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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如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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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晦也不是傻的,也不是谁说了他就信,若不是这位亲自说出口的话,他也不会这般傻乎乎听进去了。

温子瑜,此次行军长史,更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

定国公是与阮相素有来往的,这一点显而易见。

这样一来,阮如晦不知是在北境待了多久,多半也是与这小公爷有来往的。

可那定国公是定然不可能与清流有染的,那小公爷这一番话,多半不是胡编乱造的。

那埋在雪下的可不只是她的阿耶,还有定国公。

可穆靖南当真会为了杀掉阿耶,连带着定国公这位“皇亲老臣”也要一道杀了去?

定国公这种有威望有功绩的名将,不说别的,只要他活着一日,也能好生做一名活招牌,压一压南境那些个蛮荒之人也是好的。

再言,他与穆靖南又没什么矛盾,且穆靖南也不是个杀人成瘾的暴君,何须这般折腾一个忠臣良将?

故而对于这一点,阮如安是存疑的。

再有,她也的确有自己的私心。

“阿晦。”

阮如安顿了顿,她再打量了圈自家阿弟,遂从腰间取下那枚令牌递给了面前人,“此次回城,你便跟着我的车队回去,如今府中被封,你便拿着这令牌……或是去英国公府,或是去城南李宅,总之,你便好好留在京城,其余一切都有阿姐来做。”

阮如晦看着面前的令牌,眉心紧锁,迟迟没有伸手接过。

他抬起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与探究:“阿姐,你总是让我回京,可你心里是否真有把握,这北境的局势不会连累到你?”

殿内光影斑驳,阮如安听着阮如晦的问话,手指在茶盏上微微停顿,目光掠过窗外的积雪,落在那被阳光笼罩的檐角上。

“阿晦,”她的声音轻而平稳,带着丝毫不显山露水的镇定,“有些事,想得太多反而坏事。”

阮如晦皱眉看着她,低声道:“可阿姐,雪灾也好,清流落马也罢,所有的事都凑在了一起,未免太巧了。

阮如安看着阮如晦,嘴角那抹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她的声音清冷,仿若北风拂过廊檐:“阿晦,有些事情,既成定局,又何必再去深究?”

阮如晦眉头紧皱,目光炽烈地望向她:“阿姐,你真的不想知道幕后真相?这几年来,你甘心受困于深宫之中,只为了……”

他欲言又止。

阮如安听了,缓缓抬起眼,语气淡然:“只为了阮家苟延残喘。”

她的手轻轻搭在桌案上,指尖轻扣着桌面,像是敲着某种无声的节奏,“当年我嫁给他,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片刻,仿佛连烛火都屏息了。

阮如晦看着自己的姐姐,喉头微微动了动,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被什么堵住了。他低声道:“阿姐,可阮氏还是……没能守住。”

“守不住也要试。”阮如安的声音仍然平静,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冷意,“当年,世家已经如风中残烛。若不是那场婚事,阮氏早就倒在第一场风雪里了。”

阮如晦闻言,拳头慢慢握紧。他咬牙道:“可是如今,你又何苦如此?他既然已经……阿姐,你何必再替他遮掩?”

阮如安的目光转向窗外,落在寒山寺檐下的积雪上,那里有一串浅浅的脚印,正延向回廊深处。

阮如安抿唇一笑,那笑容清浅得仿佛带着雪意:“遮掩什么?阿晦,这世上的事,若是真正掌控生杀予夺之权的人,何必多想?”

阮如晦一愣,随即怔怔看着她,喉头滚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的目光似无意间扫向窗外的庭院,语气随意中透着某种深意:“你可知道,寒山寺的钟声为什么每到这时分总是这般铿然?”

阮如晦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为何?”

阮如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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