而面面相觑,搓着胳膊取暖。

此时已是腊月时节,凌冽似剑的东风料峭刺骨,轻一下重一下地吹着窗棂。

纵使鲜红喜庆的灯笼样式窗棂也带不来半丝暖意,桐油窗纸把大部分寒风抵挡在外,可还有部分风绕了道。

它们聪明地越过开着的门口处,通道狭窄,冷风通通涌进来,扑在人们胸口领口,把人冻得脸色青紫,冷冷发颤。

燕扶楹装模作样地哽咽两下,把鼻腔中的哭声压住,清亮的眼眸合住,背脊靠在椅背,疲惫地抬手,轻声说道:“既已如此,你们的人先把东西放下,回去料理家事。”

侍从低头行礼,“是,请您节哀。”

随即后退两步,起身挥挥手,把守在门外的其他人有条不紊地带走。

顺子悲伤地扛着死重的管家,出台阶时还被磕绊一下,两位铁甲侍卫从门内向外伸手帮忙扶住。

马车正在门前等着,前面皮肉乌亮的骏马不耐烦地一抖马尾,尾发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

最后一位侍卫离开时,顺势低眉弯腰把暖屋的木门合上,似乎听到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紧跟着落下,被锁在了门内。

“哈,”燕扶楹望着缝隙渐渐消失,无奈苦笑一声,“我以什么身份为他节哀呢。”

尾音缥缈浮沉在空中,说者无意,却又萦绕在听者的心头久久不散。

侍卫即使听见了也无法多说什么,垂眼继续手中的动作,默默把最后一丝光亮和风霜紧住,只当是世事难料,或许是这对苦命鸳鸯命里有这一劫。

燕扶楹坐在有些褪色的朱红椅子上,整个身体微微前倾,背脊弓起,像是只蓄势的猫,她的一只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歪头偏向另一侧的窗户,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桐油窗纸半透光,柔光落在她的半张侧颜上,衬出原本就清晰的下颌线,再往下延伸,脖颈蒙上一半灰色阴影,泼墨般的散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松松垮垮搭在她的胸前处。

她确实难过了吧。

红螺望着落寞的燕扶楹,心间酸涩。

明明两人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她却主动忐忑地向前一步,靠在了燕扶楹的身侧,贴得更加近些。

燕扶楹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自顾自地盯着纸窗上凌乱的树影,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亮光一闪,轻声嘀咕:

“不知道能不能请前妻免费吃席。”

“孟家家大业大,宴席自然也是订的上好。”

“啊,好可惜。”

她惋惜地摇摇头,向后松松一靠,随即动作流畅向下一缩,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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